你为什么总想凑合着过日子?

陆小墨

最近翻开以前收藏的经典影片,发现里面有一个合集是“韩国小清新”,点开来一看,都是高中时就开始默默存下的影片。

人生中看的第一部韩国电影是《雏菊》,那是在高中寝室的被窝里偷偷看完的。当时最大的感受是,全智贤真的好漂亮。然后是感叹,韩国影片的画风好美。

最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雏菊。

其实高中那时候并没有看懂影片,连语言都是中文配音,可从别人丰富多彩的世界里看到我不曾接触过的东西,比如阿姆斯特丹的广场、古董商业街和雏菊花园。

这对于那时才十七岁的我来说,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黑暗里的窗,把更多的斑斓呈现在我面前。

就好像,现在都快奔三的我,总是会想起那时的青春年少。

于是,又重温了一部影片《阳光姐妹淘》。这是我上大学后收藏的一部影片,2011年的片子,距离现在都快五年了。

影片里面的那些女孩总是会让看片的人想起自己的高中时代,虽然很多情节和故事完全背道而驰,但那份感情都是一样的。

不允许别人欺负我的朋友;会臭美会嫉妒也会吵架,但和你们在一起打闹最开心;每个人都有对未来的憧憬;很想马上长大变成多年以后的自己。

可真当25年后的自己遇见另一个你后,生活又是另一番故事。

梦想成为画家的仁娜美多年后成为了家庭主妇,她就像是一颗陀螺一样每天重复着扮演好妻子和好母亲的角色,却让自己生活在了遥远的记忆里。

但这样的用心扮演却也是伤痕累累:女儿偷钱,母女关系淡漠;与丈夫甚少交谈,满足的只是金钱。

看起来很幸福的女人,心里却是一片荒原。

这也许是25年后的娜美不曾想象到的生活,想当年,她也曾是意气风发有自己梦想和追求的人嗄。所以,当她遇到身患绝症不久将离世的大姐大夏春花时,才会那么想召集曾经的伙伴。

一是为了圆春花的梦,另一个也许是为了找到自己。

影片的中间是回忆和现实的交替,笑过,哭过,最后拥抱着。曾经那些七个人在一起的时光被一帧帧的呈现出来时,现在的支离破碎更显得让人心酸。

所有人都在生活中挣扎着寻找幸福,一些是完成工作指标保障生活开支,一些是寻找精神寄托,而一些是希望生命消逝地再慢点。

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没做完,可时间似乎快到极限了。

这是夏春花的遗憾,于是她问了娜美这样的问题:

-任娜美,你有想做什么,或者想成为什么人吗?

-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成为什么人啊,凑合着过吧。

突然就想起,如果把这个问题的场景变化成高中,仁娜美的回答又会是什么呢?

她一定是会充满期待地说,我想成为一名画家。

就像是十七岁的我,会在图书馆门前的芙蓉树下许愿说,我想成为一名作家,让更多的人喜欢我的文字。

可现实终究是会把梦叫醒的,它会用最温柔的声音跟你说,乖,该起床了,再不起来早餐就没得吃了。又或者是这样的声音,别挣扎了,醒来就没那么累了。

现实说,并不是我打败了你的梦想,而是你自己放弃了梦想,你选择了看起来并不那么累,凑合着也能过的人生。

影片的最后,夏春花离开前对sunny姐妹团说了这样的话:

别凑合着过,连我的那一份,也一起好好地过

我一直到最后都不能忘怀那个眼神,那种内疚和后悔的眼神,那种感觉没有为自己好好拼搏一次,总是为了生活妥协的遗憾。然后把这份心传递给了那些好姐妹。

其实我并不是为了拿这个来表达每天都要用力地活着,为了实现梦想要怎么怎么努力,不怕饥饿冷冻,不怕精神挫败,成为一个铁打的钢人。

我只是觉得,生活不应该那么轻易地成为一滩看得到底的死水。

在上学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未来有无数的可能,因为学生即将毕业的那一年是最可塑造的时刻,命运和选择会把你推到不同的生活轨迹里去。

就像我之前打车时遇到了一个出生在湖北,后来去沈阳上大学,最后来到绍兴小镇当刑事案件的辩护律师。然后就是结婚生子,成为绍兴女婿,定居在这座小城。

而这看起来毫无联系的轨迹,仅仅是因为毕业时的一个职业选择,让这一切都变得有理有据起来。

所以有时我也会害怕,那么轻易地就做出选择,真的是最好的吗?我走上这条职业道路真的是最适合我的吗?选择我的那个人也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吗?未来的我会是什么样子的?

一切都是现在听不到的答案。

因为这些都还需要去寻找,去尝试,去磨合。因为重要的并不是你想一下子知道的答案,而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和坚持,努力和付出。因为没有人比你,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并不知道未来十年后的自己会在哪里,做着什么样的事情,和谁在一起,是否快乐或悲伤,成功或失败。

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想认真地去追求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和我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写我不会厌烦的文字,看一部又一部慰籍心灵的电影,然后用心期盼着每一天的到来。

不凑合地活着,为自己活。


#碎碎念#

又到了碎碎念的时间。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个小角落,真的是随心所欲地发挥,想到什么写什么。

今天忙着设计了一个实验,也终于在很多天的寻找和关注后定下了之后要去杭州短住的房间。一张床,一个小书桌,两个沙发,一个阳台,完全能满足我对生活所有的要求。

以后的日子,趁着夕阳落下晚风袭来的那一刻,把沙发搬到阳台上,躺着翻翻书,听听音乐,享受着一个人的好时光。如果能够再来一壶花茶,就更加惬意了。

我并不害怕独住,只是偶尔还是会喜欢热闹。

清静的时候一个人看书写字,热闹的时候也能欢声笑语地彼此闲聊打闹。这样的时光,何尝不是美好的日子。然后等待某个能够出游的日子,和心爱的人一起去更远的地方走走,吹吹海风,听听我们那时爱哼的歌。再回到家人的身边,陪伴他们的眷恋时刻。

这样的生活,就是我不凑合过的活法。我爱这样的生活,也爱这样生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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