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外面下着雨,我們寫着字,多搞笑。我走近窗臺,望着路燈下的水窪,那濺起的水花,似乎要打進在十四樓的心房。
『分開太久了,就不知如何去接近。』我隱隱覺得有什麼在牽引我,在微信的那頭,這樣給你寫道,你卻覺得好有內涵。
三月七日,我們去了間咖啡店。你又遠又近,坐在我對面,時而哈哈的笑聲讓我感嘆這時光的可愛,十多年以後,你依然美好如初,你可知那時我就想讓你坐我身邊,偎在我肩。
第二天我在沙發的這頭,你在那頭,然後躺下,讓我在一邊別過來,我可知你藏的是嬌羞還是害怕。你曾講你的遭際因緣,我心底越發佩服你早早涉世的悲壯和勇氣,你說我錯了錯了,我心裏越是喜歡你,疼你。我倆依舊在小心翼翼地接近,還是說些拐着彎的話,我說可不許你嫁給我哥,因我心裏要的人是你。我慢慢搖過頭,聞聞你的髮絲,你伸手摸進我的後背,我吻了吻你的髪,就這樣我們才要認識。
你說你不喜歡邋遢,喜歡清爽。我讓你剪掉我的長髮,你認真地照辦,你叫着別動別動,我想象着你在我後面的樣子,覺得早已將我託付給你,將自己與過去做個了斷。
打開心門的那瞬,原先的防線全線決堤,我那不夠入世的幼稚築起的牆似乎絲毫無礙。再無分歧和爭執,只默默地看着對方,只消擁抱在一起。我們再次躺下,我喃喃地說,找到愛你的人難,找到你愛他和他也愛你的人兒更是難上難。我倆幾乎都感動了,撫摸着臉,撫摸着髪,就是覺得再近也不夠近。
後來,每當離別時,一天好似一月,盼着點等你回來,心裏時刻的酸痛都要告訴你。可我哪知你的心裏也不曾好受。
寶貝,我們在這成人的洪流裏,依然可以保持初心,毫無戒心地感受下初戀的美好,就像這春時的第一場雨,這驚蟄過後躁動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