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声刺耳的鸣声划破黑夜的长寂,自己昏眩几秒才意识到一辆车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然后她就看到了朗维,那个漂亮的大男生在自己身前保护着自己,和父亲争吵的时候,他就在一旁观看。
“你都说我是你男朋友了,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抱歉,我会跟你的殷盈解释的”
朗维不说话,眼镜深邃到没有边缘,没有人直到他在想什么
“我看到你爸哭了”
凌潇的心突然抽痛起来,就像针扎进了最柔软的土壤,拔不出来,只能导致呼吸也困难起来,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在朗维的肩膀上,哭的像个孩子,朗维任她哭,不说话。
这样的夜有些可怕,太静谧,太安详,在这样的夜里,就像在演绎一个追泪的故事,太梦幻,太不真实。
路灯渐渐变得暗淡
夜,静默的夜
“谢谢你”
“不哭了?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潇眨了眨眼睛,看着远处祥和的路灯
“我妈妈是我爸的外遇,我从小就被雇养在别人家里,妈妈是作家,爸爸是从她的作品开始欣赏她的,他们在一起很幸福”
“妈妈有一个姐妹,嫉妒她的幸福,故意设了个圈套,让别的男人送妈妈回家,刚好让他看见……”
“他大发脾气,不听妈妈解释,甚至用皮带打伤妈妈,那时候妈妈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孕,离开那个人后,极度伤心,在生产那天去世了”
……
这个夜好长好长
朗维摆弄着潇额头的发丝,
“你放心,我是你男朋友,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凌潇从来都觉得这样的夜有些可怕,太静谧,太安详,在这样的夜里,就像在演绎一个追泪的故事,太梦幻,太不真实,所以这样夜里的故事,她全都不信。
“你还记得那句话吗?你说,‘青春不过是时间的错误,当你现在时间的尾巴上,转回头时才发现,那些以为一定是念念不忘的人,即刻便成陌路’,你说的无意,却很忧伤,眼睛里充满了失落。
师漏的脸上带着淘气的笑容,凌潇说,在别人眼里你是王子,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大男生。
街上的路灯依然昏黄昏黄,灯下的道路冗长冗长,夜还是幽深静谧,听不到月的诉说,听不到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哭泣。
师漏每天送凌潇回家走过那条长长的街道,把世界当成聚点。
“以后你不用送我回家了”
“为什么”
“我男朋友会送我”
“是吗,那希望他好好管你。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
夜,幽静,幽静。
仰望天空的我们,用总也无法伸长的焦距,希望看到咫尺的未来,望着一大片一大片的蔚蓝,一大朵一大朵的云彩缓缓滑落山坡,滑到天际,那么天际在哪呢?天际的天际是什么呢?
世界崩溃的声音,不只是绝望,还有黑暗,彻底的麻木,没料到一根支柱支撑了整个世界的断层,其实天很容易塌下来,只是人一直在自欺欺人,永远不会被破碎浮现,无形中多少真的感觉有着可笑的谎言,破碎的断层又怎能如过眼云烟般风轻云淡……
凌潇喜欢一个个追泪的故事,体会他们美丽的生活,那片刻的精彩嘲讽一生的乏味,当把真诚付之于无情的流水,留给自己一个虚无的躯壳,最终只能随流水深陷,无法救赎……
那么,她的故事呢?
会有泪水,有美丽,有结果吗?
她总会想起妈妈,对着妈妈的照片想象她声音,笑容。妈妈做的最不理智的事,就是生下我,可也是她最不后悔的事。其实潇真的那么恨爸爸吗?或许不是。或许她早已原谅他了。
雷声、雨声响彻浮云,揉碎了一地的泥泞,湿了翅膀的蝴蝶,悲伤地在遍地颓废的芬芳里低旋浅回,细密粘稠的叶隙间,透露出微薄的晨光和残滴的泪痕。
朗维和凌潇在一起很简单很低调,他们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散步。朗维无微不至的照顾潇,潇说,‘你的人情我还不了’,他回答说,‘没关系,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
一辈子,她听着有些难过。
朗维说,觉着欠我的了?那给你个机会。紧接着把脸凑了过去,凌潇没有任何犹豫抬头就吻了他的脸颊,轮到朗维惊讶了,豁的睁大眼睛,然后,就看到了殷盈,没眨眼功夫,一个响亮的耳光。
殷盈给凌潇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你的身份,朗维跟我才是最合适的,请你不要干扰我们,如果打疼你了我表示抱歉,希望你知难而退”。
凌潇安静地听完殷盈的话
“是吗?”
“是”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