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聊《三国演义》之:老将出马(二)

        第二位严颜。严颜与黄忠有很多相似之处,可以说是《三国演义》中的老将“双子星”。他们都是书中极少有的一出场就是老将的武将,而且都是一样忠心耿耿、脾气暴躁的“臭老头”;他们的主战兵器都是大砍刀,都是神箭手,而且一出场就对战超一流名将。只是在武力、战绩、官位和名声等方面,严颜要比黄忠稍逊一些,成为黄忠的配角。

        严颜在书中的精彩表现主要有两次,一次是出场时战张飞,另一次是与黄忠并肩作战破曹军。

        战张飞。黄忠出场时对战的是武圣关羽,严颜出场时对战的是“万人敌”张飞。关羽和张飞在《三国演义》中都是仅次于吕布的超一流武将。严颜在第六十三回《诸葛亮痛哭庞统,张翼德义释严颜》出场,也和黄忠出场时一样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当时,张飞奉命带兵入川,途经严颜把守的巴郡。侦察兵向张飞报告:“巴郡太守严颜,乃蜀中名将,年纪虽高,精力未衰,善开硬弓,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据住城郭,不竖降旗。”——严颜虽老,但还很厉害,而且不肯投降。黄忠出场前是诸葛亮和作者两位重磅人物的介绍为铺垫,严颜出场前只是一个侦察兵的报告。从这个角度看严颜也比黄忠差一点了。

        张飞听说严颜不肯投降,就派使者进城去威胁严颜“早早来降,饶你满城百姓性命;若不归顺,即踏平城郭,老幼不留”。但张飞没有想到严颜也是个暴脾气,面对张飞的威胁,严颜“唤武士把军人(使者)割下耳鼻,却放回寨”,倒给了张飞一个下马威——针尖对麦芒。

        接着,明知张飞的厉害,因此面对张飞连日在城下的辱骂、挑战,严颜要么不予理会,要么就一箭下去,射中张飞的头盔——黄忠也是射中关羽头盔,更把张飞气得要死。最后,张飞用计假装要绕城过去,不打巴郡了,又整天喝酒假装大醉,引诱严颜来偷袭,然后来一个伏击反偷袭,“严颜见了张飞,举手无措,交马战不十合,张飞卖个破绽,严颜一刀砍来,张飞闪过,撞将入去,扯住严颜勒甲绦,生擒过来”。严颜在被偷袭围攻的情况下还能和张飞战斗了十个回合,说明严颜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书中有不少武将在这种情况下基本都被对方秒杀了。

        严颜的性格最突出地表现在他被张飞生擒后和张飞的对骂。“严颜全无惧色,回叱飞曰:‘汝等无义,侵我州郡!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飞大怒,喝左右斩来。严颜喝曰:‘贼匹夫!砍头便砍,何怒也?’”一个“叱”字体现了严颜的忠心,一个“喝”字表现了严颜的脾气——TMD,要杀便杀,发个鸟脾气!感觉和张飞一模一样,惺惺相惜之下张飞义释严颜,“严颜感其恩义,乃降”——与关羽释黄忠如出一辙,也成就了一段佳话。

        破曹军。在第七十回《猛张飞智取瓦口隘,老黄忠计夺天荡山》中,黄忠为了争一口气,强烈要求带兵出征对战曹军名将张郃,并以同为老将的严颜为副将一同出征。在这场双方力量相当的战役中,严颜先是配合黄忠伏击打败张郃,接着又设下骄兵之计打败曹将夏侯尚和韩浩,严颜还一刀斩杀夏侯德,攻占了曹军粮仓天荡山,完胜曹军。遗憾的是,作为配角的严颜到此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被诸葛亮调去巴西阆中守关,远离了战场——作为普通人,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剩下黄忠自己仍然留在战场上续写着他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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