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临战帷幄运筹（下）
见鲨与鳐脸上写满疑惑，秦皇不紧不慢道出自己手握的情报：“弓手至少应付的三骑，是指术士、枪兵和刺客。此三人如今只会抱团作战，刺客在他们那儿，被传送走的复仇者一时无法赶回。即便他赶回，为刺客贸然挑战‘正义一方’也是愚蠢的做法，他应选择最可能击溃的裁定者下手，那么守卫者就将迎战之。若根据你们所言，狂战士难以战斗，剩下的只有剑士。”
鲨是完全不知苏皓那方为什么会成为唯一的对手，按理说苏皓也属于“正义一方”，要么跟风琴一路，要么欺负欺负夜狼——后者概率不大——因此他不会腾出手来的。
这话听得鳐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鳐提出疑问：“苏家小子正义感不挺强么？”
“你们一定不知，弓手方那可恶的女孩与剑士有约，朕虽未亲眼见亲耳闻，但他们一定企图联手夺下圣杯！弓手装作被令咒控制射伤枪兵的御主，这样一来引诱‘正义一方’攻击那女孩，剑士便可趁机前往圣杯所在。而剑士的御主，朕不觉得他毫无理性，或者可以说，在别人提醒下，他也会明白只有获胜才能‘拯救’更多人。所以他很可能直接向圣杯进发。”
鳐点头赞同：“苏家小子到底还有他爹的遗传，还不至于被‘正义’冲昏头脑。”
鲨觉得不可思议：“那夜狼放弃圣杯了？”
“你以为，被称作‘万能许愿机’的存在真是‘万能许愿机’？”秦皇反问。
眼看着又要被秦皇嫌弃，鲨连忙回应：“不不不，我觉得天下没那么好的事。可我还是奇怪……我们第一次与她战斗的那个夜晚，她说，她将圣杯作为‘强者的象征’。放弃它的话岂不是……”
“正因为她明白那不是‘许愿机’而只是‘象征’，她才会那么做。‘象征’并不唯一，她要证明自己身为强者，还有一个方式……”秦皇竟勾起嘴角，不知是嘲笑还是欣赏。
“尽可能多地打败其他参战者？这还挺合她的脾气。这样一来顺带帮她的熟人一把。虽然她也在赌，但不得不说这个方法还是挺凶猛的。”鳐摸摸下巴，忽然觉得这边要取胜也不那么简单。
鲨小声嘀咕：“她只是为了撩Saber而已……”
“我们要赢得稳，首先得确定我们没被‘正义一方’注意到，其次，就是要引诱Shielder待在Ruler附近，一旦Avenger杀出，他们就会打成一团。在这些条件成立之前，不能暴露对圣杯的野心，否则要被集火。”鳐一本正经分析道。
秦皇瞥向鲨：“那么，守卫者交给你……”
“我觉得她太精明了我已经被拉黑了！”鲨急忙给自己争取活路，“诶不是说Assassin被那帮人拐跑了吗，她御主肯定得找，现在杀手逃走当然要带上她，我们想办法让她脱身，告诉她Caster可能出现在哪儿，然后再说Ruler有危险，她会转达我们的意思的！”
“顺带，如果Avenger真被传送得够远，现在那个杀手身边空虚……倒不如直接杀了——不，为了让Avenger有足够的力量吸引火力，还是不能杀。我想到一计，不知是否可行……”鳐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知想出了什么剧本，看得鲨直觉那必定是自己的亲叔叔。
此时此刻，拔旗房间内，气氛同样紧张。为了看护子酉，维特使了魔术将子酉也一并带来，可这小旅馆房间不大，子酉被搁在靠门的地板上，其余人等则挤在靠窗一侧。
拔旗这伤比子酉严重许多，成吉思汗借此机会不想手下留情，一支利箭直接穿心，半截箭头已从后背穿出。拔旗在濒死时本能发动魔术，凭幻象勉强吊了口气，游城也给拔旗进行过急救，但碍于自己不是专业医生，他没敢拔箭。
苏皓蹲在床边，也不知怎的手直打颤。没有任何手术工具，没有手术台，什么都没有，何况他也根本不是外科医生，只会治疗魔术与基本伤口处理技术。最后还是穆桂英和妇好这两位身经百战的女将出马，前者摁住拔旗身体，后者保护住伤处，使点魔术软化箭身，干净利落将箭往外一拔，而后苏皓的手才不那么抖，赶忙上前治疗、包扎。
“我……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救回来……”苏皓抛出一免责声明。
维特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什么：“没关系的医生，我保证不讹不闹不索赔！”
“那位大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妇好低语。
这话传入穆桂英耳中，穆桂英叹一口气道：“虽然还得找他算账，但幕后黑手是他的御主。当时大汗本邀我们喝酒，可当我叫来御主和游城大人，发现他正艰难举起他的弓箭……我不知他的御主在何地，不知那人为何下如此杀手！”
维特不想打扰紧张中的苏皓，不过她看得出风琴与苏皓一路来，便将风琴拉去一边，低声问她：“昨晚我看见医生救了个妹子，妹子穿着汉服，后来医生还用车载她……那是Archer的御主吗？”
风琴点点头。
“啊，果然是个标准医生！没想到这样的人都要救！”维特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又略微提高音量，“现在Assassin已经改邪归正，所以我们原谅她，接纳她为我们的伙伴；那今晚我们就去给拔旗报仇好了！”
这事风琴没说反对，几位从者和游城表示赞同；苏皓忙于眼前之事，无暇理会身后窃窃私语。
夜狼感觉背后传来阵阵凉意。其实她没细想要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战斗。她当然会背湖据守，或直接让成吉思汗开启宝具，建立他们自己的战场。她右手提着裙子从帐篷里钻出，曲裾大袖撸得很高，左手上还沾了红色颜料，所以又蹲到湖边撩起水来洗洗手。
天渐转阴，小雪飘落。
成吉思汗担忧道：“本汗是无所谓，你行吗？到时本汗没精力照顾你，你得跟其他魔术师战斗。”
“反正我的敌人不会多到排着队来打我。”夜狼在衣服上擦擦手，又往帐篷走去。
“你要歇息了？”
“是的。随时可以醒来作战。”
“那样身体很难进入状态。”
“虽然很有道理……但带着起床气打架，搞不好还有攻击力加成。再说一直醒着的话，没到战斗开始就会紧张死。”
成吉思汗摇摇头，唤出一匹战马，骑乘它去周边转悠，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
凌晨睡得不够，夜狼闭上眼就开始做梦，梦见乱七八糟的战斗场景。有一次，她觉得自己要死在战场上了。她猛地睁开眼，感觉成吉思汗已离她有一定距离，静止不动，想必做好了伏击准备。
她想来想去，认为自己还应该做一件事——
拔旗只是暂时脱离危险，但昏迷不醒，再参加战斗已不太可能。游城自觉魔术学得不错，包揽下留守照看伤员的任务，维特对此也比较放心。
那边几人围成圈商讨具体作战方案，貂蝉几次欲提出康慧还在葛木手里，转念一想，现在就这样不动声色反而更好，那两人第一反应当然是她被一群强者强迫同行，项羽自然不会怪罪她。
累瘫在地的苏皓躺在地板，糊满血的双手随着疲劳消退愈发不舒服。之前风琴说拿毛巾给他擦擦，他想先缓缓，几人便真放他在那里缓去了。苏皓感觉裤兜里手机振动，动动手指觉得又黏又脏，不想将这手伸入口袋，只好撑起身子，拜托风琴帮他接个电话。
风琴一看屏幕，连忙示意众人安静：“是她……”
风琴接了电话，开启免提：“你好？”
“苏医生呢？”那头的人儿并不想问候，开门见山。
“不会又出事了吧？！”苏皓哀嚎，差点没腿一软跪下去。他在心里乞求，别再要他去给个治疗，他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可他快累死了！
“咳……是啊，我受伤了，很疼欸，现在不太方便活动——不过听你的语气，我觉得你不行。”
“什么我不行？”
“算了，我也很理解医生啦，以后还会去你的小门面看病的，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哦，可别猝死。”
“你怎么又受伤……”
苏皓一句话还没说完，夜狼已经挂断电话。
“看来是老顾客了，可以理解，”维特努力减少苏皓的尴尬，“如果你想去就过去吧，我们也不想欺负一个伤员啊。”
这时苏皓忘记自己还有洁癖，坐在拔旗床边，将头埋得很低，用手使劲揉揉头发，有点混乱：“我觉得不太好……”
维特爽朗一笑：“哈，我们各有各的‘职业道德’嘛！对于医生来说，病人是不分身份的，而且苏医生觉得把她治好了我们就对付不了吗？”
苏皓忽然想到什么，沉默不语。没有谁能看到他的表情。
维特继续说：“本想的是总要拉着你一块去战斗的，也许你的Saber良心发现还能回来；不过既然这样，苏医生还是……”
“我……去找她，”苏皓说得极轻，且极度疲惫，“是啊，我是医生。我想救所有人。”
包括风琴在内，没有谁真正听懂了他的话语。
待苏皓简单洗过双手与外套上的血液，九天玄女将苏皓经窗口送出。风琴望着他匆匆拦下一辆出租，担心之辞只能咽下肚去。虽然开战在即，这么冒冒失失跑去帮助敌方很不合理，但……她很欣赏这样的他。也很欣赏自信大度的维特。
出租车将苏皓载到足够远的地方，苏皓下车后左看看右看看，溜进街边一家面馆，点两大碗面后静静等待。不一会，韩信骑自行车赶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在苏皓对面坐下。
“能感觉到圣杯吗？”苏皓低声问。
“能，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过会我骑车带你去吧。话说回来，御主你也蛮聪明的嘛，我当时还在想怎么让你脱身呢。”一碗面先上，韩信将它推到苏皓面前。
“其实我还不清楚，你跟夜狼到底在计划什么？你都不跟我讲明白，万一你俩挖个坑给我跳……”苏皓掰开一次性筷子，心头发痒，甚至有点没胃口。
韩信笑眯眯的，见另一碗面也端了上来，低头吃面，非要给苏皓留个悬念。苏皓知道从者吃饭并不必要，所以更加气急。韩信还没吃两口忽然想起什么，神情变得严肃：“说起来是有坑要解决。等吃完再一块讨论如何打倒嬴政吧！准备好拯救世界了吗，御主？”
一个彩蛋
之前有一次跟小鲨鱼私聊时写的，仿照《Fate Stay Night》，以小鲨鱼为第一视角的18禁文字冒险游戏《Fate Shark ♂ Night》
1 （背景：鲨因貂蝉落水后被维特、九天玄女所救，回到住所换衣服。）
我脱得精光，刚要穿衣，忽然闻见客厅残留的泡面香味飘入......
这一下让我肚子狂叫，没了换衣服的力气。我......
A 果断出去泡了泡面！
B 忽然发现穿衣镜里那身体真好看！
C 不！我不能裸奔！
A
这是在自己家，此时没有旁人，裸奔泡泡面也是可以的吧！
最香的还是厨房。泡泡面的同时我还煎了个蛋。
“偷单车的幽灵鲨，你是最棒的！”
我自言自语。
“咚咚咚。”
“咚咚咚！”
大门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叔叔？”
我想起我没给他门钥匙。他怎么这么快？反正是自己的叔叔，总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饿傻了的我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开了门。
门外站立着一位兄贵般的肌肉男，他光着上身，脖子里挂一副大号望远镜。看起来真是很冷呢。
兄贵：“您好。我偷窥您的厨房已久。我也是一位魔术师，想跟您一起钻研魔♂术，可以吗？”
不等我拒绝，他推开我进门，将大门关好，再把我死死摁在墙上。
这根本不像是要征求我的意见嘛！
[由于您打开了未成年人设置，此段跳过]
“呜呜......”
我奋力挣扎，然而已经晚了。魔力正被一点点抽干，我的生命逐渐走向尽头。
BAD END
B
“偷单车的幽灵鲨，你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居然忍住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否则你早已是个百万富翁了吧？”
中二的我在镜子前自言自语。
[由于您打开了未成年人设置，此段跳过]
一不留神竟凝视得久了。我看看书桌上的小闹钟，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我还有事情啊！”
我赶紧穿了裤子。刚拿起上衣，背后忽然阵阵凉意。
我回过头，看到了那位帝王——他手握出鞘长剑，杀气腾腾。
“Rider！”
虽然很害怕，但喜悦也很难掩饰的。我已与他分别这么多章节。
Rider：“哼！无能的魔术师！”
Rider眉头紧锁，举起手中长剑。
“不，不要！我会带你夺得圣杯的Rider！”
我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怎么说我都不是这次圣杯战争里最无能的御主吧？而且我刚刚继承来叔叔的魔术刻印呐！
Rider不说话，面不改色。看来他早已下定决心。
“不要杀我！”
我连用两枚令咒。
没有用的。
长剑劈上肩膀，一路向下，在我还未失去意识之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劈成两半。
BAD END
C为主线剧情
2 （第四十四章：八卦演戏造谣这章，夜狼登门。）
如果我不认识夜狼，那么我会以为现在站在门外的是头熊；但因为我认得她，所以我确信，来的不是熊，也不是什么壮汉，而是一名小女孩——
夜狼：“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给劈了！”
门外的野蛮人如是说。
叔叔转过头来，似乎希望我做出决定。
我：
A 让叔叔给她开门！
B 当然是恭恭敬敬给她开门并请她吃泡面！
C 不给她开门并且隔着门骂她是傻X！
C
早就看她不爽了！今天我就要出这口恶气！我大摇大摆走到门前。
“你这个大傻X！正面上我啊！”
（夜狼好感度-10）
我只觉得门外那人杀气腾腾，不禁打开属性面板。
什么，夜狼的好感度是负100？！
鳐：“大侄子，快跑！当她的好感度变成负一百时她就要杀你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我死掉之前，我看到那劈开门板的炸了毛的小猫咪。
BAD END
B
我努力露出微笑，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
夜狼：“哼，还算有点良心！”
我怂得如同落水狗，叔叔看着非常不满意。但我想，她的好感度已降得很低，若再不讨好她，只怕......
“饿了吧，泡面还热，来吃点吧！”
我尬笑。
夜狼忽然愤怒，猛拍桌子。
夜狼：“既然请我吃饭就拿出点生鱼片来！你还想用泡面忽悠我？”
可是我这几天忙于圣杯战争，根本没有买生鱼片的钱。我求助叔叔，叔叔摇摇头，也许因为他也是个穷人（因为叔叔好感度不够）。
（夜狼好感-5）
A为主线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