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眠的午夜,脑海里忽然涌现一个想法,续写自己多年来的关于文字的一个梦想,谱写自己的似水流年里的记忆,虽然它已零零落落。
据说我出生在一个滴水成冰,且大学纷飞的季节,院子里的唯一一颗梧桐树凋落的不成样子,爸爸妈妈无比的期待着他们的第一个小孩子的降生。
据说我出生的时候很丑,很丑,(当然现在也没有很漂亮,据说小时候丑的小孩子长大后会变漂亮,我完美的诠释了这个理论的不正确性。)
后来,妈妈曾一度怀疑抱错了,直至很多年以后,妈妈领略到我跟爸爸不差丝毫的倔脾气,才疑虑尽消了呢,当然这也都是后来我才从很妈妈闲谈的时候知道的。
两岁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妹妹,后来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因为计划生育,因为爸爸妈妈想要一个男孩,我跟妹妹留给了爷爷照顾。
不知道你们有兄弟姐妹的孩子,小的时候会不会讨厌他们,会不会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反正我是会的。
小时候我成绩很好,经常会在开学典礼的时候领奖,有时候是一个文具盒,一只钢笔,一个笔记本,我记得有一次学校发了一个淡蓝色书包,很漂亮,妹妹想要背那个书包,我不愿意,所以我们狠狠地打了一架,爷爷回来后训了我一顿,说我是姐姐必须让着妹妹,然后果断的把书包给了妹妹。
小小年纪的我真的很不明白,明明是我的努力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要让给别人?躲在角落里哭泣,闹着绝食,后来不了了之,以后我却再也不跟妹妹抢任何东西了。
当时跟着爷爷生活的还有一个大我几岁的姐姐,她是我爸爸弟弟的女儿,姐姐的妈妈因为她爸爸酗酒打架的恶习离开了他抛弃了她,我们三姐妹好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也是真的不好。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我急切的希望着自己赶快长大,就这样一边希望着,一边生活着。
我想姐姐跟妹妹她们也曾希望着,总觉得自己小时候没有能力跟大人反抗,用着自己的方式的发出的不满的情绪都被生活无情的还击着。
爷爷家的房子没有大门,用石头砌的墙围起来,可以称它做简单的院子,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爷爷一个人生活却总是能种很多很多的玉米,诺大的一个院子都放不下的玉米,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剥玉米了。
姐姐那个时候上初三,学习任务很重,总是有很多的作业,下了晚自习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妹妹跟我上小学,我们放学早,作业也不多,爷爷从来不给时间让我们写作业,回到家就要搬一个小板凳一边剥玉米,一边看着妹妹,那真的是我最讨厌的事情了。
小时候你们偷过钱吗?我偷过,那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爷爷有五毛钱放在了吃饭的桌子上,可能是他忘记了拿起来,我偷偷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给妹妹我们俩买了好吃的麦芽糖,妹妹稚嫩的问我从哪里来的钱,我酷酷的说是我捡的,妹妹对我充满了崇拜,说姐姐太厉害了,以后也要多捡些。
似乎做了坏事的人都没有不被发现的,放学回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姐姐回来的格外早,我扯着妹妹进屋,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就被爷爷训着站到了院子里姐姐站的那个地方,妹妹在我旁边站着。
爷爷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不细也不粗的棍子。收手时而背到身后,时而指这我们三个,问到底是谁拿了桌子上的五毛钱。
我有点慌,可是看到妹妹比我还慌乱的眼神,我拼命让自己平静下来,安慰着自己,没关系,爷爷还不知道呢。
可能是她们俩个个的矢口否认让爷爷生气,也有可能是我的沉默更让爷爷火大,他也罚我们三个就那样并排站着,不许吃晚饭,然后爷爷就出门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打牌了,我们不用吃饭,他也就不用做饭了。
若是旁的惩罚也就算了,忍忍就好,可在那个还不知吃货为何物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吃饭填饱肚子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的我来说,实在是忍不了。
肚子咕噜噜的抗议着,我决定自己解决晚餐,一边填饱肚子,一边弥补并解决因为我的过错给她们俩个造成的饿肚子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