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45之思美人--念奴娇2

接上段……


虽是新春伊始,可江南的春天,已然郁郁葱葱。和煦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东南的天空上。

 

女子下了车,张开双臂,去感受这轻柔的风。

她舞动着轻纱,转了几个圈。然后,沿着夏水河,欢快地向前走着。

 

“英儿快看,有香芷!” 堤岸外,一大片杂草中间,几株香芷,在春风里轻摇。

“还有紫苏!” 河滩里,几丛紫苏在黄土白水的衬托下,非常醒目。

她素来对这些香草,有着炽热的喜爱。


小时候,她总是是会掐上一把,带回家,要么插在花瓶里,要么佩戴在身上。

大人们看到后,眼里也会透出欣喜。

“可惜,他们都走了。”

 

她采了一些香芷和紫苏,顺便掐点扁畜和其它的香草,把它们围在香芷和紫苏的外边。

这样的扎花方法,是母亲教给她的。


有了这些花儿的点缀,周身五彩纷呈。她跳啊,转啊,连这阳光也多了几分明媚。

可是不久,离开了枝叶的鲜花,就枯萎了,渐渐从她的身上散落下来。

 

她也不以为意,这样走走停停,兴致依然;

远方,一对父子像是在田地里,播种着什么。河对岸,几名少妇,在捶洗衣服。

这楚南百姓的生活,跟她曾经待过的郢都,真的很不一样。“郢都只是宫殿多,商贾多。”

 

不知不觉之间,她的心快乐了起来。有那么一刻,那些哀怨的情绪,跑得无影无踪。


“灵儿小姐,那有一处池塘。”

污浊的水面上,满是碧绿的荷叶。其间,几朵羊脂玉般的莲花,向阳而出。

她翕动着小巧的鼻翼,嗅着这丝丝幽香。离得越近,花香越浓郁。

闭上眼,她能感觉得到那香气,向四周一波波的荡漾。

 

这些莲花的品质,那样纯粹。环境的污浊,反衬了她的纯洁。

 

池塘边的桑树很高,薜荔藤沿树而上,几颗天青色的果实挂在那里。

她想爬上树,摘下几颗来,带给郢都的他。

刚一抬脚,遂又放下,打小她就没爬过树,她爬不了。

“那折一朵荷花吧。”

提起裙摆向前,前脚险些陷到泥里,要不是英儿拉得紧,污水早就灌到了鞋里!

 

“我咋这么没用呢?” 她有些懊恼,“树也不会爬,水也不能下的。”

“也许我本来就不是这样灵活的女子,”她有些怀疑。

“也许我天生就不习惯于做这些事情”。她犹豫再三的说道。


“算了,还是走吧,无论如何,美好的未来,一定就在前方。对这点,她坚信不疑。

 

此时,天色已晚,几片乌云遮住了阳光,她有些累了。

她上了车。

“应该来得及,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山脚借宿

 

一辆木车,孤独地行驶在南方的小路上。

山脚下,小路的尽头,是一间破败的老屋。

老屋门柱的楹联上,赫然写着“天下第一谏,殷商贤大夫”。


(完)


注:基本上按照《思美人》一句一句编的。


2022年10月25日泉城居士白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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