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别像一头牛
永远不知道日出的意义
就算在黄昏之前
失去一切
也安享之后的夜晚
可我就是一头牛
为了某个微不足道的日子
期待，欢愉
从不播种，也不收获
只是倾翻一些青翠和荒芜
我常常看不清
耕出来的这些
是伤疤还是幸福
我想过每一步的田园
没想过，汗滴
会折射出怎样不同的世界
有时候我又是一朵云
是天空和季节的奴隶
他们若笑，便轻盈自在
他们若哭，便得压缩心情
准备一场狂风暴雨
唯一的自由
是以各种形态与万物接吻
——风霜雨雪
有时候告别，有时迎接
大雁在眼皮底下南归
它们背负未知的我的消息
背负南和北反复的梦魇
背负下一世的玫瑰花
在它们的眼睛里
希望永不死去
希望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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