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医药味道的文字,享受心灵快乐的华章 ——读《毕淑敏散文 忍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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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淑敏的自序,让我们知道了她的率性而为。读她这20万字的散文集,感动她的质朴真诚,诉说的是对世界的惊奇,对生命刻骨铭心的感悟,对生活始终不变的热爱。没感到轻松,也不可能轻松!现代人越来越多的生存状态是亚健康,读着她那许多散发着医药味道的文字,很多时候要静下心来,将我们麻痹了许久的神经,重新变得敏感起来,恢复我们对生活应有的感知能力。深刻品味智慧的内涵,感觉心灵是否有所颤动。

王蒙说:她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医生,好医生,她会成为文学界的白衣天使。毕淑敏在《医文异同》中阐明了:相同的是,研究的对象都是人。医学注重的是生理,文学更侧重心理。医学和文学面对同样的标本,它们追求的最终目标是身的康健和心的美好。相同的第二点是共需高度的仁爱与责任。医学是需要责任的,似乎不必特意强调。至于文学家的责任,似乎有些迷乱。第三点相同是都面对同样的千古之谜。医学是世界上最年轻的科学,心理学简直相当于洪荒的史前时期,刚刚在爬行。最显著的异,可能是氛围与颜色的不同吧。医学是白的,文学是花的。医学是凝重的,文学是灵动的。医学只有一种风格,那就是镇定的冷静以至冷酷。文学则要风情万种得多。

毕淑敏作为内科主治医师,医治过患者;同样用风情万种的文学语言写作,畅销获奖。面对迷失、浮躁、市场、商品化、赚钱,物资积累,精神颓废。她抒写爱:爱是孕育万物的草原。在这里,能生长能力、勇气、智慧、才干、友谊、关怀……所有人间的美德和属于大自然的美丽天分,爱都会赠与你。她谈家庭:好的家庭是会变形的镜片,能发出奇妙的折射。放大欢乐,缩小痛苦,这就是幸福家庭的奇妙镜片功能。她还细致的写了:成千上万的丈夫;佑护灾难中的孩子。细心尝尝,都有药香。

解析《虾红色情书》的密码,用心理学的层层递进,帮助时髦女孩走出热恋的误区。看透《校门口的红跑车》,理解了越是美好的资源,越要珍惜。女人,最该捍卫的是尊严。织出《红处方》,视责任为天职,用手中的笔,与生命对话。毕淑敏悲悯生命:生命的本身,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过程。她也凝视崇高:福克纳在接受诺贝尔文学奖时曾说,诗人和作家的特殊光荣就是——“提醒人们记住勇气、荣誉、希望、自豪、同情、怜悯之心和牺牲精神,这些是人类昔日的骄傲。为此,人类将永垂不朽。”凝视远方,崇高给予我们勇气,也使我们更感觉自身的微不足道。

最让我们感叹的是:毕淑敏昆仑山上当兵的经历,医生的身份与心术,加上她在北师大读心理学博士的自觉,使她成为文学圈内的一个新起的、别有特色的、新谐与健康的因子。她在《天山大侠周涛》形容:周涛的文字,有一种凛然的王气。在他的诗文中,统领风云、日月、草木、百禽百兽和自己的大脑。还有地理和历史。他是百草之王,是百兽之王,是江河湖海之王,是日月星辰之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俯仰腾挪,兴风作浪。看周涛文章,常常叫人疑心,他所驱动的那五千汉字,和人们日常所用的那种苍老油滑如海带一样软不拉遢如铁轨一般毫无弹性的文字,可是同宗同种?

毕淑敏的散文不也是这样吗?《忍受快乐》:思维奇特,递进词语悦人;《未来与将来的区别》:金句叠出,排比句式动人;千头万绪是多少:理清的头头是道;拒绝“但是”,紧张的心理分析的无懈可击。她16岁第一次踏上藏北高原雪域,领略了苍茫之悟:人类从苍茫的远古水域走来,向苍茫的彼岸划动小舟。她8岁、18岁、28岁、38岁、48岁读人鱼公主,都有不同的感受,常读常新。她说柔和:柔和有时比风暴更有力量。柔和是一种品质与风格。她讲疲倦:疲倦可以化险为夷的,战术就是宁静致远。她想行驶拒绝权:纵观我们的一生,选择拒绝的机会,实在比选择赞成的机会,要多的多。她常常爱惜:爱惜常常发生。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候,打湿眼帘。

智慧的女思考者毕淑敏要求我们建《精神的三间小屋》:盛着我们的爱和恨。盛放我们的事业。安放我们自身。我们可以不美丽,但我们健康。我们可以不伟大,但我们庄严。我们可以不完满,但我们努力。我们可以不永恒,但我们真诚。她看到快乐的脸如此罕见,仿佛黄梅季节的阳光。就要发给我们《快乐之奖》:快乐是一种无拘无束的展翅翱翔,快乐是一种淋漓尽致的挥洒泼墨,快乐是一种两情相依,快乐是一种生死无言。忍受快乐,是一种怯懦。享受快乐,是一种学习。

毕淑敏像一个最懂你的好朋友,在温柔的夜里与你对话,我们怎么不快乐地享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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