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有多远走多远(二十五)

【作者】滚滚红尘

洞察力是郑可诚与生俱来的优点,他太了解艾晓雅了。甚至了解到比艾晓雅自己都清楚自己,每一个眼神的躲闪,每一次的言语闪烁,甚至艾晓雅自以为高明的谎言,想表达又有所保留的部分,都被郑可诚穿透。有时候郑可诚会用语言点破,有时候会用眼神告诉她他知晓了解全部。两人的交流有时候真实的可怕,有时候暧昧地肆意。总之,他们都已经知道选择让对方比较舒服的方式接受,彼此尽可能愉悦地相处。无需太多的赘述。。。

故事的主角从一开始就变幻,无疑是对写者的嘲讽。善变是主题,不变是相对的稳定。当不知所云,也无非是用人云亦云的东西去填充一种态度的延续。。。

夜,十点半,郑可诚的电话在寂静中温暖:带上的东西,早上起床的时间,哪个航空公司,几号航站楼,出发的时间,家里的安排。。。事无巨细,一一交代。是的,就是这样的,这是艾晓雅需要的东西。刚挂上电话,艾晓雅开始收拾东西,有了刚才的交代,她知道该做什么了,这是多年来的习惯。十分钟不到行李箱已经收拾妥当。她不会照顾自己,郑可诚在两人多年的磨合中已经从一个被照顾者变成了照顾别人的人。

一次次地伤害,谁在默默承受?谁是受害者?爱来的时候好好爱,爱走的时候好好告别。。。艾晓雅在原本以为是别人的自我自私中完全变成了她自己。把某种不得以变成了别人需要永远背负的债,满足自我自私的膨胀,完成了“受害者”与“犯罪嫌疑人”最残酷的转型。

是别人的提醒让艾晓雅有了某种程度的清醒:没有谁欠谁,没有别人就应该,一切不是原来的自以为。艾晓雅有了多年依赖成性的绝望:自己如何变成了这样?!变成了那么可怕的女人?!她远离那原本还纯真善良的内心多久了?她远离正常的生活轨迹多久了?如今,她的双眼带着世俗又狰狞的可怕神色,是怎样在看待这个世界?阳光在哪里呢?

她为何让周围善良的人们遭此可怕的对待?在深潭的周围,还能看到照进来的温暖阳光吗?不是生活残忍,是她自己变得冷酷无情,变得刁蛮任性。所谓贤良淑德,所谓温良婉约在不经意间竟被刻画成了恶劣行径在善良的周遭无所顾忌蔓延。。。在步入中年的脚步里肆虐着青春逝去的生死离别。。。

是该静下来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鬼样子,是该沉下心反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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