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women must have money and a room if she is to write fiction.
伍尔夫在全书首段提出上述核心观点之后,用一个虚构故事,来诠释了“钱”的重要性。这个故事设定在1928年10月,讲述了作者“我”在英国牛桥大学(男子学院)和芬汉姆学院(女子学院)一天的经历。以女性个体“我”的一天的经历,来描述作者所处年代的当代女性(1920年代,英国)的状况、感受、思考。
故事里的这个“我”泛指普遍意义上的女性,从故事的首句我们就可以解读出来。下面故事的是首句:
原文:Here then was I (call me Mary Beton, Mary Seton, Mary Carmichael or by any name you please-it is not a matter of any importance) sitting on the banks of a river a week or two ago in fine October weather, lost in thought.
译文:一两个星期以前,10月里一个天气和煦的日子,我(你可以叫我玛丽·倍顿,玛丽·塞顿,玛丽·卡迈尔,或者 随便叫一个你喜欢的名字 — 因为名字不重要)。(周颖琪译)
一、“我”的象征意义
故事采用的是第一人称叙事,主角是作者“我”。这个“我”表象意义是作者我,象征的是所有女性。为什么这么说呢?作者写道:“你可以叫我玛丽·倍顿,玛丽·塞顿,玛丽·卡迈尔,或者 随便叫一个你喜欢的名字 — 因为名字不重要。名字不重要,叫什么也没关系”。言下之意是泛指,所指的是女性大众,女性这个群体。
此外玛丽·倍顿是,玛丽·塞顿,玛丽·卡迈尔这三个女性名字,取自英国16世纪的游吟诗里出现的女性名字2,而“我”是一个1920年代的女性。这三个名字还会在随后章节的故事里,分别以不同的身份出现,玛丽·倍顿是作者“我”的姑妈(P48),玛丽·塞顿(P25)是芬汉姆女子学院的校长,玛丽·卡迈尔是一个1920年代“当代女作家”(P104)。所以书里的 “我”也可以是跨越历史长河的所有女性。
二、故事主角 “我”的的烦恼和诉求
伍尔夫在全书首段已经表明在这个“我”是虚构的,所以这是一个虚构故事,也可以说是一篇短篇小说。那么故事主角 “我”的人物设定是什么呢?
接下来的文字,作者试图让我们深入了解故事主角。
原文:Thatcollar I have spokenof, women and fiction, the need of coming to some conclusion on a subject thatraises all sorts of prejudices and passions, bowed my head to the ground.
译文: “女性与小说,是一个会引起偏见和激愤的话题,我却不得不就这样一个话题发表结论,它像一副镣铐, 压得我抬不起头来”。(周颖琪译)
结合上下文,我们可以推断:“我”是一位普通当代女性(1928年,英国),爱好写作,希望写出好的作品。这是“我”这个人的人物的核心动机和需求。
然而身为女性,我已经体会到了女性写作的不易,除了写作本身的困难,我还要承受巨大的社会压力。我意识到女性写作,是向社会发声。由于社会对女性的偏见和压制,那么,女性写作必然会引起男权社会的愤怒。这些压力,就像一副“collar(套管)”一样套住了女性的“喉咙”,阻止了女性的“发声”?
为此我开始思考,我如何才能跨越这些障碍,写出好的作品呢? 背负“镣铐”的女性,在和河边思考,心情既愤怒又悲伤,任由情绪和思绪如河水一般无意识漂流,最后思考的吊线拉起了一条小鱼。这条小鱼其实暗指作者的核心观点:“一个女人如果想写小说,那么她必须拥有两样东西,一样是钱,另一样是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A women must have money and a room if she is to write fiction)。接下来,整个故事是围绕核心观点的第一条件“钱”展开。
通过在英国牛桥大学和芬汉姆学院的一天的经历,我感受到了被牛桥大学大学拒之门外的愤怒,我体悟到了有钱跟没钱的差别,财富与贫穷对我的心理状态的影响。体会到了两个性别的贫富差距带来的影响,“一个性别享受着安稳与繁荣,另一个性别遭受贫困与动荡”,以及由此带来的男性文化的丰富和女性文化传统的贫瘠。
这样的第一人称叙事,很有代入感,作为一位女性和写作爱好者,我很快会有身份认同。同时,有跟着“我”的感受、体悟、思考走的感觉,让我在多个层次与角色互动,有种共同经历、探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