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爱情,原来杀人也可以很简单。什么天才,也可以变得很小白。你孤独,你冷静,你睿智。可是,当你面对着她,你还是傻傻的,奉献出你的一切,只要她能幸福。尘世间最伟大的爱情也不过如此,第一次告白也是最后的诀别,竟是你主动把她的手交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手里。”
——《嫌疑人X的献身》
《嫌疑人X的献身》是日本作家东野圭吾著名作品之一,曾获日本文学最高荣誉直木奖。书买来之后放在床头却很久没有翻看。一个周末的下午,百无聊赖,顺手翻了一下,没想到一拿起来便放不下,一口气看完,仍觉得意犹未尽。
这部小说主要讲述了天才数学教师石神为了救自己心上人——隔壁女邻居花冈靖子跟警察斗智斗勇的故事,但其实,是他一直牵着警察的鼻子走。
花冈靖子,这部小说的女主人公,有过两段失败的婚姻,之后一直带着女儿美里独自生活,为了躲避第二任前夫富坚慎二的纠缠才和石神有了交集。靖子第一次婚姻失败后,为了抚养女儿就在酒吧陪酒,那时候她遇上了富坚慎二,一个销售进口车、出手阔绰的客人。后来富坚慎二向靖子求婚,靖子答应了。刚结婚时,富坚慎二还非常疼爱靖子,也疼爱美里,可是好久不长。富坚慎二因为常年挪用公款被开除,此后,富坚慎二终于暴露了他的本性——不是游手好闲饱食终日,就是出去赌博,而且还动手打靖子母女俩。富坚慎二越来越过分,美里也开始害怕他,因此靖子决定和他离婚。
但是离婚之后富坚慎二仍然一直对她死缠烂打,总是以会洗心革面、重归于好的理由问靖子要钱,不然就拿美里威胁。为此靖子搬了好几次家,本以为再也不会和富坚慎二有什么瓜葛了,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瘟神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工作场所和住处。靖子无奈又给了他2万块,然而富坚慎二还威胁靖子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美里不想看妈妈受折磨,所以趁富坚慎二弯腰穿鞋时用铜制花瓶狠狠地砸了富坚慎二后脑勺一下,但是毕竟美里只是个孩子,渣男没死,反过来打美里,靖子为了救女儿就在慌乱当中用暖桌电线将渣男勒死了……
就在母女俩不知所措时,一直爱慕靖子的石神向她们伸出了援手。为了帮助靖子母女俩掩盖杀人真相、应对警察盘问,石神用他天才的逻辑思维能力和推理能力快速构思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计划,这个计划甚至瞒过了当事人靖子——为她们掩盖杀害富坚慎二的罪行而杀死另一个无辜的人。石神在靖子杀死富坚慎二的第二天便杀死了一名流浪汉并毁灭其容貌,令所有人都误以为被杀的流浪汉是靖子的前夫富坚慎二,这样靖子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而警察侦破的所谓事实是被误认为靖子前夫的流浪汉。
石神知道事情迟早会败露,他能做的就是替靖子顶罪,让靖子和美里置身事外、不受影响。为了让警方相信自己是杀害富坚慎二的凶手,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替靖子阻挡“心术不正企图接近靖子的男人”的“贴身保镖”,甚至在最后不惜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跟踪狂和十足的恶棍。以至于最后警察草薙都感叹万千:原来一个人竟能爱人到如此地步!
石神为靖子安排了一个幸福完美的结局,他做的一切足以让靖子母女和工藤(工藤,一个除了石神之外真心喜欢靖子的丧偶中年男子,石神曾在心里把他当作情敌),和工藤在一起,她们母女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石神在自首前给靖子留了最后一封信:“工藤邦明先生是个诚实可靠的人。和他结婚,你和美里获得幸福的几率较高。把我完全忘记,不要有任何负罪感。如果你过得不幸福,我所做的一切才是徒劳。”石神的计划和安排骗过了所有人,包括花冈靖子,警察最终认定石神就是杀害富坚慎二的真凶。
书名的X代表的未知数,当石神一步步地将警察的注意力转移的过程中,相信不只我一个读者心中的疑问在慢慢变大,他是采用了什么方式将这个案件布置地如此天衣无缝。到最后真正揭开谜时,才知道X的含义。石神为了他心爱的女人,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靖子。这场残忍的犯罪,背后的动机竟然是因为一种无私伟大的爱情。石神对靖子的爱,似乎不可思议,却又如此真实合理。
但是石神的老朋友——汤川,毕业于帝都大学理工学部物理系,现任帝都大学物理系副教授。这位天才级物理学教授在和石神的“对弈”中看穿了一切。汤川学觉得自己的这位天才朋友的牺牲不值,因为靖子根本不知道这世上居然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人生赌下去,她不知道石神有多爱她。汤川学知道石神根本不想让靖子知道真相,但是他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靖子。靖子知道真相后几乎昏厥,她终于知道:原来石神竟然可以为自己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又毫无特色的女人默默付出那么多。但是她不知道早在她们搬到石神隔壁并且第一次以邻居的身份拜访石神的那天,这位数学天才已经被她美丽的眼睛深深吸引了,她不会知道她和美里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她更不会知道石神心甘情愿为花冈靖子母女顶罪其实也是为了“报恩”。当然,石神的真正想做的就是保护她们母女俩,让她们过上幸福生活。
不过,最后靖子也去自首了,他们在监狱相遇了。尽管石神不愿意接受,但他和靖子的“爱情”终于有了一个结局。
靖子在监狱里哭着对石神说:“不能只有我们得到幸福……不!我该赎罪,我要接受惩罚,我要和石神先生一起接受惩罚。我能做的只有这个,我能为您做的只有这个。对不起!对不起!”
他猛然一个转身,双手抱头。“啊——”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咆哮里夹杂了绝望与混乱的哀号。那咆哮,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警察跑来,要制止他。
“别碰他!”汤川拦住,“让他哭个够......”
石神继续嘶吼,似是要呕出灵魂。
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没有如石神所愿。我想大概没有一个女人,在得知这个真相后,还能够心安理得地承受石神如此沉重的爱吧!所以,石神最后的牺牲,并没有换来靖子的幸福。他绝望而心碎的哭声,告诉我们这是他最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