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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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暮春的紫罗兰

立秋以后,天气就不一样了,虽然午间依然炽热,可早晨走出去锻炼,要穿了外套才可以。公园里的枫树叶,开始变红了。秋意越来越浓了。

立秋后的清晨,我多数时候走出去公园里打球。凉爽的晨风吹来,清新怡人。偶有一天睡过了头,来个休息也好,我也已不再进行自虐式的锻炼,开始听从身体的声音。

初秋清晨的公园里,微凉的晨风中带着温润的气息,鸟儿们的鸣唱不知有多好听,有一种鸟的鸣叫声,好听极了,可是我无法录下它们的美妙动听,等我打开手机时,它们已飞走了,不赶趟。

草地上的草都带着露珠,湿漉漉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可以反射出好几种好看的光来,美极了。在这样的清晨,或跑步,或打球,或听鸟鸣,或拍野花,或坐在长椅上冥想,都是很美妙的事。

打球休息期间,看到有人在草地里弯腰捡什么,我过去问询,原来是在捡秋日雨后生长出的野菜,嫩嫩的苦菜和蒲公英。我也想要捡一些回家,下一个清晨,计划着把打球换成了捡野菜,同样也是一种锻炼。

我原本不太能识得这些野菜,有公园里的环卫工人帮我识辨和帮我捡,我收获了不少的苦菜、甜蕨和蒲公英。采回家后捡出和清洗的过程,是体力活,可凉拌了后的美味,这过程中的所有艰辛,统统忽略不计了。这美味的盘中餐,比饭店里的好吃了很多。

公园里有一种很美的野花,每年都开在固定的地方。它们开出深情的紫色花,孑然独立,风情万种,我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来看它们,一直到花儿完全开下去。我想,它们该是这个尘世间最美的野花了,好美的扎藜花——桔梗花。其实,它只是一株扎藜开出的花。

这个周六的大早,美女姐姐唤我一起过周末。我这个社恐症患者,生活有洁癖,交友有洁癖,可这却是欣然前往了,因为,她阳光开朗,修为和心性极好,我一直很喜欢她。我们的第一站是我前几次去往的向日葵林。

这次来,花已凋谢了,它们结了饱满的子粒,沉甸甸地很有分量,谦卑地低下了头。

从向日葵林出来,我们寻了一条道,要去往一个叫“美丽草原”的地方。沿途中路过一个村庄,抬眼一看,村口立的牌子是我的老家!内心里无比雀跃,我们在一个地方停了车下来,这里应该是大队所在地,建得很美,又正在修缮着什么,院中央似乎要立一个东西。

这里聚集了很多村人,但他们不识得我,我也不识得他们,他们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和闺蜜这俩个不速之客。我离开村子时很小,又三十好几年都没有好好回来,我们当然是互不相识了。说起我德高望重的父亲的名字,他们很高兴地和我聊,父亲的一生,熟识的人都很敬重他。我虽不识得他们的人,他们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我也还是有点印象的。

父母双亲很多年都不在老家住,我与这里,完全是一个陌生客。可这里永远是我的出生地,这个村名,永远和我连在了一起,一生在我的生命里。我想起了近期读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文中这样写,当我出生时,世界把一个村庄摆在我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一个人的村庄。

而后我们去往什拉壕天主教堂。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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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个很好的学校和这个教堂毗邻,父亲曾说,学校里顺眼大爷敲的那个大钟,当年就是教堂捐的。这个学校是我父亲曾经工作了几十年的地方,父亲在这里教出了很多人才。我的哥哥、姐姐,和我,都曾跟随了父亲在这里读过书。

后来,我们搬到县里来了,随着城市化,学校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拆除了,现在变成了一个很美的广场公园,绿植的覆盖率很高。后来还在这里建了个圣母山,据说是给人看眼睛的那个修女韩志杰出资而建成。

望着学校原址上生长了的郁郁葱葱的草木,这里还有很老的一棵老树,往日记忆如风中花朵翩翩起舞,这里是父亲工作年限最久的一个地方。我在这里怔怔地站了好久,不由地又想起了我的父亲。

我们沿途又遇见了花开得正好的向日葵林,同样的时间里,那边的快要收成了,这边才刚刚开着花。这一年,我忽然喜欢上了向日葵花,它向光而生,实在是美好向上的事物。

中午和美女姐姐用了餐,我又免了一顿做饭洗锅忙。我都很久没有走出家门了,更别说出去吃饭了。我想,我们除了在日常家务的琐碎中消耗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呢?我们必须还具备一种能力,叫悦己,让自己高兴、为自己而活的能力。我们可以有选择地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近来手头做的事,不是很满意。内外围环境都不好,迷茫、没有明确方向、思路不清晰时,暂且搁置它一段时日吧。我很喜欢客观、理性、知进退、边界感这么几个词。

这个秋天,把所要读的书目已排好,悠悠闲闲、平心静气地来读吧。我心性孤独,不会和人聊天,不善于逢迎奉承,因而不喜欢聚众和热闹,不喜欢出去吃饭,不喜欢和心性、气息不同的人在一起,还是独自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吧。

这个秋天,等身体允许了,我想去另一座城拜访故友,两波闺蜜在等我,我们早已约好了。我还想选一条好线路,出去走一走。这一年经济环境不好,有点不敢乱花钱,收入有限,生活里时时处处都该节约着点花。要奔赴的诗和远方,也在物色喜欢又不太昂贵的地方,真有背包穷游的想法。

这个秋天,愿我们,与诸多的美好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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