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读书分享——《瓦尔登湖》寻找心灵的净土

作者简介:亨利•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美国著名作家、自然主义者、改革家和哲学家。1845年春,28岁的他在瓦尔登湖畔建起木屋,开始过着与自然溶为一体、自给自足的简朴生活。他在此生活了两年,不断对世界进行深刻思考,写出了影响世人至深的著作《瓦尔登湖》。

梭罗才华横溢,一生共创作了20多部一流的散文集,被称为自然随笔的创始者,其文简洁有力,朴实自然,富有思想性,在美国19世纪散文中独树一帜。《瓦尔登湖》在美国文学中被公认是最受读者欢迎的非虚构作品。

在世界隐逸史上,有一位不可或缺的美国散步者亨利•梭罗,他曾写下了《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这部社会政治学名著。他认为:如果政府要强迫人民去做违背良心的事,人民就应当有消极抵抗的权力。之后,他借了一柄斧头,在1845年3月,走到瓦尔登湖畔,盖了一座小木屋,并于当年美国独立日住了进去。

梭罗是观察倾听、感受沉思的隐者,他没有存款也没有接受救济,而仅靠自己种土豆玉米来生存,有时去瓦尔登湖钓鱼开荤,看似无衣无食、孤苦清冷的日子,却被他过的有滋有味,孤湖荒野成了他的世外桃源。他在清涟湖光山影间,于寂寞清贫间需找心灵的净土和真实的自我。

I went to the woods because I wished to live deliberately, to front only the essential facts of life, and see if I could not learn what it had to teach, and not, when I came to die, discover that I had not lived.

我到林中去,因为我希望谨慎地生活,只面对生活的基本事实,看看我是否学得到生活要教育我的东西,免得到了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生活过。

为什么要去?梭罗如此回答,让人不禁思考。我们每天忙忙碌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能否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自豪的说,我来过,我爱过,我生活过?

梭罗带着这个问题,为了寻找答案,走进了瓦尔登湖。

什么是生活“必需品”?他亲身验证了,人的必需品其实很少很少:一套手工的衣服、一个自行搭建的小木屋、三张凳子、一把斧头、一个锅、一个碗、一个勺、几本书、一些种子、一把锄头,仅此而已。人需要的少,为之付出的就少。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为他自己所谓的“必需品”奔波,这些辛苦挣来的必需品被挥霍、被盗窃、被虫咬或是静静躺在那里自行消亡,直到最后才发现所谓“必需品”一点也不必需,一切忙碌皆是徒劳。

什么是有意义的“劳动”或“创造”?“劳动”或“创造”目的是为了与大自然或万事万物进行心灵的联系,这个过程才有意义,而所谓的“必需品”只是顺带而为的副产品。简单生活,不失为一种幸福。

“世外桃源”在那里?梭罗最终离开瓦尔登湖的荒野,不是因为厌倦,而是因为他发现,其实所谓的世外桃源只存在于自己的内心。如果一个人内心贫乏浮躁、无法宁静致远,那么就算环游世界走遍天涯,他也没有什么收获,永远也找不到世外桃源,只要内心富足安宁,即便身处闹市同样也能修身养性,保持心灵的净土,处处皆为世外桃源。

何谓孤独?法国作家辛涅科尔说:“是的,对于宇宙,我微不足道;可是,对于我自己,我就是一切。”生活中很多人在不停地工作,不断地劳碌,为获得更多财富,对名利的追求似乎成了生活唯一目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空闲,如同冰冷机器一般,机械重复地过日子,在精神上却是一张白纸。梭罗深知自己需要怎样的生活,他排斥了牵绊他的杂乱事物,孤独地傲立在人生的顶峰,以怜悯而充满爱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世界。因为他孤独,所以他能看到湖岸陡峭山坡上窄窄的小路,五月阳光下的栎树、山核桃树;看到树懒在小树丛中笨拙的身影,猫头鹰那双凄厉而智慧的眼睛。不仅如此,更因为梭罗对瓦尔登湖一种宛若神明的爱,才使他笔下的世界如此丰富博大。周国平说:“由于怀着爱的希望,孤独才是可以忍受,甚至是甜蜜的。”无爱的心灵是无法享受到孤独的。

“人的价值不在于皮肤,并不需要接触了才知道。”在梭罗的眼中,社交生活频繁平庸,平庸之处在于许多人为了社交而社交,频频见面的人却没有从他们身上获得新的益处,与他们缺少精神上交流,每次见面不过是在重新品尝自己这块发霉的奶酪。现在的我们,各种社交活动参差不齐,与其为了扩张自己的人脉参加这些无味的社交,还不如让自己静下心来阅读,毕竟这茫茫人海中真正懂自己的又有几人呢?我们交友追求质量不追求数量。真正理解自己、志趣相投的朋友可遇不可求,即使远在万里也一样懂你,而不理解自己的人即使近在咫尺,双腿做出任何努力也无法拉近两颗心的距离。好比蒋勋在《孤独六讲》中说的:“就像气球一样,被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气体充满,整个心灵因为膨胀起来,此时便能感受到生命的圆满自足。”

“然而,和湖水一样,我的宁静只起了涟漪而没有波浪。”当我们真正静下来与自己独处时,与自己的思想进行深刻而微妙的谈话,在现代生活的繁忙枯燥中认真面对自己时,我们终于快乐了,因为整个世界都在陪伴着我们,与我们分享一些不期而遇的欣喜,这时的我们就不再寂寞。所以在这光鲜嘈杂的世界,我们要学会从那乱如丝麻的人群中抽出自己,从川流不息的城市中逃离,暂时放下对物质名利的追求,到能滋养你的地方去,到能温暖你的人儿那里去,在寂静的跑道操场奔跑,淋着淅沥的细雨静静思考。

美丽的黎明。残月渐渐潜入天际;黎明,这是一天似至未至的时候,“它象征着人人皆有的全然朦胧的,未能满足的欲念”,而这种欲念,仿佛清晨空气中漂浮的微尘,等到黎明渐渐成熟,它们也凝聚在雾气中时,人们开始清醒,正如梭罗所说,每天清晨,我们应该是被自己的创造力唤醒,是被自己重新获得内心力量和强烈愿望唤醒,并且还伴随着抑扬的仙乐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沁香。我们愉快地回忆起昨日或者梦中所见的事,向初升的太阳微笑,到外面的小路散步。“清晨带来了英雄时代”。读到这里,我不禁爱上了梭罗的黎明,也想起了自己的黎明。不知不觉200多天,每天伴着黎明出现在绿色的跑道上,没有形式上的陪伴只有心中的期待向往,没有鲜花掌声不为理解,只有柔韧的小草清脆的鸟叫泥土的芬芳,看似枯燥单调,却享受了无数个美好的清晨和属于自己的时光。

清晨是一天中最适合思考的时候,梭罗在瓦尔登湖最流连的时光里,告诉我们对自然的敬畏与尊崇,告诉我们需要创造和新生,这正是我们的希望所在。“这就是明天,那个仅靠时间的流逝永远不会破晓的明天。对于我们,使我们的眼睛看不见的光就是黑暗。只有我们醒着的时候,黎明才会到来。会有更多的黎明!”呼唤着我们的正是对自身不断的反省和对人类行为的审视。

在那里,他自耕自食长达两年之久;在那里,他与野兽为邻,遵循着野性法则;在那里,他与他的思想矗立着,看夕阳西下,繁华起落;在那里,他告诉人们:生命并没有价值,除非你选择并赋予它价值。没有哪个地方有幸福,除非你为自己带来幸福。他表白: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尽生活的骨髓,过得扎实,简单,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把生活逼到绝处,用最基本的形式,简单,简单,再简单。

所以,这是一本适合在夜深人静时阅读的书,这是一本思想深邃需要反复咀嚼的书,它朴实无华,娓娓道来,没有说教,只有事实,却能永久地深入内心,穿越时空距离,引起人们的精神共鸣。

知道自己知道什么,也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这就是真正的知识;时间决定你会在生命中遇见谁,你的心决定你想要谁出现,而你的行为决定最后谁能留下。如此,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诚意正心修身养性,齐家治国而天下平。

I think, therefore I am.我思故我在。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瓦尔登湖,只是有的人从来没有发现,有的人选择忽略,只有极少数人愿意去寻找挖掘。

那么亲爱的你,心中的净土在哪里呢?让我们一起出发,去找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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