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向秀,河内怀(今河南武陟)人,我既不是武将,也不是谋士,更不是主公。我是一个文学家,哲学家。
文学家很常见,基本上有身份的人都能吟上一两句诗,对上一两句对。三国虽乱,但是大户人家对于自己子女的教育还是很上心的。(以此看来,赢在起跑线上绝不仅仅是现代家长的希望,这是印在每一个炎黄子孙身上的不朽烙印。)文学家不足为奇,哲学家就不一样了,稀少的哲学家是每一个时代的共性。
三国很乱,活下去才是重点。因此,所谓的哲学并没有什么人愿意去了解。有那个时间去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还不如多练一会武功,或是看一本兵书。我也承认,三国时期的哲学家很少,也并不重要。但这丝毫不影响我研究的进度,毕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
我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从小我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同龄的孩子还在认字的时候,我的文章就已经闻名乡里。稍大一些,我发现单是写一些东西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我躁动的内心了,《庄子》这本奇书就在这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在庄子看来,真正的生活是自然而然的,因此不需要去教导什么,规定什么,而是要去掉什么,忘掉什么,忘掉成心、机心、分别心。既然如此,还用得着政治宣传、礼乐教化、仁义劝导?这些宣传、教化、劝导,庄子认为都是人性中的“伪”,所以要摒弃它。
在我看来,庄子说的对啊。我用我的大智慧,给《庄子》重新注解了一番,一不留神就开创了玄学注《庄》的新思路,被誉为“妙析奇致,大畅玄风。哎,优秀的人总是有太多烦恼,随便写个东西就开创了一个新流派就算一个。说起来没什么,那是你没有体会过被一群渴求学问的学子围住的滋味。(啊,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饶我一命,让我吃点东西吧)隐于山林,一心求道,成了我那段时间最想做的事。
我想做个隐士,但不代表别人想让你做个隐士。就比如司马昭,在他眼里,我很有学问,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怀抱着一腔热血,将自己的有生之年投入到无限的报效国家中去。我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我不敢说,在他杀掉嵇康之后。
我到晋做官了,不管愿不愿意,真不真心,反正人是到了。
到了又怎样,我又不是真心来做官的,我的前路在山野,在园林,不在朝堂。我不在乎荣华富贵,我只想达到心灵的升华,就像庄子一样。于是乎,我开始了消极态度。光吃饭不干活,老板能满意吗?不用想也知道不会。然后我就被辞退了,别人被罢官都是满脸沮丧,要死要活,我却不一样。
“哲学”,我来了。
向秀既追求个性自由,又维护社会体制,是士族的双重文化性格,但两者的矛盾所产生的心理逼迫,使魏晋士人的精神世界充满了焦虑、迷茫与失落。向秀“逍遥”新义,使一代士人获得了空前的解放感,“读之者无不超然”。《庄子》随之从山林来到了尘世,与《周易》、《老子》并称“三玄”,成为魏晋玄学研究的重要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