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在七音阁的难堪的经历发生在过去,可是对于大铮来说,那件让他浑身感到刺挠的事情始终都存留在昨天。
他拿这件事来勉励自己,让自己有种奋斗的动力。
“我在我的脑海里想过很多种和你再见的方式,可是后来,我甚至没有机会见到你最后一次。优秀,你在瓜瓜大学过得怎么样,悲伤还是欢喜?优秀,我好希望好希望好希望再一次见到你。”以上那段话是大铮在收拾阿明的床铺看到的,大铮想要在阿明的床上寻找一点战利品。出乎意料的是,阿明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吃的零食。
起初,大铮还想着阿明他会藏一些糖果、小饼干之类的东西,可找来找去,大铮看见阿明写在床板上的血书。
哦!大铮想起来,当天,阿明受伤的时候,他偷偷回了一趟宿舍,说是拿东西。但没人知道他到底拿了什么,原来他是写字去了。可,他为什么要在床上写血书呢?
哦!阿明曾经说过:“大铮!如何证明一个人的爱呢?用我的鲜血可不可以?”大铮那次告诉他:“我不清楚,但是,对方也会用鲜血回应吗?”阿明没有再说,但他一直在思考,思考一种关于婚姻与爱情的关系。
阿明受伤的到来,给他提供了许多血液,在伤口和欧优秀之间,阿明挑战了死亡之神,进而挣扎着写下他爱的宣言。
大铮看到那四行血书,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这对于他来说,不得不算做一个学习的典范。阿明没有把他的吉他送给大铮,大铮也就有些讨厌他,可除了这之外,大铮觉得阿明他还是很可爱很帅很有才华的人。
“叮呤呤,起床了,小主人,起床了!”这声响是大铮他设置的闹钟,其次还有一段音乐。“哐啷!”六筒砸来了一个枕头。
“起这么早干嘛?吵到我啦!”六筒多嘴多舌地说。
“我起来准备工作。”大铮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现在才五点。六点半才上班呢!”六筒冷嘲热讽地说。
“唉,我都说啦,我准备上班,准备,知道吗?就是说在事情没发生之前而为了那件事情做事情的生理和心理活动。懂了吗?”大铮一本正经地说。
“哦,原来是准备啊。我误会了,那你准备吧。我睡觉啦!”六筒豁然开朗地说。
其实,大铮他并非只是为了准备工作。
还有就是,如果他早起一点,就可以早一点看到在做早饭的琣珠。大铮通常是会用去厕所当借口,他一早会去很多次,每当琣珠问起的时候,他便说他忘记了带纸、手机之类的东西。鸡不叫了,天色也越来越明亮。吃罢了饭,阿明就去上班了,第一个赶往月亮沟工地。
他拍着胸脯,昂首阔步着在工地上行走。大家手头上都有工作,大铮都也想去帮帮忙,大家也自然是拒绝的。吴斌看见大铮这么投心于工作,十分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勤奋?”吴斌对大铮交头接耳地说。
“我想要挣钱。”大铮目光炯炯地说。
“哦,成为一个大人物。我明白的,人,人生啊,它就在二十岁左右将所有重要的问题一起抛给你,如果你能把它解决了,你就可以按部就班地活下去,当然,还得在未来没有意外。如果你不能解决,看到没有,那些还在辛苦工作的老头子,他们没有解决。看看我,我,可是很好地解决了,所以我当上了工地的队长,掌握了一些金钱和权力。”吴斌哲理飞扬地说。
“小伙子,吴队长的话也许是对的。不过,我跟你谈谈我的人生吧!”一个四十八岁的中年男人说着,他是个电工。
“干你的活,谈什么人生。”吴斌说,可是,吴斌又看到求知欲很强的大铮的眼睛卜灵卜灵的。于是,由于吴斌个性中有浪漫的成分。电工获得了讲人生的权利。
电工曰:“人生如梦啊,繁华还是凋落苍茫,它终究是空空如也啊。我跟你们讲,啊,算了算了,不提也罢!”看着电工远去的身影,大铮想要叫住他。
吴斌拦住了大铮。
吴斌说:“他可能有辉煌的过去,也可能他喜欢编造。所以,人性啊,是很复杂的,你永远猜不透。”大铮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他继续去工作,这天,他格外有劲头。平时搬砖的时候,他会搬五块,而如今他会搬六块或者九块,他更愿意搬九块。九块意味着他和琣珠能长长久久,大铮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