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重回F市,她陪程兮辞演了最后一场恩爱大戏,然后毅然决然地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大街上,誓不回头……【上一章~】
文/安生
“你看你睡了人家老婆那么久也该知足了吧。”
“可现在这是我老婆被人家睡啊!”
……
她抱着一种猎奇和解脱的心态主动向张睿抛出橄榄枝,虽然从一开始就处处透着不靠谱,但就目前来说,张睿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一个,因为他们谁都没想结婚,他要去美国工作,她要去德国留学,在这之前正好可以谈一场恋爱填补彼此的空窗期。
苏彤不知道上哪儿得了她号码,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打来一个电话求她把程兮辞还回去,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女生把手机抢过去赶紧向她说明缘由。她听到苏彤在那边哭得撕心裂肺的,低声对那边的人说她已经正式跟程兮辞分了手并且和其他人在一起,孰料那边的人沉默下来,等苏彤渐渐安静下去像是喝多了睡过去,才低低地开了口说: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没机会的,除非转行再也不做律师。她家里条件不太好,能念完大学靠的都是助学贷款、助学金和自己打工赚来的钱,好不容易进了律所当上律师,让她转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意味着她的人生要重来一遍,她担不起那个风险。师父说他不会和同行在一起,就是一夜情也不可能。”
“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我们律所一般只招硕士以上学位的人,本科毕业生一般不能通过实习考核都是来一拨走一拨,原本当初苏彤也是要被刷掉的,是师父出面让她留下来她才有的今天,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很感激师父,谁知道她就这么感激着感激着就陷了进去。我们都劝过她,师父也刻意疏远过她,可都没办法让她死心。”
庄子栗噢了一声,忽然不知道该跟那边的人说些什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叹口气,说:“我大学的时候也申请了助学金,家里也很穷,读研的费用都是我自己赚的,本科和研究生也不是同一个专业甚至差别还很大,可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呢不是。你就跟苏彤说,要是她真的喜欢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那干脆就转行做别的去算了多简单的一件事啊怎么那么想不开呢,反正她也工作了几年贷款早还完了肯定还剩点儿积蓄。你们师父他不喜欢同行是因为他很了解那个行业的人都是些什么性格,对他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就你们师父那花花肠子他能喜欢上她才怪。他就喜欢不喜欢他的,你越是对他不屑一顾他就越放不下你,苏彤那一上来就爱他爱得死心塌地要死要活的换我我也不喜欢。人都犯贱。”
电话另一头的雯雯忍不住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师母,你这是在教我们怎么把师父追到手吗?”
庄子栗囧了一下,表情阴阳不定:“算是吧,毕竟我当年也花痴过你们师父晚上做梦都想把他扑倒他却鸟都没鸟我一下。”
“那你现在真的和师父分手了?”
“呃……对。”
“那苏彤不就更没机会了毕竟师父现在眼里只有你,刚你说的,人都犯贱……我觉得你好像挺了解我们师父的。”
庄子栗脸上忍不住砸下几吨黑线,每每遇着跟程兮辞有关的话题她总是很容易就无言以对,尤其对方还是个律师。
那晚过后苏彤就没再打电话过来,她自己有那么多事情要忙顾不上别人的死活,也就没再注意过F市那边的情况,偶尔跟王晴打情骂俏一下,也都跟那边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入了夜,小而温馨的客厅里孙志壹抱着电脑缩在沙发椅上看剧,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心里依然止不住地好奇,冲着浴室门大喊了一声喂:“你的大外甥女整天为她舅舅打抱不平,那你跟人家舅舅现在到底怎样了嘛,难道你真决定和那个总监在一起?”
庄子栗站在水帘下愣了神,想了很久,关了水用浴巾把身体擦干,穿上厚厚的棉绒睡衣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膀左边,她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把脚上的水晾干伸进大棉拖里,回头看到孙志壹满眼好奇的样子,把浴巾往她身上一扔让她拿到阳台去晾着,一点儿也没客气。孙志壹又喂了一声,说:“问你话呢,你到底把人家舅舅怎么了。”
“他那么大一人我能把他怎样,跟他说清楚了就回来了呗。臭屁壹,你快给我说说宋小阳和姚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先前还说已经对姚姝没感觉了的,现在又跟人家约会逛街,之阑为什么要跟他俩吵架?她虽然娇纵了点儿但不是喜欢无理取闹的那种人。”
孙志壹白了她一眼,有些没好气的说:“让你老不关心我们,我和何平都闹过一次分手了你知道吗?姚姝他们家是A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宋小阳学建筑设计,能不跟姚姝打交道吗?姚姝回国后又没有正式的男朋友,想和宋小阳走近一点儿试试也无可厚非。可你的大外甥女受了刺激,不知道上哪儿得到消息说姚姝在和宋小阳相互接触的这段时间跟其他男人去开了房,还不止一次,刚好在大街上遇到,一气之下把什么都说了。你说你好好在F市跟人家舅舅待着多好,回来还要被人家大外甥女骂,真搞不懂他们之间的那三角关系。你说那姚姝是不是玩腻了所以找宋小阳解解腻的啊,我们要不要把姚姝在国外留学做过的那些事告诉他?说实话我才不希望宋小阳跟姚姝在一起。”
“这个我说不准,谁知道宋小阳心里是怎么想的,姚姝玩了这么多男人,真想把宋小阳拿下的话估计我们也拦不住,毕竟以前她只是往讲台上一站什么也没做就让宋小阳暗恋了她好几年。”
“那改天我去问下何平,让何平跟他说可能会更有效。”
“看你咯,反正我是没辙的,也不想宋小阳受到伤害,感情的事太操蛋,搞得我都有点儿想出家当和尚去了。”
“啧啧看来你已经被感情烦扰得男女不分了啊。”
庄子栗吹完头发过来挨着她坐下,发现她看的是美剧,顿时来了兴趣,连手机在房里响了两遍也懒得去接。响到第三遍她勒令孙志壹暂停,气冲冲地跑回房间去拿手机,却在接通之后声音忽然温和下来,说了没几句就套上一件衣服拿着手机冲下楼,空留一阵关门声和外面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沙发上的人默默叹口气,抱着电脑回了自己房间。
她穿着睡衣和大衣下楼,脚上还拖着她毛绒绒的大棉拖,加上一头漂亮的头发,二次元萌妹的形象看起来好像才十八岁。可张睿看到她这么一副打扮微微有些崩溃,在她坐进车里把门关上之后有些委屈地说:“还想着带你出去兜兜风,结果你穿着睡衣出来,你平时就这么不修边幅的吗?”
她扫了一眼这时的夜色,用一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这么晚了还出去兜风,万一超过时间进不了寝室怎么办,再说这大晚上的谁看我穿了什么衣服。”
他把她抱过来手指穿入她的头发,仔细闻了下她头发上的味道,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好吧,看在你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份儿上饶你一次,明天晚上我来接你,我们到外面吃饭”,说着,他伸手从后面拿出一盒巧克力交到她手上,说:“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纯手工,我尝过味道很棒,送你,回去和室友一起分享,要是喜欢吃就跟我说,下次再给你送几盒过来。”
庄子栗没怎么看包装盒上的英文字母,随手往车子前面一放,有些强势的把他的脸按住重新吻了上去,半晌过后,靠在他手臂上傻傻地看着玻璃外面的天。他有些意犹未尽地扭头看着她很久,扑哧笑出声,手指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她的长发,说:“之前没发现你有这么霸道的一面,看来我们之间还有待进一步了解,给我朋友他们看了你照片,他们都说你是软萌的那一种。”
“软萌?认识我的人都不会这么说,你朋友他们和你一样,都喜欢以貌取人。”
“哈的确,我看了你们辩论赛的视频,表现很不错,你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挺凶的,成功进半决赛了对吧。”
她啧一声略有些不爽,但一提到比赛就萎靡下来:“嗯,不过下次我们的对手是外大,肯定得打得要死要活的,搞得我现在想退赛。”
“外大的德语系的确很强,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能不能不要在这大晚上的给我添堵,讨厌,本来就紧张。”
“他们的德语很强,你们也不差,更何况那是辩论赛不是演讲赛,我还是比较看好你们的,毕竟你们学校有校花助阵,还是一个这么霸道的校花。”张睿笑说。
“你确定这是在安慰我吗?为什么我一听反而更紧张了呢。小睿睿,下次我们抽完辩题你来给我们指导指导好不好?下一轮的主题跟经济相关,你在德国主修的不刚好是经济学吗,让我们尝下开外挂是种什么滋味好不好。”
他笑着说好,摸了摸她的头表示绝对不敢怠慢。在楼下待到十点半,她送给他一个晚安吻让他快回去,等他的车走了才蹬蹬蹬跑上楼。
决定和他在一起后她给他的称呼就从张睿变成小睿睿,反差大得让他有点儿难以接受,但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个爱称。从认识到在一起也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庄子栗发现自己开始一段新恋情的方式和上次不太一样不禁有些欣慰,总算在心里给自己摘掉了作风放荡的帽子。
之前和程兮辞在一起都是因为欲望,就连每一次闹别扭都习惯用上床的方式去解决所有问题,她被程兮辞的美好肉体和脸蛋迷得神魂颠倒,这一次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恋爱的感觉,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合她胃口。
这期间程兮辞就一直站在大楼拐角的阴影里看着,他很想走过去把她带走把他们两个分开,可她说他没那个资格,她说从他选择和郭舒韵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连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也没有,说得很绝,所以他什么也不敢做,怕她会更讨厌自己。
高铭劝他放手的时候说“你看你睡了人家老婆那么久也该知足了吧”,他恶狠狠地回了一句“可现在这是我老婆被人睡啊”,高铭无奈,只能由着他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庄子栗这个死不肯回头的人折磨得接近癫狂的边缘。
庄子栗和张睿的所有消息往来他都能看到……
第二晚她精心打扮好下楼,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慢慢往外踱,结果还没到楼下空地张睿就给她打来一个电话说要加班不能赶过来陪她吃晚餐,她叹了口气,只好善解人意地让他先去忙。
站在楼梯面前想了好一会儿,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到校门口吃点儿别的,孙志壹何平出去快活,宋小阳正和两个女的纠缠不清,谁都不能陪她。一个人向着校车停靠点那边走,张睿又给她打来电话继续说对不起,表示他也不知道公司那边的事情会这么突然,允诺第二天一定亲自过来给她赔罪,她虽然无奈,但也不得不答应,叮嘱他开车小心就挂了电话。
此时学校里的学生基本都已经放假所以人很少,只是他们还打算赖着不走,寒假留校的人也有挺多。宋小阳原本就一直住在学校,孙志壹自从有了何平这个男朋友也开始乐不思蜀不着急回家,打算在学校赖到过年前几天才回去。至于庄子栗自己,她打算回L市,却不是回家,而是回乡下外婆家,在那里待到开学再返校,机票也已经买好,和孙志壹同一天回去。
她低着头看手机等那久久才有一趟的校车,忽然有人在她头顶上敲了一下,抬头一看,竟然是半个月没见的程兮辞,元旦那天被她扔在大街上的那个人。他旁边还站着个言之阑,看样子是来接她回家的。
暗呼一声果然小公主的待遇就是好,上了大学无论是报道还是放假回家都有人接送,就差直接跟在这边陪读了吧。
言之阑对她冷眼相待自然没有好脸色,连招呼也没打就低头去看手机;程兮辞的目光闪躲了一下,低声问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并不明亮的路灯光打在他脸上,勾勒出的轮廓有种模糊的美感,把庄子栗看得呆了一会儿,冷不丁惊醒过来才猛地咳了一声说男朋友有事要忙,打算自己一个人出去吃饭,说到男朋友那三个字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故意加强的语气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他随之沉默下来,把头转到一边不再说话,庄子栗也不好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手机,校车来后她特意挑了最后一排的位子背对着前面的人,用围巾把自己包裹住,再戴上口罩,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手机上。
纠缠这么久,临了终于分手成功竟然还忐忑起来,她好想跳车回寝室拿一包孙志壹的泡面解决问题,坐立难安,狠狠骂自己干嘛非得这么矫情到校外吃,不然也不会碰上他。她向上天祈祷千万不要再和他有什么瓜葛,遂在校车到达图书馆时让师傅停车跳了下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图书馆,终于被自己的机智感动了一下。
随便借了本书出来,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作戏是要给谁看,可就是觉得这样心就没那么虚,走出图书馆大门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光芒万丈无比机智简直是聪明绝顶。可她的得意在下一秒就被粉碎得渣都不剩,站在长长的楼梯上石化在了风里。
程兮辞撇下言之阑站在图书馆大门外等着,很明显就是为了等她,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停在楼梯上心慌起来,寒风一吹,透心的凉。
他问她要不要一块儿走走再找个地方坐着吃点儿东西,她犹豫着,不确定和他一起吃饭合不合时宜,他难得露出一个极清澈的笑容,寒风里路灯下,身影落寞得让她心里又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好像太绝情了些。
不过这根本由不得她去拒绝,程兮辞站在寒风里等那么久就是为了她,她拒绝也没用。
一顿饭下来程兮辞的中规中矩让她心底倍感不安,总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像是自己认识的,后悔又更多了些,分手没多久就和前男友一起吃饭,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没打什么坏主意,于是张睿发来的信息她都不敢回,生怕自己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让他发现,只想着赶快结束这些回到寝室再向他解释。
程兮辞很喜欢看她低头沉思脸上一副凝重表情的样子,明明一副小女生的长相,却总喜欢故作老成扮出一副精于算计的模样,她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喜欢把什么都算得很清楚,也不知道是在别扭什么。校门口就近在眼前的时候他把她拉住,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拽出来,微微低着头打量她的眉眼,心里一阵悸动,痛感依然排山倒海。
庄子栗冷不丁迎上他的眼睛,愣了一下问他干嘛,他把她放开有些心慌意乱地转过脸继续往前走。等把她送回到公寓楼前,她向他挥了挥手当作告别就转身向楼上走,拿出卡刷开大门的时候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不及回头,有个人影从背后窜进来抓住她的手向宿管科里的阿姨扬了扬,示意一声就拉着她飞速往电梯那边走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抱着她用力吻了下去。
他知道她的弱点,成功把她撩拨得意乱情迷不能自持后把她抱起来,姿势是她一直以来最喜欢的树袋熊抱,进了房间把门反锁,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重新吻下去,包和衣服这些累赘的东西在一进门就被扔到了地上,两个人的衣服凌乱地扔了一地。
庄子栗想到手机上张睿发来的消息,有气无力的想要把他推开,可他只是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诱惑了她一句就让她弃城投降。他说:“我知道你也想要我,在床上只有我才能满足你不是吗?”
“我和张睿在一起了。”
“我知道啊。”
这一次他的动作没有想象中那么粗暴,一举一动都带着些以前常见的温柔,庄子栗知道自己一整天都没喝过一滴酒,酒后乱性根本不能成为她放纵自己的借口,她身体的每一个反应都表示着这副躯体还怀念着程兮辞给她带来的每一次欲仙欲死。
到底不是谈柏拉图式恋爱的料,在程兮辞面前她的欲望永远多得让她无处躲藏,让他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攻占了她的身体。
第一次高潮结束,她趴在他身上听他的心跳声,感觉到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替她把被子掩好,那种激情过后的羞耻心铺天盖地而来,她想马上起来让这个男人离开,可他怀里的温暖让她舍不得,紧紧相贴的肌肤带来的细腻触觉让她不自觉的在他身上又蹭了蹭,像只小猫儿那样留恋着他给的一切,眼睛里还闪着泪光,无声地控诉他在最后时刻的不懂得怜香惜玉,她依然吃不消他的每一次进攻,这种夹杂着痛苦的快感一直让她欲罢不能。
相拥着躺到十点多,张睿给她打来一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乖乖吃晚饭,她用有些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翻身想下床,程兮辞箍住她的腰把她抱回来,不由分说就吻上了她的脖子,像之前她喜欢的恶作剧那样,在她和另一个男人对话的时候满怀着痛苦和绝望再次占有了她的身体,狠狠报复她的一心两用,在她不敢发出声音和他抗争的时候把她按在床上用力挺进去,看到她脸上忍得很辛苦的表情心里终于好过了一点,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绝望。
那种与偷情无异的心理认知让她把嘴唇咬出一道血印,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她把手机关机扔出去,掉在衣服上的小东西没发出一丝声响,她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高高低低的叫出了喉咙。感觉到下身的痛感开始明显,她出声求他再轻一点儿,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吻掉她的眼泪,半是祈求半是威胁地说:“我不介意只当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别放弃我。”
身上的吻痕一个个都在发烫有如烙印,这让她猛地从那种迷乱中惊醒过来,像跌入冰窖周身都被冰块包裹着,冷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也忘了这是第几次她想狠狠打死自己,拼命装出来的高冷被遇到男色就把持不住的臭毛病毁得渣都不剩,她知道就算她现在和另一个男人举行婚礼或者刚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也注定摆脱不了程兮辞这个人。
可她依然不死心地选择了摇头。
虽然没人相信,但她一直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很了解程兮辞这个人,每次说好的不会逼她结婚,他都能找到各种途径把她逼到死角好像除了答应他就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她连演戏也不肯就拒绝了他的求婚,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当众接受了他的戒指,第二天就肯定会被他拽到民政局,手上拿着所有领证必需的证件,得寸进尺是程兮辞与生俱来的天赋,还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好像咄咄逼人很难搞的一直是她。
在肉体的魅惑和自由的召唤之间,她忽然文艺女青年附体,所以矫情地选择了自由,除了他永远喜欢替她做决定之外,关于背叛和被背叛这种事,经历一次就好。
程兮辞在她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她一直到十点多才懵懵懂懂地醒来,四下里找不到他的身影,她被乱扔一地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椅子上,他似乎什么也没留下,恍惚着,记起自己已经跟他分了手,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进浴室洗漱,刷了二十分钟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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