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带着清歌出门后,二白才从屏风后走出:“主子,已经清除了对岳家有威胁的人,身上没搜出能证明身份的物件,都是死士。您看,还要查下去么?”
“不查了,派人暗中保护岳家。”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刚才清歌说的话,你听清楚了么?”
桌上的香烛燃起袅袅青烟,萧慕云伸手去碰触,搅乱了青烟,转身看着二白。
“听到了,主子,我会去查清楚的。”
二白走后不久,萧慕云捧起茶杯,思忖了很久,抿了一口凉茶,收拾出门去隐云饭庄,等了好一会木兰和清歌才到,身后侍女抱着老高的礼盒。
“看来你们俩没少买东西啊,怎么?江南没有这些东西吗?”
“云哥哥,你是不知道我爹娘管我有多严厉,从来也不允许我自己出门,更是没见过热闹的市集,只有每年正月十五花灯节,爹爹才带我和娘出门看看。”
“女孩子看管严厉是好事,我到是希望有爹娘能管着我呢。”木兰虽笑着说,话中缺透着满满的遗憾味道。
“木兰姐姐……”清歌伸手握住了木兰的手,知道自己的话碰到木兰的痛处了,低下头。
“没事,这些年倒也过得自在,来,咱们吃饭吧,看看你慕云哥哥给咱们点了什么好吃的。”摸摸清歌的头发。
“吃过饭,回去收拾行囊,明天一早出发回江南了,此地不宜久留。”说着,萧慕云和木兰偷偷交换眼神。
第二天一大早,两辆马车带着几队人马匆匆出城直奔江南而去。
慕云一行这一日已到江南城外,最多一日便可抵达岳府。
“盼客来客栈,这店家取名可真够直白的。”清歌看着这客栈不禁戏谑,不过这来往的客人比别家多了不少,想必定有特别之处,“慕云哥哥,我们在这家店先住下吧,明日启程可好。”
“行,天色也不早了,先住下吧,二白,你去安排。”慕云知道清歌的好奇心思,明日到了家,想是要在家被岳家的老爷夫人管上几月的。
“几位里边请!”门口迎客的小二观察着门口这一行人已有多时,成了定是大生意,这一有住店的意思便立马迎上去。
“你们生意这么好,除了这名儿,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店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老板好交朋友,平时也让我们细致用心些,这南来北往的,也就成了常客。”
小二领着一行人去上房,清歌和木兰住一间,慕云就住在她们对面,“有什么事,叫我一声便好。”慕云嘱咐道,“二白,派人好好守着,快到岳府了,那些人也该着急了,这几天可是查到了什么。”
“王爷,刚有头绪,不日定能查清。”
“这几日岳府情况怎么样?”
“之前有一帮人想进岳府被我们挡了下来,这几日安生了许多。”
“切不可掉以轻心。”
“遵命!”
第二天一大早,慕云一行人便启程了,清歌向来贪睡,今日也起了个大早,想是归家心切,“清歌,之前采买那么多,可有给岳老爷岳夫人带些什么?”
“这是自然,那汐宝斋的香粉,禄吉斋的糕点就给他们带的。”
“世间珍馐奇物,的确是比不上宝贝女儿选的礼物啊,你离家这些日子,你爹娘也想你想坏了。”
清歌牵起木兰的手说:“像姐姐这样的知书达理还有趣的妙人儿,我娘肯定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到时候都不需要我留,我娘见过你之后是不会让你和慕云哥哥那么快走的。”
一行人听了清歌的话都乐了,笑着启程。
誉州城
韩凛远在自己书房内正看着书,家丁匆匆来报:“老爷,宁王到访,在前厅等您呢。”
韩凛远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子倒是沉不住气了,手中书也未放下,吩咐家丁:
“让他稍等,说我马上过去。”
萧慕辰在前厅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韩凛远才出现,
“宁王久等了,不知道宁王此次大驾光临,有何事找老朽啊?”
这韩凛远倒是架子比我还大,居然连抱歉都没说。萧慕辰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一边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一边说:
“还请先生收下我这个学生。学生不才,仰慕先生依旧,希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
韩凛远笑看面前的人,不慌不忙拿了桌上的茶盏:“老朽可不敢当啊,辞官多年,不想再沾朝堂之事,宁王请回吧。”
“先生,朝堂之事已经不是先生愿意与否了,既然回来了,必然会牵扯其中,何不助我一臂之力?”萧慕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委婉与否了,干脆直说与韩凛远。
“宁王倒是爽直性子,可是老朽当年不是辞官,是逃兵,还没卸任便云游四海,圣上不追究便是了,老朽不得不有这个自知之明。感谢宁王殿下抬爱,还是另请高明吧。老朽最近多病,不留宁王多坐了。”
韩凛远直接下了逐客令,宁王脸色大变,面上还陪着笑:“本王不多扰先生休息了,改日再来叙旧,先生多保重身体。”说完匆匆拂袖而去。
“小姐,王爷回来了,
王爷好似心情不太好,在书房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可知为了何事?”
“听说王爷今天去了韩府。”
“嗯,知道了,绿衣,你叫竹青过来”
绿衣颔首而去。
赵嫣然歪在榻上想着,听父亲对岳家言谈之中甚多顾虑,其中定有什么蹊跷,听说这岳清歌也是个美人儿,若是她过得府来,怕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胁,得尽快解决才是。
“小的竹青,给王妃请安”
“嗯,起来吧”
赵嫣然透过纱帐打量这个男子,纤瘦羸弱,看面色似有病容,恭恭敬敬的微低着头,心道不知这人有何能耐,竟得父亲亲眼指派给她。
“父亲可有什么指示?”
“相爷让王妃稍安勿躁,现下不宜对那人动手”
赵嫣然皱眉道:“这是为何?难道还等她嫁过来不成?父亲究竟是何意?”
竹青道:“王妃不必担心,我们查到那人身上谜团甚多,似与前朝有些牵扯,而且盯着她的可不止咱这一路人,咱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贸然出手怕是会引火上身。”
“不管如何,我不希望会见到这个人。”赵嫣然厉声说道。
“小的明白,当务之急是王妃能牢牢抓住宁王,相爷意思是最好能诞下一子。”
“知道了,我自有分寸。对了,你让父亲派人盯一下韩府动向,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