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仨人,故里寻根。
从前,
村里的路,那么宽,那么宽;
村外的路,那么长,那么长。
从村里到县里,
那么远,那么远……
从前,
村里的河水那么大一片,那么大一片;
村外的河沟那么深一道,那么深一道。
从村里到家里,
划船要三个小时,
趟水要整个上午。
途中,
划船,会遇几处浅滩,
趟水,会逢史家烈狗。
从前,
我们于无路处开路,于荒芜处辟荒。
心心念念。
而今,
村里的路,那么窄,那么窄;
村外的路,那么短,那么短;
从村里到县里,
那么近,那么近。
村里的河,
村外的沟,
还有史家窝棚的烈狗,
都已远遁,远遁......
只有未熟透的葵花籽,
还是从前的瓜籽,
从前的味道……
故里的老屋,
还在,
今日的主人,
不翻盖,
保原貌,
唯愿家风如我们,
只图子嗣问耕耘有收获。
很粗糙很粗糙的老屋,
在我们面前,
有那么一点,
一点,
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