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着落叶,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
竹林中有一条小路,小路深处有一幢小屋,小屋前有三两桌凳,这里便是一处酒家。
落叶似乎盖得住酒香,此处人不多,只有一人独酌。
竹叶一阵摇动,秋歌自顾自地喝着酒,头也不回“今天你来晚了。”
话音未落,桌子对面便多出了一个人。
“小二,秋霜酒一壶。”
来人没有接话,招来小二上酒。
小二应声上酒。
来人自己倒上一杯,慢饮一口,龇牙咧嘴,“嘶,这酒喝了许多,入喉还是这么辣。”
秋歌淡淡地瞥了一眼,端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又拿了拿自己的酒壶,发现已经空了,便拿过来人的酒,又给自己满上,一言不发。
“那杯十文,记得还我。”来人似乎已经习惯,也不厌烦。
秋歌依旧一言不发。
“哎,要不说你这人无趣,你我师兄弟见面,怎么还冷着一张脸。”来人摆了摆手,又嘬了一口。
“是你着急约我见面,如今又丝毫不提何事,该急的人似乎应该不是我。”秋歌再次一饮而尽,又满。
来人伸出了两根手指,“二十文。”
“唉,那年下山,师傅叮嘱我,说你性子淡不喜与世相争,脾气却又犟得很,又从小待在山上,不经世事,你我同辈师兄弟,自幼一起进山,又一起长大,我等本无名无姓,师傅赐名于我秋渔,赐你秋歌,下山了师傅也让我多多照看你,免得惹出什么麻烦,我看啊,我这个师兄现在都管不了你了。”秋渔依旧不提何事,却提起了往事。
听及这个,秋歌的脸色总算缓和些许,不再饮酒,放下了酒杯,“师傅让我下山多多听从于你,我自然记得,若你没有要紧事,为何昨日以金燕传书于我。”
秋渔停了手中的酒,眯起了眼盯着秋歌,“师傅让你听从于我,我又何时让你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顾了。”
秋歌停住了要倒酒的手,望向秋渔,两人四目相对,万物停滞于此,唯有不安分的叶,还在昭显着风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