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读了《道家的第三阶段:庄子》,庄子,姓庄,名周,是先秦时期最大道家。他的生平我们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很小的蒙国人,在那里过着隐士的生活,但是他的思想和著作在当时就很出名。
在《庄子》里面有庄子的幸福观,就是获得幸福的方法。庄子的幸福观有两个:一个是获得相对幸福的方法,一个是获得绝对幸福的方法。第一篇题为《逍遥游》的文章里,提出获得幸福有不同等级,自由发展我们的自然本性,可以使我们获得一种相对幸福,绝对幸福是通过对事物的自然本性有更高一层的理解而得到的。
原来在这么早时期的老祖宗庄子就已经告诉了我们人要获得幸福,就应该自由充分地发挥自己的自然能力。当今社会的我们由于受到了太多的压抑和束缚,自然本性得不到发展,所以很多人连相对的幸福都获得不了。 而一切法律、道德、制度、政府的目的,都是立同禁异,那些尽力立同的人,动机也许是完全清值得钦佩的,他们发现有些东西对他们有好处,就迫不及待的要别人也有这些东西,可是他们的好心好意却只有把事情弄得更惨。所以庄子激烈的反对通过正规的政府机器治天下,主张不治之治是最好的治。如果不是“在宥”天下,而是以法律、制度治天下,那就像是络马首,穿牛鼻。也像是把凫腿增长,把鹤腿截短,把自然自发的东西变成人为的东西。庄子称之为“以人灭天”,他的结果只能是痛苦和不幸。当今社会,人类为了发展经济,不惜对自然“以人灭天”,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哦,庄子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告诫了我们人类,如今,我们却还如此无知!
庄子认为,获得绝对幸福的方法是“以理化情”。庄子本人有个故事,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庄子妻死,惠施去吊丧,却看到庄子蹲在地上、鼓盆而歌。惠施说,你不哭也就够了,又鼓盆而歌,不是太过分了吗!“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也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物,故止也。”道家认为,圣人对万物的自然本性有完全的理解,所以无情,这不是说他没有感情,而是说他不为情所忧乱,而享有所谓的“灵魂的和平”。圣人由于对万物自然本性有理解,他的心就再也不受世界变化的影响。用这种方法,它不依赖外界事物,因而他的幸福也不是外界事物的限制,他可以说是已经得到了绝对幸福。
庄子在逍遥游里描写的是已经得到绝对幸福的人,他是至人,神人,圣人。他绝对幸福,是因为他超越了事物的普通区别,他也超越了自己与世界的区别,“我”与“非我”的区别,所以他无己,他与道合一,道无为而无不为,道无为,所以无功,圣人与道合一,所以也无功。他也许治天下,但是他的字就是指让人们听其自然,不加干涉,让每个人充分的自由的发挥他自己的自然能力。 庄子的第二篇《齐物论》里面讨论了两个层次的知识,一个是较低层次的知识,一个是较高层次的知识。《齐物论》里面说人如果按照自己的片面观点辩论,就无法得出最后的结论,也无法决定哪一面真是真非。这有点类似于名家的辩论态度,只是名家的人要博导,普通人的常识,而《齐物论》的目的是要驳倒名家,因为名家确实相信辩论能够决定真是真非。庄子认为是非的概念是每个人各自建立在自己的有限观点上,所以这些观点都是相对的。《齐物论》里面说,事物永远在变化,而且有许多方面,所以对于同一事物可以有许多观点,只要我们这样说,就是假定有一个站得更高的观点,接受这个前提,就是从一个更高的观点看事物。《齐物论》把这叫做“照之于天”。“照之于天”就是从超越有限的观点,即道的观点,看事物。到的观点看美物就刚好是美物的那个样子,所以从道的观点看,万物虽不相同,可是都统一为一个整体,即“通为一”。
从实用的观点看,哲学是无用的,哲学能给我们一种观点,而观点可能很有用,用《庄子》的话来说,这是“无用之用”。
庄子认为,为了与“大一”合一,圣人必须超越并且忘记事物的区别,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就是“弃知”,这也是道家求得“内圣”之道的方法。所谓弃知,就是忘记这些区别,也就是“不知”,但是“无知”与“不知”不同,“无知”是原始的无知,“不知”是先经过过有知的阶段之后才达到的。圣人,他们有一个时期具有丰富的知识,能做出各种区别,只是后来忘记了他们。我觉得这与创新是很相符的,人如果要创新,首先需要有知,在有知之后忘记所有的知识,再做到不知,然后才能进行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