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发文,这篇文章写的也比较匆促而且那个时代我也没经历过,有什么错误可以即使提出来。
锲子
收拾好行李后,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满载回忆的屋子,现在所有的家具都罩上了白布,整个屋子都是洁白的,等待着下一个主人的到来。还记得,刚搬到这个屋子时兴奋的神情,转眼间已经十几年了,早已物是人非。看了看手里仅存的那张喜帖,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回忆这种东西,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
记得,那是1998年的夏天。我和你定了亲,按照父母的约定,住到了这栋公寓。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虽然很累,但是看见这小洋楼似的建筑时,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把。那年我23你25,我刚刚毕业你上班三年。我们虽不是情投意合却也相识已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在当时仍有遗留。我们的工作很普通,赚的也不是很多,但两家合买了一间公寓给我们。让我们在这城市里有安身之地。
你不是一个幽默的人,我寡言少语。我们好像是最般配的样子,可最后还是崩离解析。那个下午,我们就在收拾房间中度过。你沉默的为我倒了杯水,接过我手里的活继续干了起来。我看着一点点温馨起来的房间和劳动中的你。貌似,还真的像一个家了。在那个年代,有一个公寓一个家庭是莫大的幸福。我们就用一个下午整理出了一个像样的家。我看了看空荡荡的阳台,快步走向外面。我走过外面还不熟悉的街道,来到一家人烟稀少的花店买了几株郁金香。回到家已经傍晚了,我因为不熟悉街道,饶了好几个圈。回到家,你已经做熟了饭,正在把饭摆上桌。你看见我回来了,也不责怪,“吃吧。”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有了不一样的味道。我没有着急坐下吃饭,“等一下。”我走向阳台,把花摆在上面,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它们都能照到阳光。你就安静的注视着我,没有多灼热的目光,平静的像水,温柔的像水,就只是默默的允许我。这种应允是夫妻间的默契与容忍,而不是情侣间一时的忍让
我晚上提出分开睡,你没拒绝也没说同意。只是默默的洗完碗后抱着被子去了隔壁房间。沉默是我们沟通的唯一方式。
第二天,你骑着二八式的自行车送我去了单位。晨风从脸颊旁悄声吹过,我环抱着你的腰。你就在前面沉默不语,只是专心骑车。那个时代,一辆自行车也算是一种沉稳的幸福。有一辆自行车就方便了不少。
大概生活就这样,忙忙碌碌,井井有条。偶尔他会给予我的温暖,有种家的温馨。日子平平淡淡,淡的像白开水,找不到一丝苦味酸楚辛辣也没有香甜。他会按时叫我起床,做好早餐,每天的花式都不同。我就安心的在他身旁,陪着他依赖他。我不用为任何事操心,只要他在,我就可以放心。
我们偶尔坐在小餐桌旁喝喝红茶,有时也会余下一些经费他就给我买一些雪花膏,有空时,他会坐在梳画台前给我整理头发。那时,他的眼里只有镜子里的我。
大概就这样,五年后吧。我们攒够了钱,决定办一场婚礼。在那之前,我们先去拍了一组婚纱照。我已经不在年轻,有了岁月的痕迹,即使那样,和他在一起,也是安稳幸福的。
好景不会每日常在,对吧。
可我再也等不到婚礼了。那年,他突然被升职。本是值得开心的事,却使我失去了他。
在婚礼的前几天,他和我摊牌。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因为一直没有能力所以放弃了,现在他有了能力,那姑娘还在等他,他不能辜负了她,所以和我提出离婚。我沉默的搅拌着咖啡,里面没有糖也没有加奶。“好。”我答应了他。请帖发了出去,我们有没有挨个解释,婚礼照常举行,只是换了个人而已。
那天我就呆在家,听着外面鞭炮声声响,本来,那是属于我的。我看着多出的那张喜帖,金箔印着我和他的名字。过去了吧,终究,还是过去了。办完婚礼,他和她带走了他的行李,他把钥匙放在了梳妆台上。“我走了”像往常工作一样,他和我打了声招呼。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你说你不能辜负她多年的等待,那我呢。多少个日夜的陪伴,还是抵不过她吗。
其实没有一种安稳快乐 永远也不差呢。
我看了看窗台上接近枯萎的花。十多年了,我也等了你十多年了,你就可以这么辜负我吗?罢了,习惯了。从你放下钥匙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早就该放下了。
我把钥匙放在梳妆台上,上面有一把看起来还很新的和一把磨损了的。
我拖着行李没有回头。我也会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