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钟还未响,我便已经醒来了,现在是冬天最酣的季节,天空的星辰也是那般顽皮,它们久久斜跨在天空不愿离去,早晨七点钟,黎明的一线曙光依旧猖狂,望去窗外,漆黑依旧相伴。
冬季也是我最不喜爱的一个季节了,其一个不成立的原因就是它约束了我的前行方向。坐着轮椅的我,在冬季只能静静的待在家中的窗户前看人流的急匆,车马的川游。不能身临其境的去享受那自然的那份清甜。
在这个季节,我本应该是懒惰的,然而今天,我却醒的很早,因为那个许久不见的梦醒了。在梦中,我依旧清晰的看见那位故人的身影。她依旧那样给我熟悉的打招呼,我依旧用微笑去迎接那一刻的欢属,不过那微笑来的那么迟疑。然而梦是那么的短暂。我想多在那梦里停留一刻,但大脑很公平,将那梦中的故人一下子遮掩,迫使我不得不醒来看看其究竟。
这梦好奇怪,它如同夕阳落山时的那一丝柔和的光,煞那间消失在我的眼眸。我来不及静静品味,更来不及细细拿捏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此刻,我便明白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意理。那梦为何而来?因为思念成疾,又没有良药解病,因而梦就扮演了它不可扮演的角色,成为良药为我缓解暂时的疾苦。
也让我去明白一个道理,别去刻意忘记,此生有许多回忆,伤痛,高兴都不是平白而来的,它与你有缘,也会与你相伴,才会出现在你面前。二十多年来,思想包袱一直冲击着我,我好想忘了“残疾”两个字怎样写,但却永远忘不了,即使许久不用,如若想起,那两字便清晰的出现在我的大脑系统中。开始,我以为母语的深层教育将那两字印记在我心中,可不曾想到,就连我永远学不好的外语也难以割舍这两个字,我还可以清晰的拼写出它:disability。
也许这就是缘故吧,是我太刻意的想要忘记它,却被它乘此机会迷了心窍,成为了难以割舍的一部分。这个梦也就出自于此,故人已经远去,而我思念成疾,当我要刻意忘记此人时,她便以梦的形式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只不过,这次确实陌生许多,在那奇特的梦里,我的微笑是久违的,是窃意的,是不自然的。因为我不确定她是否还记得我,是否还与当初一样熟悉。
然而我的微笑还没有持续多久,梦便消失了。此时的我却再也无法入睡,再也无法懒惰,再也无法在熟睡中躲避这冬季的寒冷。我静静地看着黎明的那丝黑暗,便开始了写作,将我此时的心里记载下来,它就像一次游记一般,有好多美景都是过眼烟云。如若不及时,便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