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响应学校的号召,我去一学生家家访。学生的爸爸是北安的婚礼司仪,咱们应该在金街门口放两辆越野车的烧烤店中见过他。他们夫妻经营了一家“家有喜事”婚庆公司。然而当我走进了“瑞雪家园”他们的家时,我真是蒙圈了。因为我没想到他们的家空间那么小,也就是四五十平的样子,典型的一室一厅。空间狭小得都容不下几个人。但是聊天间,觉得这个小家充满了爱,让人心暖暖的。
房子再大,没有爱也就只是寄宿的旅馆;房子再小,有了爱也是温暖的家。
记得,咱俩刚结婚还没有安排好住处的时候,是住在网吧里的。不到2平方米的空间,床只有70厘米宽。然而,我一点都没感觉小,反而觉得床小,咱俩才能紧紧地挤在一起,才能证明咱俩真的生活在一起了。每一个夜晚,我等着你安排好包宿的顾客,盼望你早点回到房间,然后紧紧地搂着你,感受着和你在一起的幸福。
后来,搬到了王凯他们住的六楼,有了独立的房间。你值宿回来,即使是大白天,我们都要在被窝里亲热一番,全然不顾门还没有关严,外面还有李兰。那时候啊,感情黏得化不开,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
待到咱俩搬进农行家属楼,有了独立的院落,更有了四个房间。咱们去商场选家电、床品,就像小燕子垒窝一样,一点点把空荡荡的房间装满,直到变成温暖的家。你在家住的时候,给我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我铺着床,你穿着结婚时买的黄睡衣,抱着被在椅子上坐着,笑盈盈的脸上写满了幸福感。你去网吧值班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家,偌大的一二楼,我只听到卫生间水管传来咚咚的敲鼓般的声音。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心里装满了爱,就有了战胜恐惧的勇气。
回到北安,后来住在商店的地下室里。地下室潮湿,空气污浊。夏天的时候,我每天中午都要去对面楼的缓台上晒被褥。一天倒腾两次,却一点都不嫌烦,因为晚上咱一家人就会躺在晒得散发阳光味道的被褥上度过一个个幸福的夜晚。
终于,把床从楼下搬到楼上了。在商店的后面有了一方独立的空间,卧室、卫生间、厨房。我天天早晨起来,用自行车驮着儿子去买菜。晚上,三口人腻在床上,你把我按在下面,指挥着儿子咬我这儿咬我那儿。儿子开心的笑声,我被咬得嗷嗷的叫声,你的怂恿声,交织成每个夜晚最美妙的音乐。那时你说:“王洪梅,别看现在我让儿子咬你,你觉得难受,总有一天这将成为你美好的回忆。”身在幸福中的我,没有体会到你这句话的含义,如今想来,那时的时光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虽然2010年的正月初六,咱俩大吵一顿,砸碎了那个绿色的圆玻璃桌。但是也就是在那时,被房东逼着房费涨价的时候,咱们萌生了买房子的想法。忘不了,我顶着大雪,往返于银行和房产局的路上办理贷款手续的艰辛;忘不了,咱俩收拾房子,你给暖气刷油漆时哼着小曲的快乐;忘不了,咱俩偷偷锁上商店的门,回到新房子住,躺在新做的松软的被褥里新婚般的甜蜜。
一个个忘不了啊,在这个感情陷入冰封期的时刻,一一的从记忆力翻检出来,幕幕都是快乐,时时都是甜蜜,处处都是幸福。犯倔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你的不好;回忆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你的优点。一个再要强的女人,都渴望有一个宠爱自己的丈夫。在伪装的冷漠背后,有多少是对你柔情的渴望。这几日,边写着你我的过往,边生出想要抱抱你或被你搂着的欲望。真的,老公,我想你了。我想抱着你,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静静地抱着,感受你心跳的节奏,感触你温暖的呼吸,就这样躺在你的臂弯里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