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载回忆

           附 录 二

           晚年文章

                                                                       6， 安乡县首位共产党员何之瑜

                                                                                            何之瑜（北京大学）

                                                                             一  前  言

我儿时，二祖父何之逊（早期共产党员）［注一］对我说，他的堂兄何之瑜在北京大学读书时，由李大钊介绍参加了共产党。2007 年，在成都的何志鸿［注二］给侄子何以宽写信说，何之瑜比颜昌颐［注三］参加共产党还要早，应该是安乡县的第一个共产党员。为了求证，他花了大量精力，在四川省档案馆和图书馆收集了很多有关何之瑜生平资料，前后用了十多年时间。他在九十岁临终前仍关注着此事，逝世前将有关资料，通过我的同学邓金霞邮给我。为满足他的遗愿，也为了弄清何之瑜的历史，生平做了哪些事情，我又从具有权威性的，多种公开的渠道收集了有关历史资料，编写了何之瑜简介，由何之瑜次女八十三载回忆谢念难的儿子，即他的亲外孙顾大地核对。近期中央一台的历史电视剧《觉醒年代》，展示了中国共产党创建人陈独秀和李大钊的伟大形象。何之瑜一身追随李大钊和陈独秀，是毛泽东在湖南做地下工作很好的合作者，是中国共产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前，全国 195 个党员之一员。常德市史志专家应国斌［注四］，在《常德古今》2019 年 1 期刊有《一位不容忽视的中共党史人物何资深》一文，这篇佳文介绍了何资深。在建党 100 周年之际，对党史人物何之瑜（资深）生平探讨具有一定意义。因此，我近期根据新收集的权威资料，对出生年份，参加中国共产党的时候等等大事项，作了核实，经多次修改，发表《安乡县首位共产党员何之瑜》。供世人阅览，不足之处请指正。

注释：

 一、何之逊（1897-1972）：安乡县志（1994 年）：644 页何之逊系中共党员；113 页大革命时期的农民运动，“农民自卫军部长何之逊”。

二、何志鸿（1926.12-2016）﹕安乡县志（1994 年）：655 页何志鸿安乡县安猷乡六家渡村人，能源部西南电力设计院高级工程师。

三、颜昌颐（1900.10.29-1929.8.30）﹕安乡县志（1994 年）：619 页颜昌颐出生于安乡县安丰乡白螺湾，1919 年 12 月与聂荣臻等赴法勤工俭学。1922 年经邓中夏、陈为人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924年入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军事。1925 年 8 月回国留中共中央军事部。1926 年 3 月负责中共湖南区委军事部工作。9 月改任上海区委军委，投入组织上海工人武装起义。1927 年 7 月参加南昌起义。10 月到广东海陆丰地区，协助彭湃工作建立了苏维埃政权。1928 年 7 月回上海。不久，任中共中央军委委员兼江苏省委军委秘书。8 月 30 日在上海就义。八十三载回忆

四、应国斌（1947.8-）：安乡县志（1994 年）：651 页应国斌，安乡县安昌乡六合村人，常德市委宣传部讲师团副处级研究员。

                                                                              二  出生、求学、北京

何之瑜（1897-1960），又名志瑜，字资琛。曾用名何资深，何智琛，何之深，何自声，及贺松生，贺贤深，伍桐。别名“讼棍”。一是何之瑜是学法律的，以深文界纳，能言善辩，他在当时湖南工作的干部中，有这种与众不同之处的特点。因此瞿秋白戏称何之瑜为“讼棍”。二是何之瑜常用的笔名。原配夫人袁锦绣，生一女何以铸〔注 1〕，一男何以铭。继室张以森，育一女谢念难。

1897 年出生于湖南省常德市安乡县。1909 年安乡县高等小学堂毕业。

1909 年秋，入长沙修业中学，后又在明德中学、南京高师、上海大同学院等校读书〔1〕。

1918 年秋，李大钊推荐考入北京大学，是陈独秀任北大文科学长时法科学生。当时，毛泽东正在北大物色进步青年，曾多次与他谈话〔2〕〔

3〕196 页。

1919 年，参加北京“五四运动”，是长沙学生中的第三个头头〔3〕196 页。

1921 年底，由李大钊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2〕。

1922 年春，任北大社会主义青年团宣传委员〔1〕。

1923 年夏，任社会主义青年团北京地方执行委员会组织部长〔1〕。同年，何资琛等参加守常（李大钊）组织的中共北方区委领导下的民族工作委员会，开展民族工作，在蒙藏学校中建立党团组织，又在蒙古旗盟中发展党组织，因此，奎壁、荣耀先、吉雅太、乌兰夫等先后吸收入党，值此内蒙古地区革命工作日有起色〔4〕。

1924 年，上半年介绍耿仲康〔注 2〕入党〔2〕。下半年赵世炎回国，在北京领导共产党的工作，何资深在他的领导下，工作很出色。在同国家主义派作斗争中卓有成效，曾领导群众打败了国家主义派，把李璜〔注 3〕赶下台〔3〕196 页。1925 年 2 月，任青年团北京地方执行委员会委员、组织部长（1），5 月任中共北京地方执行委员会宣传委员〔1〕。当年，受中共中央北方组织李大钊派遣，闪泽、何资深等先后来到察哈尔，考察和开展农运工作，市郊农民协会纷纷成立，并发展了张家口农村中第一批中共党员，成立第一个党支部。随后察哈尔农民协会成立。农民运动声势浩大〔5〕。

1925 年，罗亦农（中共中央党校首任校长）回国，在北京办党校，何资深到党校学习，丰富了马克思理论知识，熟悉了如何创办党校（3）196 页。

1926 年上半年介绍陶季玉加入中国共产党，下半年陶季玉回家乡安乡县，翌年初，陶季玉任中共安乡县首位县委书记（1）。

                                                                        三 湖南、五大、湖北、江苏、上海

1926 年 7 月，回湖南，任中共湖南区委组织部秘书〔1〕。当年李维汉派何资深在长沙办党校。他把在北京罗亦农办党校时，学来的全套搬来运作，效果很好。那些学员结业后，担任县委书记一类的重要职务，培养了很多湖南党的干部〔3〕196 页。

1926 年 11 月，任中共湘潭地方执行委员会书记〔1〕、〔6〕，领导湘潭县农民运动搞得轰轰烈烈，热火朝天，是湖南（当时全国农民运动的中心）做得最好的县，毛泽东著《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赞扬是“第一等”县〔7〕。

1927 年 3 月经毛泽东牵线认识张以森（瞿秋白秘书），秋天在长沙，毛泽东为证婚人，何之瑜与张以森结婚。

1927 年 5 月，去武汉参加中共“五大”。会后任中央组织部干事〔1〕、〔8〕360 页。

1927 年 5 月 2I 日晚，许克样在长沙制造了震惊全国的“马日事变”。5 月 23 日，何资琛（之瑜）参加省农协秘书长柳直荀主持在湘潭县召开的军事会议，会议决定，成立湖南工农义勇军总司令部，对反革命“马日事变”坚决执行武装反击〔1〕。

1927 年 6 月，“马日事变”后任中共湖南省委委员、民运部长〔6〕，同彭公达、夏明翰等坚持地下活动，指导各地的革命斗争〔9〕154 页。1927年 6月24日，中共中央决定湖南省委由毛泽东、夏明翰、 曹典琦、彭公达、林蔚、柳直荀、郭亮、易礼容、谭影竹、李植、廖如愿、何资琛等17人为委员，毛泽东、何资琛、夏明翰、李植、林蔚为常委，毛泽东任书记〔10〕、〔11〕204 页。1927 年 7 月 10 日前后，中共湖南省委调整领导成员：书记毛泽东（在武汉），代理书记易礼容，组织部长何资深（之瑜），宣传部部长曹典琦，工人部长霍去病，农民部长彭公达，军事部长易礼容，省委秘书长林蔚。省委制定出《关于目前的工作计划》，提出取得和保存武装，秘密开展军训，建立湘南军事委员会，武装反抗国民党新军阀等工作〔12〕324 页。

1927年8月16日，中共湖南省委在长沙市召开省委会议改组省委，新省委由毛泽东、彭公达、易礼容、夏明翰、贺尔康、毛福轩、何资深、罗章龙、曹曲琦等9人组成，彭公达任书记〔12〕343页，何资琛任常委、组织部长〔6〕。8月18日中共湖南省委在长沙市北门沈家大屋（何之瑜岳父袁东山租住屋）举行省委会议，讨论了土地革命、秋收起义等问题〔11〕210页。8月22日，何资琛代表湖南省委到武汉，向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常委会，汇报湖南省委秋收暴动计划〔11〕212页。何资深带了毛泽东执笔的《致中央函》。该《函》有着重要的思想和理论价值，对秋收起义的决策有重要作用，也是构成毛泽东独立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理论起点之一〔15〕。

为策应湘赣边秋收起义何资琛到岳阳，参加鄂南指挥委员会领导工作，策动铁路工人配合秋收起义（事泄未成）〔1〕。

1927 年 9 月 8 日，何资深以湖北特派员身份成为秋收起义领导成员〔16〕84 页。

秋收起义后，何资深旋继毛泽东后任湖南省委（代理）书记〔8〕360 页、〔13〕、〔17〕382 页，化名伍桐，隐蔽在颜昌颐的爱人傅凤君家中，组织湖南各地的革命斗争，“闹得凶”，“伍桐”被写成神秘人物，那时上海报刊有报道〔3〕198 页。

1927 年 10 月 4 日，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委李维汉在汉口召开的谈话会，罗亦农、彭公迏、王一飞、何资深参加。讨论了湖南秋收暴动与改组省委，决定罗亦农、王一飞去长沙〔12〕356 页。1927 年 10月 24 日，中央派罗亦农、王一飞来湖南举行省委紧急会议 ，再次改组省委，王一飞当选为省委书记，何资琛任中共湖南省委常委、组织部长〔12〕362 页、〔16〕75 页、〔18〕。

1927 年 12 月 1 日，根据党中央的多次指示，湖南省委发出第 21号通知，号召长沙暴动。10 日中午在省委委员伍桐（何之瑜）亲自指挥下“铁路工人开始罢工。晚 7 时，省委组织了 200 人的敢死队，进攻电灯公司、军事厅和卫戍司令部，并由省委书记王一飞、省委委员伍桐亲自指挥各打一路”〔9〕208 页。当晚敌人调一个师，暴动被镇压。王一飞等 20 余人牺牲〔12〕373 页。省委原宣传部部长任卓宣判变，湖南面临困境，省委只有何资深（组织部长），林蔚（秘书长）和刘英（委候补委员）三人。刘英去上海向党中央汇报，林蔚去醴陵，何资深留守长沙，坚持地下革命斗争〔14〕。

1927年 12月28日何资琛代表湖南省委向临时中央汇报工作，根据余洒度向省委的告状，曾说“润之在赣时曾有一大错误”〔11〕毛泽东传161页。但也提出了桑植起义方案等意见〔19〕、〔20〕。

1928 年 1 月中旬至 2 月中旬，中央巡视员李维汉同湖南省委何资深商定了湖南工作计划〔9〕216 页、12）384 页。3 月 9 日中共中央常委会通过了湖南省委组成名单﹕廖保廷、滕代远、袁达时、何资深、杨福涛、贺昌及长沙市委书记〔12〕394 页。3 月何资琛调任中共江苏省委兼上海市委委员〔1〕。3 月 27 日中共中央讨论了湖北省委的组成。于 30 日发给湖北省委的信，暂指定委员 7 人，由陈潭秋、余泽鸿、何资深、任旭、张永和为常委〔12〕399 页。4 月 10 日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委讨论满洲、湖南、湖北、江苏等省工作和省委成员调整。何资深仍兼湖南省委工作〔12〕402 页。5 月任中共湖南省委组织部长〔6〕、〔16〕107 页。

“八七”会议后，瞿秋白征求毛泽东去上海中央机关工作的意见，他表示，不愿去大城市住高楼大厦，愿到农村去，上山结交绿林朋友。何资深深知毛泽东的志向，毛泽东秘密来上海向中央汇报工作，临走时，他送毛泽东上船，送给他两样礼物：一本《水浒传》，一张大革命时期邮政工人提供给党的湖南农村“邮路”图。这图后来对他在农村打游击帮了大忙〔3〕199 页、〔13〕。何资琛在湖南工作期间和毛泽东合作得很好。毛泽东在长沙隐蔽之处，就是何资深安排住在其岳父家里〔3〕197 页。何资琛的妻张以森与母亲也曾掩护在长沙作地下工作的毛泽东〔8〕377 页。在湖南的工作也得到中央的认可，有三件事可证明：一是桑植起义是何资深同贺龙共同研究拟定，经中央同意的。该计划在 1927 年 12 月 28 日中央第10 次常委会议的记录中有记载。其中写道“我（系何资深）昨天与贺龙谈了谈，我同他讨论了割据问题、组织问题及军事关系等问题”〔19〕、（20）。二是中央致湘鄂赣三省委信（一九二八年三月十日）中，“三省最近工作决议案”，“湖南一罗迈〔注 4〕与资深同志商草之湖南工作决议案湘省委应当依此决议执行，……”〔21〕。三是 1928 年 4 月 2日，中共中央常委会开会，会议提出中共六大“各重要省份应出席者﹕湖南何资深……”（12）400 页。

                                                                                              四 六大、山东

1928 年 6 月，作为中共湖南代表团团长，到苏联出席在莫斯科举行的中共“六大”〔3〕200 页。6 月 14、15 日，布哈林以共产国际代表身份，召集政治谈话会（实为预备会），就中国革命的性质、任务和革命形势问题，党的工作路线、城市、农村工作等问题交换意见。周恩来、瞿秋白、何资琛等 21 人出席会议。何资琛及其他与会者全都发了言。6 月 18 日下午“六大”开幕，出席代表共 142 人，其中有湖南代表何资琛等 8 人。6 月 24 日大会继续讨论政治报告。发言的有“何资琛（湖南代表）”。主席团第五次会议决定成立湖南问题委员会，以瞿秋白、蔡和森、周恩来等 8 人及湖南代表何资琛等 7 人，共 15人组成。6 月 30 日，周恩来作关于组织问题的报告。之后进行讨论。发言的有：项英、瞿秋白、何资琛等 11 人。7 月 1 日，何资琛参加29 人提议，提议“在国内切实制止盲动倾向，目前中心工作应是组织群众，动员群众参加反帝与城市、乡村群众运动的斗争”〔22〕。会期，何资琛还向大会呈交了他写的《从马变到牛变》的报告.是说从马日事变到秋收暴动，牛者农民也〔3〕200 页。会后在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17）。1928 年 10 月回国，任中共山东省委秘书长〔1〕、〔12〕78 页。1929年 1 月 19 日，因叛徒王复元和王用章出卖，山东省委遭破坏，在济南与邓恩铭（山东省委书记）等人被逮捕入狱〔12〕449 页。

1929 年 3 月何资琛（之瑜）的姓袁远亲，与何资琛有私仇，又不知何在哪里，向南京的湖南同乡会举报了伍桐（何之瑜），因此，3月 18 日何资琛妻张以森及另几位共产党人在上海被捕〔3〕202 页。何资琛的女儿刚出生与母亲张以森一起坐牢房，何资琛也早在济南坐牢房，一家三人同坐国民党的牢房，因此女儿取名“念难”。

1929 年 1 月至 7 月，邓恩铭（山东省委书记）和何自声（何之瑜）等人，在济南监狱中领导难友做了很多对敌斗争的工作，如维护难友权利，搞了二次绝食，都取得胜利。又如为解决越狱后的路费问题，除组织狱中党员把零钱集中外，何自声还把自己的一支金兜链，通过看守变卖 80 元交 60 元统一使用。策划组织的二次越狱，均有部分难友成功逃离。第二次 7 月 21 日的越狱，成为震动全国的越狱斗争。何自声此次成功越狱〔24〕。

                                                                   五 上海、安徽、温州、湖南、重庆、上海

1929 年 9 月，任上海工会联合会秘书长〔1〕、〔8〕360 页〔17〕。

1929 年 12 月 15 日，参加陈独秀等组织的“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任秘书长。与陈独秀等 81 人签名，发表《我们的政治意见书》（1）、〔8〕366 页、〔12〕508 页。

1930 年 3 月初，与陈独秀、彭述之等人创办《无产者》，任主编。刊载托洛茨基的论著和陈独秀关于中国革命的主张。3 月 22 日，中共中央在《红旗》第 86 期发表《致何资琛、张以森、庄季或、陆沉、刘毅等五人公开信》,“望他们自登报日起在一星期内”，“做反取消派的文章”，“并交到中央”。3 月底，何资琛，张以森等五人被开除出党〔8〕377 页。

1931 年 5 月 21 日，叛徒马玉夫的告密，何资琛夫妻与郑超麟夫妻、王文元等一起被国民党逮捕。何资琛判刑十年〔3〕195 页、〔23〕。国民党监狱知道他有越狱史，特加防范，加戴沉重的脚镣，长期（75个月）的脚镣折磨，身体受到严重的摧残，致使后来行走不方便〔29〕。

1937 年 7 月，抗日战争爆发后，8 月 19 日何资琛获释〔3〕。出狱后到南京老虎桥监狱看望陈独秀，依陈的安排同郑超麟夫妻到安徽绩溪县汪孟邹家暂住。同年，温州地区组织的两届“干事会”，第一届有曾猛〔注 5〕、何资深、何树芬、朱钤、李国栋 5 人，第二届又加上钱川和王国龙 2 人。每次开会，都是在曾猛温州的住所西郊莲花心一间茅草屋里召开。加上他们的外围组织“救亡大同盟”和“读书会”，人员多，影响大。领导了温州针织业女工大罢工，现在已载入温州工运史册〔25〕。

1938 年元旦动身回湖南安乡县老家。不久到长沙同旧友往来，同在武汉的陈独秀通信联系。曾邀请陈独秀来长沙岳麓山下专心著述文字学〔26〕838 页。1938 年 1 至 3 月康生秉承王明旨意，在《新华日報》等报刊上，多次污蔑陈独秀为日谍、汉奸。受到国内社会各界强烈反应和海外抵制，给中共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在周恩来十分困难的条件下，4 月何之瑜陪同长沙八路军办事处主任徐特立，到武汉慰劝陈独秀老师，居间调解，才使这场风波平息〔8〕传下 267 页、〔26〕815 页。

1938 年 9 月，到重庆，经陈独秀介绍入江津国立九中任教。担任历史课教师多年，学生遍布全国，教学期间从未宣传过托派思想和反共言论。学生们最爱听他讲大革命史，特别是湖南的农民运动。这批学生在反蒋斗争中都站在进步前列，有的成为中共地下党员，何之瑜回上海后，相互往来〔27〕、〔29〕。罗汉死后，他受北大同学会委托负责照顾陈独秀晚年生活，他为人忠厚，直尊陈为父辈。陈独秀逝世后，负责处理后事，是陈独秀的遗嘱执行人〔8〕传下 308 页、〔28〕。

1946 年夏末，从重庆返回上海，主要工作是收集整理陈独秀遗著，同商务印书馆联系出版遗著的事情。住文华影片公司做家庭教师和寓公，逐日追踪解放战争战事，每当报上有当年战友名字时，常加点评。鼓励青年投入革命队伍。如朱德前妻贺子（治）华生的两个女儿，自己的四弟（后在暨南大学退休）等诸多青年参加革命行列〔27〕、〔29〕。

1948 年 5 月 22 日，在上海参加托派（少数派组织国际主义工人党），任中央委员，因为一身追随李大钊和陈独秀，参加此组织是另有意向，企图改造该党。同年冬，编辑出版《陈独秀的最后论文和书信》〔27〕。新中国成立后，曾通过民主人士沈尹默〔注 6〕，向上转交过自传等很多材料，有意寻找与中共中央联系沟通的途径〔29〕。

1952 年 12 月 22 日，因“托派”问题被逮捕入狱。1960 年 9 月，病死于上海提篮桥监狱〔1〕、〔3〕211 页。享年 63 岁。

编写：何立三 ，校对：顾大地（何之瑜外孙、谢念难之子） 2021.4.4.（登载《安乡论坛》《知乎》），原稿《何资琛简介》2019 年登载《安乡论坛》。

注释：

                                                    宋美龄亲临指导何以铸等人筹建的“手工艺中心”照片

                                                                                        左 1 何以铸，右 2 宋美龄。

注  1：何以铸（何之瑜长女）（1919—2020）就读长沙周南女中，抗战时在重庆中央政校读书，优秀成绩毕业后在“行政院”、部队供职，与宋美龄交往密切。她的长子何志明（1945-），1967 年毕业于台湾大学。1974 年获美国霍普金斯大学力学博士。是横跨紊流系统、微纳米流体科学和生物纳米科技研究领域中享誉世界的科学家。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中央研究院院士。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工程学院教授、细胞控制中心主任。2001 年任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副校长，2014 年入选中共中央组织部顶尖千人计划。

注 2：耿仲康（1898-1973），1922 年入北大理预科学习。1924 年上半年何资琛介绍入党，下半年由李大钊派赴陕西工作，曾和李子洲等建立陕北第一个党支部。1925 年冬任陕甘区委书记兼陕西省委书记。因复杂的原因离开党组织。1939 年后任上海新闻报、晨报等报记者。解放战争，任上海民治通讯社香港分社社长。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北京民族出版社副总编辑、宁夏师范学院副院长、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协委员。

注 3：李璜（1895-1991），曾化名伯谦 .四川成都人。政治活动家。国家主义派人士，中国青年党创始人之一。1913 年入读上海震旦学院。1919 年赴巴黎大学留学，获文科硕士。历任北京大学、武汉大学、成都大学历史系教授。

注 4：罗迈即李维汉（1896-1984），湖南长沙县人，中共早期领导人，曾任湖南省委书记，江苏省委书记，"八七"会议后任中共中央常委。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中央统战部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全国政协副主席。

注 5：曾猛，中共早期党员，莫斯科中山大学第一期学生，与邓小平同学。曾任陈独秀和周恩来秘书。同周恩来夫妻的私交很好。后退出中国共产党，加入托派。新中国成立前，两次被捕入狱。新中国成立后，前二次被捕，分别由周恩来和邓小平写信，放了出来。1952 年 12 月 22 日，"大肃托"中，再次被捕，1958 年病死狱中。

注 6：沈尹默（1883-1971）：我国著名学者、诗人、书法家、教育家。与陈独秀等同办《新青年》，曾任北大校长等职。是陈毅进上海市后首位拜访的民主人士，周总理任命的中央文史馆副馆长，历届上海市人委委员，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毛主席曾接见他，高度评价他的工作和艺术成就。

参考资料：

1 、中共湘潭县委主编、湘潭县史志办编著﹕《中国共产党湘潭县历史图志》468 页。《中国共产党安乡县历史》第一卷。新浪长博客：何资琛。

2 、王效挺、黄文一：《战斗在北大的共产党人》（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1年 6 月出版）34、35 页。

3 、郑超麟：《怀旧集》记何资深（东方出版社 1995 年）196、197、198、199、200、202、211 页。

4 、罗章龙：《椿园载记》（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84 年）120页。

5 、察哈尔农民协会旧址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介绍。

6 、《建国前中共湖南省委》。

7 、《毛泽东选集》第一卷《湖南农民运动考察報告》（人民出版社）12页。

8 、唐宝林：《陈独秀年谱》（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8 年 12 月）360、366、377 页；《陈独秀传下》（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9 年 9 月）75、267、305、308页。

9 、李维汉：《回忆与研究》（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 1986年）154、208、216、218、241页。

10 、赵生晖：《中国共产党组织史纲要》（安徽人民出版社 1988 年 2 月）59 页。

11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

204、210、、212 页；《毛泽东传》（1893―1949）161 页。

12 、王健英撰：《中国共产党组织史大事纪实》（二）（广东人民出版社2003 年 1 月）。78、324、343、356、362、373、384、395、399、400、402、449、508 页。

13 、黄允升：《毛泽东与中共早期领导人》（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1997年出版）70 页。

14 、《刘英自述》张闻天夫人口述历史（人民出版社 2012 年 8 月出版）19 页。

15 、于化明：《关于秋收起义文献《湖南至中央函》的探讨》〔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20 卷第 1 期 2010 年〕。

16 、王健英编：《中国共产党组织史资料汇编一领导机构沿革和成员名单》（红旗出版社 1983 年 5 月）75、83、84、107、112 页。

17 、陈玉堂﹕《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浙江古籍出版社 1993.05）382 页

18 、马齐彬等主编：《中国共产党创业三十年》（中共党史出版社 1991年出版）159 页。

19 、刘雁声：《桑植起义是党中央的战略部署》（中共党史研究 1989 年第二期）

20 、何资深在中共临时政治局常委会上的报告记录 1927 年 12 月 28 日。

21 、中央致湘鄂赣三省委信（一九二八年三月十日）。（中央政治通讯第三十期）

22 、《中共党史资料第三辑》（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1982 年 6 月）90、91、99、100、103、104 页。

23 、王凡西：《双山回忆录》（现代史料编刊社出版）（1980 年 11 月出版）187 页。

24 、张业赏、丁龙嘉：《邓恩铭》第十二章《震动全国的越狱斗争》。（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7 年 12 月）。

25 、吴基民：《炼狱》（新加坡八方文化创作室 2008 年出版）

26 、唐宝林：《陈独秀全传》（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3 年 7 月）816、838 页；中国共产党新闻网：《陈独秀与周恩来关系解密》。

27 、陈道同：《何之瑜晚年两件事》。

28 、重庆珍档（《重庆晨报》）：《陈独秀在江津的最后岁月》（重庆党史微信号 2019-02-22）。

29 、陈道同：《郑超麟《记何资深》一文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