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外面烟花炮竹声依旧此起彼伏,但这不影响儿子的美梦,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的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我知道,这里有幸福的味道,但更多的,可能是生活的五味杂陈。

时间过的好快,弹指一挥,又是一年。

我是89年的,属蛇。忘记了多久以前,总有这么一群人,说我们80后是被毁掉的一代,可是现在,拖着80后尾巴的我,都已经整满30周岁了,我们毁掉了吗?好像并没有吧,我们心里怀着抱负,肩上抗着责任,祖国的大好山河还都等着我们去建设呢!所以,当我们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看着那些大三九天还露着脚脖子的小屁孩,勾肩搭背的穿梭于马路牙子上的时候,请不要再说什么“现在的孩子啊,怎么都这个样子呢?你看看咱们那个时候……”其实没有哪一代人真的会被毁掉,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使命,因为若干年后,这些看似被毁掉的的小屁孩,也会娶妻生子,也会忙于工作,也会疲于家庭,也会在奔波于生计的路上,看着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小屁孩,心里不屑的说一句:“10或20后的孩子啊,是被毁掉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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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真的感觉好累,好像从来都没这么累过,身心俱疲。

年前半个月,大哥确诊出肾衰竭晚期,慢性的,肌酐接近500,用不上半年可能就会发展成尿毒症。这个结果对于我们全家来说,第一完全不敢相信,第二有如晴天霹雳,第三又不得不去直面人生。对,这就是人生,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个会先到来。

年前我在医院陪护了一周,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晚上,大哥像个霜打的茄子。他说他出去溜达溜达买个盆,我知道他可能是出去哭了。从外面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永远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大概从那一刻起,我才真正理解“绝望”二字的深刻涵义,对,大哥当时的表情就叫“绝望”。

我劝他,但我知道,这时你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劝皮劝不了心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这些年他拼命的干活,我多次提醒过他不要干了,注意身体,但他不听,为了钞票嘛,结果身体造成现在这个样子,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这个人啊,性格太急躁,而且还经常把生死挂在嘴边,我可不爱听了,但事实证明,没有谁可以真正直面生死。那天他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哭的稀里哗啦的,说以后要好好的活着,哎,马上就要透析的人了,还剩半条命,现在才明白过来,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劝他说没事不用害怕,这病现在不是癌症,死不了人,只要积极治疗,党的政策又好,透析也不花钱,只要心态好、忌住口、配合治疗,没多大事。但我心里清楚,他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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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我嗓子直冒烟,鼻子流了四次血,主要我还担心老妈,她这辈子也够糟心的,中年丧夫,老了吧寻思着儿女过得都还不错,应该可以享清福了,没想到大儿子又出这码事,所以我一天要打好几个电话给她,害怕她别一个人在家想不开血压再上来。单位忙的更是不可开交,也真奇了怪了,自从我参加工作这么多年,就没像今年这么忙过,从早到晚,就没有闲着的时候,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而且都是各种疑难杂症,简直让人崩溃。最近三个月还有个考试,一有时间就得赶紧翻书看看,现在想来, 多么怀念大学的生活啊,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挥霍,可以很惬意的在图书馆一蹲就是一天。现在多么想静下心来看本书,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早在在医院陪护大哥的时候,我儿子就感冒生病了,打了一周针,这孩子从小就体质弱,每次感冒都落不下他,今年冬天的流感又格外厌恶,入冬以来这孩子感冒就没断过。我和妻子说儿子这边我实在顾不过来,家里这块你就多担当些吧,感谢妻子的通情达理,感谢她一直在背后的默默支持。

今年过年本来是想都回老妈那过的,大家在一起好好热闹热闹,可大哥生病后老妈也没有心情过年了,说今年简简单单的过吧,不希望我们回去了,她想清净清净,所以年三十我们是在岳母家过的。

岳母家暖气供的那叫一个好啊,室内温度足有三十度,脱的就剩个裤衩了还直冒汗,儿子可能冷不丁的换了地方睡觉不适应,所以哭闹不停,年三十后半夜我整整抱了他一晚上,连熬夜带干燥,初一一大早我就感觉嗓子肿了,于是初二开始发烧,吃退烧药也只是暂时退热,用不上两个小时又烧起来。本来想着挺挺就好啦,再说大过年就去医院好像也不吉利,可是初四高烧烧到三十九度七,感觉天旋地转,倒水吃药时感觉手都不听使唤了,我知道恐怕硬挺是不解决问题的,还是乖乖去医院吧。于是抽血化验,结果竟然什么都没感染,只是单纯的上火,然后引起了急性扁导体炎,大夫都说:“兄弟,大过年的咋地了?这得多大火呀能烧成这样?”我也不知道咋地了,可能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吧,初七一上班我就好了,比打针吃药都好使。

上班后又是一顿忙,不过今天还好,领导良心发泄了,说今天过节早点下班吧,于是大家屁颠屁颠的跑了。但我没走,因为我哪也不想去,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会。办公室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那一刻,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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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打来电话,问过节也不能早点回来呀?我说这就回去,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浓密了,我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是中国重要的传统节日――元宵节。哎,节日气氛呢?没有,早就没有了……

妻子说想出去吃烤肉,我说大过节的吃啥烤肉啊,她说她就是想吃,我说那走吧。吃完烤肉我们一家三口去看烟花,儿子三十多个月了,有点小男子汉气概,走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说累。空中飘着细雪,软绵绵的,真奇怪,好像每年十五都要下雪。我忽然想起了大四那年我在山东过年,回东北的那天也是正月十五,大姐夫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去赶火车,那天也下着小雪,不过不是软绵绵的,而是淅淅沥沥,好像雪中还夹着些许的雨丝。姐夫抄着浓厚的山东口音说:“填棱(天冷)。”于是便把他的棉大衣脱下来给我穿上,莱阳河两岸的烟火很美,因为那个美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生命里,每年的正月十五我都会细细揣摩一番。那夜,飞驰的莱阳河畔,雪花冷冰冰的拍在我的脸上,可暖暖热流却夺眶而出……

夜深了,洋洋洒洒的也不知道写了什么,因为想到哪就写到哪了,只抒心境不表主题,所以姑且叫它《无题》吧。不少书友问我怎么最近不更文了?是不是以后都不写了?其实不是这样的,因为最近实在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去写,所以暂时封笔了几周。等忙过这这两个月的,我会继续不断的更文,写作是我的爱好,我会永远的写下去,此生不渝。感谢一直关心支持我的朋友,祝大家一九年身体健康,一切顺利!给大家拜个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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