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与肉》
之前因为那部久远的《牧马人》电影了解到了张贤亮小说,《牧马人》改编自《灵与肉》这部小说,和很多喜欢看这部电影的人一样,是被故事中的戏剧性性的“老右娶老婆”情节所触动,而且导演有意描绘出“像是捡了个既漂亮又聪明能干的老婆”,对比当下现实社会中男女谈个适合的对象的情况,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想“回到那个时代,做老右”;未看小说前,也被小说名字所触动,似乎是要传达暗含某种深层次的立意,便去找了找小说看了看。
相比于电影《牧马人》,小说《灵与肉》中“老右”遇到的其实是当时时代背景下的一位很普通的因家里贫困而出走流落在外的劳动女性,小说中很大的篇幅是“老右许灵均”和他的“资本家”父亲的对话,“灵”大概是指二者在思想认知和性格特征上的许多相似性,而“肉”大概是指各自在所处生活动荡中所做的选择,从大的主义方向来讲,二者的“肉”是相背离的,他的父亲选择了离开了旧时代包办婚姻而组成的家庭,去往了海外,后来经商,而他则在成年后,因为成分问题,承受了可能本是由他父亲承担的“罪”,而后就是在组织为“老右”“改造”的“生活历练了”,书中二者交流了很多观念,有对立面,也都表达出相互理解和尊重,则是因为有类似的“灵”。
婚姻总是一种条约和义务。不管和妻子有没有感情,都要把这个条约和义务恪守到底,不然就会使良心不安,引起痛苦的懊悔。
《绿化树》
同一本小说集中的另外一部小说,绿化树是书中女主人翁名字“马缨花”在植物学上的别名。书中主要讲述了发生在文革后期,“我”在经历“一番改造”后,与“马缨花”相遇相爱,终却分离的朴素故事。
啊!这条目下所有解释的文字,没有一点不和她相似的:“喜光,耐干旱瘠薄”,不就是她的性格吗?
可是,这一晚上我却失眠了,她作为药物的功效没有起到作用。
书中的“我”是一位“被改造分子”,和《牧马人》中的“老右”类似处境,书中有很大一段描写了“我”“被改造”时的经历和体会,不得不感叹最后能“正常活下来的”想必都是“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胫骨”的“天降大任之人”。
当然,不会有一个人给我倒一口水来喝。我必须忍耐。而我也习惯了忍耐。有时,我会被自己能如此忍耐而感动,也就是说,我自己被自己感动了。在这半夜时分,我就被自己感动了。耐力不像膂力,不能用计量器测试出来,并且它还包括了精神的和物质的两方面。有人能忍受精神的痛苦,却耐不住物质的贫困;有人能忍受物质的贫困,却耐不住精神的痛苦。我发现,我在精神和物质两方面的耐力都有相当大的潜力,只有死亡才是一个界限。大自然赋予我这样大的耐力,难道就是要我在一种精神堕落的状态下苟且偷生?难道我就不能准备将来干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读完上面这段,还会有想“回到那个时代,做老右”?
《肖尔布拉克》
生活里常有这样的事,你会把秘密告诉不相干的人,告诉陌生的人,就像我今天跟你这样。她说得很从容,不动感情,就如同说别人的事。我知道她是说给我听,更是说给自己听;她既不是想引起我的同情,也不是想求得我更大的帮助,她是要把自己过去的生活捋一遍,以应付更大、更多的困难。她这种口气就表明了这点。
书中大概讲述了七八十年代初,一位无法返乡的文青无奈而做了一个跑新疆西藏公路运货的卡车司机的生活故事,跑长途运货的,被“偷家”了,后又在途中热心肠救助了一位带着孩子的妇人,而结得另一段姻缘。这里面的缘起缘灭,都有点生活动荡和贫困的摧残痕迹。最初的那位是别人介绍相识,是本地人的外乡亲戚,投奔而来,都是穷苦人,寻个靠谱的生活依靠。而后得被“文革”拆散的旧相识来寻,也算是苦命鸳鸯重聚首,男的有种有义,也有能力,女的有情,都明说明了,好聚好散,夫妻昔日的恩情,在分离后,生活的点滴帮助之中也逐渐成了友谊。另一段或许就是那句好人有好报,上天赐予的机缘吧。
读完这本书让人不禁联想,婚姻是什么,对于多数女生来说从某种程度上讲或许就是寻个靠谱的生活依靠吧,当下社会大龄单身女生很多完全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活得要比已经结婚了的潇洒的多,还有那些相亲时明摆出来看似苛刻的物质条件不正是印证这一点;对于男生来讲又是什么呢,感觉更多是一种契约,和责任义务,一种更加合乎道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