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鸨来到兰兰房间,“兰兰,我要听实话了,你来红了是吗?”兰兰放下古诗,注视着老鸨说:“徐妈妈,是的,我并不想瞒你的,我知道你接着会说,要我做红倌人了。。。”老鸨打断道,“聪明,做不做由不得你了,得罪我没你好果子吃,你好好想想了,2天后我听回音。”说完后,离开房间走了,房内的兰兰继续拿起古诗读起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窗外突然飘起了雪,武妈拿着包裹进来了,“我刚刚看到徐妈妈从你房间出来,有什么事?”兰兰放下古诗,走到窗前伸手去接空中的雪花片,“武妈,你看下雪了,我的命跟窦娥似的,老天爷可怜我了,徐妈妈,是来逼我做红倌人的,我就算死。。。”:“我呸呸,别死不死的了,办法总会有的了,兰兰,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武妈边说边打开了包裹,兰兰看到包裹里的东西,拉着武妈的手说:“武妈,谢谢您了,我很喜欢它,可是这辈子我也许没机会穿它了。”武妈笑着说:“我的傻兰兰了,这么漂亮的红旗袍你为什么没机会穿呢,武妈是过来人,我说你有就有了,你非池中物了。你把它收好了以后会派上用场的。”兰兰说;“知道了武妈。”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
2天的时间过去了,老鸨等着从外面接完客回来的兰兰,兰兰和武妈回来,“兰兰跟我来,武妈去忙吧。”两人答道,“是,徐妈妈。”兰兰被老鸨带到了大厅,“时间到了,我请人算过了明天是黄道吉日,你明天就给我。。。”没等老鸨说完,兰兰说;“妈妈是想我做红倌人了,我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我可以做红倌人,但是,今后我要自己选恩客。”“好,爽快,我应了,你去休息了,明天你喝了妓汤就好了,我还得张罗着你初夜竞投的事情了。。。”老鸨说着,兰兰走出了大厅,上楼进了房间,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兰兰哭了。。。
19军520团的团部正在开着军事会议,团长高子斌说;“今天我从军部回来,军长就前些天发生在三友实业社与日本浪人之间的事情,对我们下了死命令,‘对于日本人的挑衅滋事,我们19军全体官兵绝不姑息,绝不能步东北军后尘,绝不让上海成为第二个东三省,一定要让日本人知道我们19军的厉害,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了我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一雪国耻。’我宣布520团的弟兄们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更加提高警惕,加强防御加军事工事,都明白了吗?”“是,团长。”众人答道。
这时的兰兰趁着天黑,只带了武妈送她的红旗袍和她这些年藏的私房钱,从百花楼后门逃走了,不过,在她走前写了2封信给老鸨和武妈,兰兰逃出百花楼后,一路上不知所措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来到了外白渡桥上,她站在桥上望着黄浦江,嘴里念着;“娘,我该怎么办,我该到哪里去呢?”这时,桥上正在执勤的19军520团的士兵认出了兰兰,“哎,这不是我们救过的落水姑娘嘛,该不会她又要自杀吧。”一个士兵走到兰兰身旁,“姑娘,我们救过一次了,不会这次又要我们救你吧。”兰兰朝旁边看看说;“上次是你们救我的吗?”一位士兵说;“是我们救你的了,上次我们在执勤的时候,看到你不知从什么地方漂到黄浦江的了。”兰兰说;“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上次我遇到地痞流氓的调戏,是在无路可逃就跳湖了,不想湖水境与黄浦江水相连,谢谢你们送我去医院,你们放心我这次不会寻短见的,只是。。。”士兵看着满脸愁容的兰兰,问道;“姑娘,上次是我们救的你,不过是我们连长和团长送你去的医院了,现在看样子你好像有什么难事了,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多不安全了,还是早些回家去吧,我们还得执勤了。”说完,士兵们走了,兰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你们为什么救我呢,我死了就好了,我该去哪里呢,哪里才是我的家呢?”兰兰漫无目的离开了外白渡桥,她不知到该去哪里?
百花楼里,老鸨和武妈分别看了兰兰给她们的书信,老鸨正在问武妈的话;“你老实说,是不是早知道她要逃跑了,还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你快说她在哪里了。”武妈跪了下来,“徐妈妈,我不知道白姑娘去哪里了,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把白姑娘藏起来了,徐妈妈,您要相信我。”说完,武妈就不停的磕头了,头被磕出了血,老鸨看到武妈这样子,“好了好了,你别磕头了,我信了你呀,行了下去吧。”武妈站起来走了,老鸨自言自语道;“兰兰啊,我知道你犟,可你这手把老娘坑苦了,老娘跟你没完,你跑到天边我也把你逮回来,气死我了。”兰兰逃出百花楼有4天了,老鸨多方找寻都未果,正在这时,她的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徐妈妈,大事不好了,日本人和19军打仗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鸨打断了,“慌什么慌了,老娘又不是没见过打仗了,日本人没那么快打进来的了,现在你们都听好了,谁找到白玉兰,老娘重重有赏了,其他屁事我不管了。”
这边,日本人的阴谋早就被19军军长蔡珽和副军长戴戦所察觉了,他们知道这次日本人来者不善,故向19军所有 的军官和士兵下达了死命令,从1月28日战役打响开始,高子斌率领520团的士兵们阻挡了日本人的多次偷袭和进攻。宋濂从团部开车来到高子斌战斗的闸北区,“报告,团长,我调查清楚了,小日本领头的是海军第三外舰队司令官盐泽幸一,他这次出动了海陆空。。。”高子斌点了支烟,“知道了,我们打退了盐泽5次进攻和偷袭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了,日本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宋濂听完之后,“是,我知道了,团长。”就这样子,‘第一次淞沪抗战’从1932年1月28日至3月3日止,以日军伤亡惨重告终。虽然,‘第一次淞沪抗战’19军打了个大胜战,但是,19军的伤亡也不轻,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1932年5月5日,中日两国代表在上海英国总领事馆里签署,《中日上海停战及日本撤军协议》,协议共有5款,3条附件,5月下旬,日本陆海空依据淞沪停战协议,从上海撤退完毕。“团长,这仗下来我们团失去了好多弟兄,小日本我。。。”宋濂站在外白渡桥上看着黄浦江,身边的高子斌早已泪流满面了,“是啊,都是好弟兄啊,我高子斌惭愧啊,宋濂你跟着我多久了。”宋濂说,“从黄埔军校出来至今,有7年了,团长。”高子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宋濂,从今天开始你别叫我团长了,我比你大3岁了,叫我哥哥吧。”宋濂突然抱住了高子斌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斌哥,谢谢你,从今往后我宋濂就是你弟弟了,你叫我阿濂吧。”桥上的两兄弟一起看着黄浦江。。。。。。
自从白玉兰逃跑后,老鸨用了很多方法都未能找到她,老鸨简直快发疯了,她经常在百花楼里训斥姑娘和手下的人时候说;“你们别以为跑了个白玉兰,老娘就不活了,顶多老娘瞎了眼,养了个白眼狼了,你们谁要是学她的样,老娘要你们死。”“是,徐妈妈,我们不敢。”众人答道。
不知不觉到了1934年秋天了,在南京的一座教堂里,正在举行一场毕业典礼,台上站着一个穿着国民党大校军服的军官说;“今天我代表总裁和国防部宣布,军统第33期训练班学员毕业了,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学员到台上来,王璐璐,蒋倩倩,陈思思,玉兰兰,你们四位学员是我们这期的优秀学员,大家鼓掌。”底下坐着的众人都鼓掌了,他接着说道;“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更加好好表现了,取得更好的成绩啊。”“是,长官。”四人敬了军礼,走下了台。
兰兰从百花楼出逃后,不久‘第一次淞沪抗战’爆发了,她身上的钱被歹人抢了,只剩下武妈送她的红旗袍了,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改变她人生的人,他把兰兰带到了南京,带进了军统,他叫周军是兰兰的教官,在军统的两年里,兰兰接受了地狱般的训练,过着非人的生活,虽然好几次兰兰都想到了逃跑和自杀,但是她曾亲眼看到逃跑的下场,也曾亲耳听到自杀的后果,所以,她选择默默的忍受了。
兰兰走下台坐到周军的身边,“玉兰兰恭喜你毕业了,还成为优秀学员了。”周军说着。兰兰毫无表情的回答道,“谢谢周教官,这两年的教导了。”
次日,王璐璐,蒋倩倩,陈思思和玉兰兰四人来到周军的办公室门口,“报告。”周军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进来,门没锁。”四人进了门,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向他敬了个 军礼,周军放下文件,说;“四位优秀学员你们好,我刚从上面开会回来,你们看到我桌上的文件了吧,现在我有两件事情宣布,第1件事是作为教官的我先恭喜你们了,上峰给你们四人的军衔都是上尉;第2件事是你们四人分别到四个城市担任不同的职务。”“谢谢上峰,谢谢教官。”四人一口同声的说道。周军从椅子上站起来,“任命如下,王璐璐担任军统驻重庆第5行动小组组长;蒋倩倩担任军统驻北平第7行动小组组长;玉兰兰担任军统驻上海第9行动小组组长;陈思思担任军统驻南京总部行动小组组长,你们明白了吧。”四人再次一口同声的说道,“明白了,我们绝不辜负上峰和教官的期望。”周军接着说;“明白就好了,你们去准备准备,明天出发去各自的岗位了,记住你们别丢军统的脸就行了,下去休息吧。”四人再次向周军敬了个军礼准备走了,正在这时,周军说;“玉兰兰留下。”其他三人走出了办公室,周军走到兰兰面前,一下子把她推向一旁的沙发上了,只见他整个人都压在兰兰的身上说;“兰兰,你一毕业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我了,不知何时再见面了,我会想你的。”边说边动手解开兰兰的衣服,兰兰神情麻木的说;“周教官,能离开你这个魔鬼的控制,是我最开心的事了。”周军已经解开兰兰的裤子,说;“玉兰兰你给我记住了,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掌控,你是我的,我的。”对于周军对她实施的暴行,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现在兰兰的思绪回到了两年前了,她从百花楼逃跑的4天后,就是1932年1月28日,爆发了‘第一次淞沪抗战’,那时的兰兰藏在闸北的一家小旅馆里,这天晚上她想起儿时,娘亲经常跟她说,有关她那个从未谋面的亲爹的事,她想着当初,娘亲带8岁的她来上海就是找爹,结果娘亲病逝了,她在百花楼的那些年里也曾试过很多方法打听和寻找,结果也是不了了之。想着想着兰兰哭了,“为什么找亲爹会这么难,娘帮帮我。”就是这天晚上,一伙歹人冲进了这家小旅馆,抢走了老板和住店客人的财物,也包括了兰兰的钱。次日,身无分文的兰兰离开了小旅馆,走在满是逃难人群的街道上,不知该何去何从了,这个时候她被人群撞倒了,一个男人伸手把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兰兰抬头看着眼前扶她的男人,“谢谢先生,我没事的。。。”话还没说完就晕倒在男人的怀中了,也许是受到歹人的事影响,也许是从百花楼逃跑后,一直没好好休息的原因。总之,男人把兰兰从上海带到南京,带入军统在南京的秘密学校。
兰兰在军统学校两年的日子里,白天接受着残酷的非常人难以忍受的地狱般训练课程,晚上她接受着周军对她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在这里的日日夜夜,兰兰学会了麻木,无情,冷酷,接受和忍受一切,为的是能有一天离开学校和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