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完三章:第十章:金钱的味道;第十一章:帝国的愿景;第十二章:宗教的法则
第十章:金钱的味道
狩猎采集者完全没有金钱的概念。每个部落都是自给自足,有需要就自己去采集。最早的人们用人情和义务共同分享着产品和服务。像是拿一块肉不用付钱,但以后还是要有像是免费治病之类的对等回馈。以物易物几乎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农业革命一开始,情况并没有多大转变。大多数人的生活形态仍是小而紧密的社群,每个村子都是自给自足的经济体,靠的就是互相帮忙、互通人情,再加上一点点与外界的以物易物交易。
等到城市和王国兴起,交通基础设施完善,就开始有了专业化的可能性。人口稠密的城市开始能够养活专业的工作者,除了鞋匠、医生,还能有木匠、牧师、战士、律师等等。
随着专业化的加强也出现了一个问题:各种不同专家制作的货品,究竟该怎么交易?
所以,一种更为简单的方法便应运而生:他们发明了“钱”的概念。
贝壳和香烟
钱的种类很多,我们最熟悉的就是硬币。可是在硬币发明之前,钱的概念就已经存在。包括贝壳、牛角、兽皮、盐、谷物、珠子以及欠条。大约4000年前,整个非洲、南亚、东亚和大洋洲都是用贝壳来交易的。
至于现在的监狱和战俘营里,常常是用香烟来当做钱。在里面,就算你不抽烟,也会接受别人用香烟来付账或是计算各种商品和服务的价值。
于是金钱就成了共通的交易媒介,几乎任何东西之间都能完成交换。志愿军退伍的时候,拿着退职金去上大学,可以说是用体力换脑力。男主人出售土地养活手下可以说是用物业来换忠诚。医生用诊金来聘用律师可以说是用健康来换正义。
正是因为有了金钱的概念,财富的转换、储存和运送都变得更容易也更便宜,后来才能发展出复杂的商业网络以及蓬勃的市场经济。
金钱的运作原理
不管是贝壳还是美元,他们的价值都存在于我们共同的想象之中。光是他们的化学结构、颜色和形状,都无法带来价值。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将肥沃的稻田换成一小把没用的贝壳?人类之所以愿意如此,就是因为他们接受了一个集体想象。“信任”正是所有金钱形式最基本的原料。金钱是一种相互信任的系统,而且不是某种随随便便的系统:
金钱是有史以来最普遍也最有效的互信系统。
金钱的价格
金钱制度有两大原则:
1,万物可换:钱就像是炼金术,可以让你把土地转为手下的忠诚,把正义转化为健康,把暴力转为知识。
2、万众相信:有了金钱作为媒介,任何两个人都能合作各种计划。
就是因为这两大原则,让数百万的陌生人能够合作各种贸易和产业。
一直以来,人类社会和家庭的维系靠的是“无价之宝”,像是荣誉、忠诚、道德和爱。但这些都不会被放上市场,也不应该用金钱衡量。就算市场开出天价,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像是父母不能贩卖自己的孩子,不能为了金钱杀人越货,不能卖主求荣。
然而,金钱一直试图打破这些限制。金钱可以建立陌生人之间共通的信任,但说到底人类信任的是金钱背后那套没有人性的系统。我们不信任陌生人,只相信他手里的钱。没钱,就没有信任。等到钱渗透冲垮了社会、宗教和国家所铸成的大坝,世界就成了巨大而无情的市场。
于是,我们用金钱来促进与陌生人的合作,但又害怕这会破坏人类的价值和亲密关系。现在还有人说市场的力量终究可以获胜。但这是一种天真的说法。一直以来,总有勇猛的战士、关心政治的人物多次打倒了工于心计的商人,甚至让整个经济重新洗牌。所以,说到人类统一,绝不是纯粹的经济过程,虽然黄金白银影响深远,但也不能低估了刀和剑的力量。
第十一章:帝国的愿景
秦始皇完成了中国史上第一次的统一,号称“六合之内,皇帝之土……人迹所至,无不臣者”于是,无论在中国政治思想或是历史记忆中,帝国时期似乎都成了秩序和正义的黄金时代。现代西方认为,所谓公义的世界应该是由各个独立的民族国家组成,但古代中国的概念正好相反,认为政治分裂的时代不仅动荡不安,而且公义不行。这种看法对中国的历史产生深远的影响。每次一个帝国时代崩溃,这种政治理论主流就让各方竞逐的势力不安于各自为政,而一心追求统一。而且事实证明,最后总能统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第十二章:宗教的法则
目前为止,所有宗教教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相信的都是神灵或者超自然的对象。然而世界宗教史并不只是神的历史。印度的佛教,中国的道教和儒教,共同特征就是崇拜的并非神祗。
这些信仰也认为有某种超人类秩序控制着这个世界,但他们所崇拜的这个世界是自然法则,而不是什么神圣的意志。
佛教的核心人物释迦牟尼是人而不是神。他看到人不仅要时常遭受瘟疫和战争,还无法免于焦虑和沮丧的情绪。人类追求财富和权力。但不论得到多少,最后还是无法满足。生生死死,如何才能够跳出这样的轮回?
最终释迦牟尼找到一种方法可以使人跳出恶性循环。在事物带来快乐或者痛苦的时候,重要的是看清事情的本质,而不是着重关注它带来的感受,于是就不会为此所困。虽然感受悲伤,但不要希望悲伤会结束,于是虽然悲伤还在,但是你已不再为此困惑。即便仍旧悲伤,也是一种丰硕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