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羡慕那些理科教师,他们的课堂思路就像地图上的交通路线,清晰明了。而语文教师呢,就像捧着一张星云图。拿着课本糊涂,看着教师用书糊涂,学习各家各派吧,越看越糊涂。
语文课究竟怎么上?真的是搞得头晕脑胀。
《孙权劝学》一文,我在假期里面就备好课了,自己还觉得做的很好了。设计两课时,内容丰富扎实,基本翻译不用说,什么通假字,古今异义,一词多义,成语等都做了细致归纳,就连孙权、吕蒙、鲁肃三人的基本经历也是仔细钻研,本文的“劝”人艺术,文本的写作特色,甚至趣探古时谓语,关于勤学的典故、对联......
在备课时,准备详尽。但是,在实际操作中,完全让我大跌眼镜。背景介绍和语气揣读或者演读,就花了一节课时间。然后,时间紧迫,课文翻译,课文研读、文言知识归纳都草草了事,甚至到后来的文本赏读更是走马观花,干脆只走马了。如此看来,这堂课可能就像牛啃的南瓜一样,惨不忍睹了。囫囵完这篇课文,顿觉失败之感,备课失败,课堂把握失败,教学过程失败......
失败之余,细思悔改吧:
1.我想的未必就是学生需要的,我准备的未必就是能够给学生的。我班学生基础差,学习语文兴趣不大。再加上文言文具有时代感,学生更有一种隔阂。如何抓住教学点,扣准学生兴趣,进行有效教学,是备课时值得思考的。教师用书的目标,不一定是必须达成的。也不要小看学生的文学知识积累,就不用再在一些基本知识上啰嗦,比如孙权、鲁肃、吕蒙三人的历史,甚至是三国的形势。况且,遗憾的是我自己也懂得肤浅。
2.要学生会读文本,教师自己得会读。读出文本的特色,读出文本中适合学生内容。过去甚至是现在,于我自己而言,受所谓“资料”束缚太多,不是否认资料上的解读不好,而是自己跳了进去没有带着自己的东西跳出来,使得自己在课堂上带着镣铐跳舞,难受啊!
如果让我从新思考本课的教学设计思路,我想可能会如此改动。课时设计仍为两个课时。第一课时的主要任务了解这君臣三人和演读文本。
第一,孙权、鲁肃、吕蒙的相关材料交由学生去做,在课堂设计几个小问题检验,或者做一个抢答。我想既简单又容易调动学生积极性。比如:孙权,字什么?其父兄姓甚名谁?说“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是谁?孙权主持东吴多少年?吕蒙和鲁肃两人都可以设计一些这样的问题。
第二,演读对话,感知和谐的君臣关系。本文关键在“劝”,劝的人和被劝的人身份特殊,性格各异,在劝的过程中怎样把握对方心里,细致而周密,吕蒙最终就学。其次,“劝”的结果如何?借鲁肃来见证。吕蒙和鲁肃同为朝臣,地位相同,在对话间中又可以看出他们的为人。虽然短短两句话,鲁肃的唯人才是交,吕蒙的大气好爽、不拘小节,在他们的言语之间还是揣摩得出来的。
第二课时的任务,我会设计为品析对话,感知说话艺术;统揽文本,触摸写作详略。
孙权“劝”学,劝得滴水不漏。打个比方说:孙权劝吕蒙读书,就像请吕蒙坐轿子。先把轿子抬来——“卿今当涂掌事”,自然不可不坐——“不可不学”。孙权难为情,说自己身躯太重,唯恐累坏抬轿之人,固推辞——“辞以军中多务”。继而,孙权说明请坐轿子的理由,走路久了,也要感受轿子的轻便,又不是让你时刻坐轿子。怕吕蒙再说些什么,干脆堵了他的后路,你不坐,干脆我来做你轿夫。这下吕蒙岂不慌了。
这堂课对对话的理解要由第一课时的感性认知上升到理性认知上去。至于详略,其实一看就明白,学生也不用多讲,但是不想把详略安排仅仅停留在认知上,想在学生写作的领域留下深刻的印象。可以琢磨一下自己近期阅读的《管建刚——指向写作的阅读教学》的实践操作。我想这堂45分钟的课堂,安排两个学习点应该是比较合适的。
回顾课堂教学,才再次感觉到,备学生真的重要,教师善于在文本中提取出适合学生的教学点更重要,而不是轻信盲目的遵守教师用书。别人家的花好看,移栽起来不一定成活,一看自家气候,二看自家移栽技术。而气候好要好好营造,技术更得好好磨练。
2019年3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