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几年那时候书脊上不兴写个“著”,这个字一般是加在名家名篇上的,现在泛滥了。
许久许久以后,我也突然发现,“著”是一个普通动词而已。
“新华书店”这个招牌已经落寞了许多。
童书架上作家们已经更迭几代了,认识的不太多,所以想起那个时候的作家们。
比如嵇鸿,严文井,孙幼军,金近……这些大师们写出了伴随一代又一代人成长的童话,比如《雪孩子》、《小蝌蚪找妈妈》、《小贝流浪记》……儿童作家其实不大讨好,孩子们记住了故事,大人们不关注作者。
写童话其实要比写言情写玄幻难多了。要求脑洞,要求文笔,要求视角。童话也没有太多套路,迪士尼里公主和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也不过一个结局而已,那毕竟只是一小部分,还是三只猪和一头坏狼,小狗和小猫,沙漠的风和四季的花。写成人的故事是用作家们成人的眼光来看,,写童话却要用孩子的视角,从猫头鹰的视角,从一滴水的视角,能从这种视角看世界,本身就已经很厉害了。童话也没有一定的结局,不像成人的故事在一起或是没在一起,或是主角一路打怪升级走上人生巅峰,这只兔子可能不过收到一封来自南方的信,这条鱼可能不过来到另一条河流。
那个时候非常喜欢孙幼军孙老师的作品,《小贝流浪记》、《小狗的小房子》……这几年才发觉老师早已成了一代大师了。或是严文井老师,金近老师,这些都是大师了。
他们文笔非常了得,几字几句勾勒一个和稳美好的世界,写一阵夏风的热心肠,一层阳台的寂寞,一只老鼠对可乐的渴望,一粒花生米的英雄情怀。
说实在,真的写的太好,才会让你想起童话就觉得美好。
杨红樱写的系列在后面出了名,郑渊洁也坐实“童话大王”的称号,以笔以纸,构成回忆的底色。
那天看见一排沈石溪老师的书,名号是动物故事大王,真好啊。想到永远有不同的好故事冒出来,有不同的好作家出现,每一代人都会有虽然不同故事,但是一代有一代人的情怀和信仰这种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