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天之大》,是歌颂妈妈的,每每唱起,不觉泪目,歌词写出了我们对妈妈的无限深情,“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纯洁无暇”,“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唯有你的爱 我交给了他,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
妈妈已到了杖朝之年,身体每况愈下,昨天又抹着眼泪说,哎呀,现在干什么也不行了,没用了。我的心难受,原来的妈妈是多么要强的人啊!
儿时,爸爸妈妈每人三十多元的工资,每月除了固定给双方老人寄钱,送我们姐弟俩上幼儿园,剩不下多少,可却是我们筒子楼里第一个买电冰箱的人家,街坊邻居都赶来看新鲜。妈妈极其节俭,精打细算地过日子,去城里探望姥姥,怀抱着一个,手上牵着一个,挤公交车,总是提前一站下车,走一段路,因为再坐一站的票价变成五分,现在则是三分,对此,我记忆犹新。
上初中时,她到处奔波,为全家争取到了分房的机会,使逐渐成长的姐弟俩可以分屋而居。在妈妈的细心规划下,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在日见宽广的生活之路驰骋,弟弟结婚,我出嫁,分别有了孩儿……,一切得到妈妈的帮衬,她整天忙忙叨叨,跑前跑后,始终处于为我们搭桥铺路的状态中,风风火火,不遗余力。
六十岁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浑身奇疼,尤其翻不了身,当双手起满脓疱时,疼痛就好些,医生并不认为两者有联系,可是她确实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手上的脓包埋在皮肤较深的地方,密密麻麻,其间因为疼不能接触东西,然后一层一层脱皮,直到露出嫩肉,脓包看不见。
再后些年,由于严重的骨质疏松,两侧股骨头做了置换,右臂多处骨折,六只钢钉,左手手腕骨折后,开始手抖……。
磨难后,她真的老了,头发花白,走路颤颤巍巍,但还想力所能及地干些事,帮着刷刷碗,晾衣服,收拾东西,有时甚至还拿起针线……我们怕她再摔啊,不能摔了,实在摔不起了,她受到罪已经太多了,妈妈呀,您没享了几年福,把福气全给了我们,自己毫无保留,这怎能不让人心疼。
人生有太多无奈,无法安排生,更无法决定归期,徘徊几许,不觉老矣。我知道,她是想抓住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