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用“有骇形而无损心,有旦宅而无情死”,来阐述形和神的关系。死亡是人的形体发生了变化,但形体变化了,心神却没有损伤,生死都只是表面现象,人由生入死,其心神由旧房子搬入新房子。既然如此,人又为什么要留恋生呢?故事中的孔子故意问颜回:“你怎么知道现在说话的人,是醒着,还是在做梦?”世人多把死当作人生的终结,但庄子却不这么看。他提出了个大胆的假设,说不定死才是生,生才是死。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死亡也可被看作是一种生命的延续:人从一个世界,前往另一个世界。
生、死,都只是一种存在状态。人源自万物,又归于万物,不妨把死亡当成是生命的回归。另一方面,孟孙才的故事又告诉人们,由于每个人对死亡的态度都不同,所以在面对至亲之人的逝世时,每个人的表现也不同,有人会激动的大声哭嚎,也有人会平静如水。人们不应用这些来揣度他们对死者感情的深浅。
世人大多只看到物体间的差异,但道家却强调“齐物”,并认为,要达到“物我同一,逍遥自在”的境界,就必须摒弃智巧。因为人正是凭借智巧,区别万物的。“无知之知”和“无知”不同,无知是初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原初状态,无知之知则是经历了有知后的无知,是一种比有知之知层次更高的智慧,是经过后天的修习,才达到的心性上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