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wing in wind》■Bob Dylan
人要走过多少路,
才配得上人的名分?
白鸽要越过多少大海,
才能安睡沙滩?
而那炮弹要飞射多少次,
才会被永远禁断?
这答案哪,朋友,
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座山要经过多少年,
才被冲为海角?
一些人要活过多少年,
才被自由光照?
他还要把头扭开多少次
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这答案哪,朋友
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个人要仰望多少次,
才能看见天光?
一个人要长出多少耳朵,
才能听到人们哭丧?
花去多少生命他才明了,
已有太多人死亡?
这答案哪,朋友
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鲍勃•迪伦的本名是罗伯特•艾伦•齐默尔曼,因为喜欢迪伦•托马斯的诗歌,于是把自己的名字改为鲍勃•迪伦。
他受书本的影响如此之深,以至于把那个从地板到房顶都是书的房间称为“黑暗的大洞穴”,他读的最多是诗集,“拜伦、雪莱、朗费罗和爱伦•坡。我背下了坡的诗歌《钟》并在吉他上拨弄着给它配了曲……这些书让整个房间都有力地震动起来,让人晕眩”。(《像一块滚石》P34,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1月)
美国桂冠诗人麦克利什很早以前就说,鲍勃•迪伦是战后的铁器时代的严肃诗人,作品将会被以后的几代人当成试金石。时间证明了这个判断,2008年,他获得第92届普利策“特别褒扬奖”(Special Citation),之所以要特别褒扬,也许是因为他成就如此之高,而归类又如此之难吧;他也是唯一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音乐人,
《Blowing in wind》一曲已经在风中飘荡了四十多年,而能配得上这首杰出诗歌的优秀汉译,却少得出奇,大概听者无心,只把它当做一首普通的流行歌曲来对待了吧。
渊博如袁可嘉,选编《欧美十大流派诗选》时,在简介中这样写道:“包勃•迭兰(Bob Dylan 生卒年不详),是美国60-70年代著名歌谣作家和演唱家。笔者在1980年秋访问旧金山时,曾在剧院听他演唱下面两首歌谣,听众反映强烈。70年代后他转向宗教题材歌曲创作。”(《欧美十大流派诗选》P126,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年3月)
这两首歌谣,一首是《时代改变了》,一首《Blowing in wind》,袁先生译作《就在空中飘》,里面的六个“对”字很是突兀,“蓝天照”、“夷平为海道”之类也是半通不通,估计袁先生没有花费很多的心力,否则不会连诗人生于哪一年都懒得去查一下。
三联1995年版的《美国读本》中也收录了《Blowing in wind》,译作《在风中吹响》,称Bob Dylan为鲍勃•戴伦,译文有点诗味,然而依旧不够信达雅,而且连英文名也误印为“BOB LMLAN”了,《美国读本》的译者共有七人,不知译者究竟是谁。
时代改变了,好诗需要重译,有十来位精通双语的小朋友,喜欢这首诗歌,一遍一遍地听,一遍一遍地改,分别给出了各具特色的译本。金乙、赏雪、李璟、吴骁,仇晟、黄枘、何易……每一个名字都很闪亮。下面给出的定稿,是其中三位译者多次讨论,逐字敲定的结果,愿这个译本能广为流传。
答案在风中飘荡
■Bob Dylan
人要走过多少路,
才配得上人的名分?
白鸽要越过多少大海,
才能安睡沙滩?
而那炮弹要飞射多少次,
才会被永远禁断?
这答案哪,朋友,
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座山要经过多少年,
才被冲为海角?
一些人要活过多少年,
才被自由光照?
他还要把头扭开多少次
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这答案哪,朋友
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个人要仰望多少次,
才能看见天光?
一个人要长出多少耳朵,
才能听到人们哭丧?
花去多少生命他才明了,
已有太多人死亡?
这答案哪,朋友
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仇晟 黄枘 何易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