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

图片发自简书App

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

山樱如美人,红颜易消歇。

几日的风雨,让原本盛放的樱花,很快凋零。路边,沟渠,到处是一堆堆一团团花瓣儿。娇嫩柔美,如丝般的细腻,散落在粗砺沙石间,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几日前它们高挂枝头时,一团一团如同彩色的云烟,如同飘渺的梦幻。人群的目光追随着它们,赞美它们,为它们拍摄了无数的美图。

如今,大朵大朵的花簌簌飘落,樱树的叶子一簇簇生发,绿肥红瘦的季节已在眼前。樱花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将最美定格在了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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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告诉我,樱花最美的时候,不是开得如火如荼时,而是即将死去,那一朵花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

是的,我也喜欢落花。最早关于落花的深刻记忆,是小学时的语文老师带给我的。“拾起春天的最后一片落花,便想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诗句。于是,将它珍藏起来……”二十多年前的句子,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从此,我对落花有了特别的情感,见到了,会小心的捡起,吹干净上面的尘土,把它夹在厚厚的书册里,直到干燥定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永远保存它的美。小小的我,知道了“美好”的样子,也领会到了古典诗文的魅力。忽然间就体会到了“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中的惆怅与惋惜。

后来,书读得多了,再看落花,总能品味出孤独与寂寞。“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人说落花成寂。是什么寂?我想大抵是无人怜惜,无人欣赏之寂。知道,花开的时候,世人好诗好画的为花开这一瞬提笔蘸墨,可花落了,谁又怜取它的那一抹颜色?在前生,它已经习惯了诗书画意的生活,一下子让它处于无人问津的日子里,它又怎会不寂寞?怎会不成寂?

“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万物萌生,季节交替。花的使命已完成,人们更关注果的事业。“花退残红青杏小”,残红让人伤感,但青杏已生,又何尝不让人期待?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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