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年,我们的高考是7月8、9号,紧张过后是彻底的松了下来,高考后大睡了几天。然后趁着还没有出成绩,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相约开始挨家挨户串着玩。
记得那年,我们大约有七、八个同学吧,大家骑着26寸的小凤凰或小五羊自行车出发了。我们雄赳赳、气昂昂的骑行在祖国的国道上,我们时而骑成一条直线,时而并排前行,好在那时车辆少,放在现在,也是作死的迹象,不出交通事故才怪呢?好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遗憾那时没照相机机,没能记录这美好的回忆。
记得那年,我们计划第一站就到水口墟镇弱过村的欧阳同学家。南雄市的水口镇,当年那可是红色根据地,著名的水口战役就是在那里打响的,据说当年朱同志就曾到过南雄水口,并留下一顶印有红色LOGO的草帽。如有兴趣,你可以上网查下。
记得那年,那时可没有手机微信等通讯设备,我们到欧阳同学家时,他还在地里干活呢。听到我们到了他们村,他赶紧回来招待我们,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他带着一顶草帽,那溅满泥巴的裤管卷到膝盖处,虽然样子有些囧,但黑得挺精神的。
记得那年,那时每家每户都很清贫,没有钱去市集买肉菜,再说之前也没有通知,但欧阳同学家非常客气,杀了家里为数不多的一只母鸡来招待我们。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走地土鸡,那浓浓的鲜香土鸡汤是我喝过最好的,至今想起还回味无穷。
记得那年,我们吃过午饭,稍稍休息下,我们赶往一个叫松头的小山村,从“松头”这个名字我们就应该知道,这个小山村是真正的山里啊。从水口镇到松头村,虽然也有一条马路,这马路至多是双车道,是泥土路,因此称不上公路,也就只能叫马路喽。那可是一路上坡,虽没有山路十八弯,但也是曲曲拐拐的,自行车基本是推着上去。
记得那年,我们从水口镇到松头村,走了约3个多小时,到兰同学家已下午4点多钟了。松头村是在一个回面环山的山凹里,村子由好些个自然村组成,每个小村子不足十户,各自座落在山脚下不大的平地上。山里的太阳偷懒,不到四点就下班了,这个点如同我们平地的傍晚了,一阵山风吹来,即便是7月天,大家还是打了个哆嗦,山里头的早晚还是挺凉快的。
记得那年,我们在兰同学家住了一晚,晚上还要盖个薄被的。第二天一早起来,看着远近处淼淼升起的炊烟,还有在抽穂的青黄叶子的水稻,那高山峻峻和山边那流淌着清澈山泉水的小溪,一幅美丽的山村美景。我们在小清溪边上舀水刷牙洗脸,凉滋滋的,真是舒服极了。对了,快八点了,太阳才磨磨蹭蹭的走了上来,我们吃过早餐也该走了。
记得那年,我们吃过早饭就赶往下一站乌径刘同学家。上山时气喘吁吁,下山了,现在是爽歪歪了,全程下坡路,这下是考验自行车技术和刹车了,原本上山时的3个多小时路程,现在不到一个钟就到水口墟了。然后我们继续往乌径镇方向骑行了,下一站是我的兄弟刘同学家。
记得那年,从水口墟到乌径镇约摸2个小时左右吧,我们大约在11时30分到了刘同学家。不巧刘同学外出了,他那懂事的妹妹阿美在家,当听说他哥的同学们过来,她非常热情的接待我们,并留我们吃了顿午饭。那时阿美的年龄也就最多16岁,但她非常能干,还为我们张罗了好几个家常菜,我记得好像有茄子、丝瓜、辣椒等。说实话,那菜味道还挺好的,每人都吃了至少2碗饭。
记得那年,我们吃完午饭,也不知刘同学什么时候回家,我们就不等他了。下一站,我忘了是先去吴同学家,还是去的我家。但我记得,当时吴同学和钟同学是去过我家,当时家也没有什么佳肴招待客人,只有鸡蛋腐竹,但那可是实实在在土鸡蛋。
记得那年,那年之前的那年,我们村解放前为了防土匪,尽全村之力修了座五层楼高的炮楼,炮楼中间是天井,沿着实木楼梯旋转可以上到五楼,当时确实是起到防土匪的作用。
记得那年,我记得那时我住在炮楼四楼的一个约40平米大房子里,大房也就放了一张床,一张书桌。晚饭后,我们几个同学到我住的地方,一边品茶,一也吃新鲜的盐水煮花生。我们促膝长谈,我们谈了高中三年的趣事,我们谈未来美好的生活.....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但那美好的回忆仿佛烙印在我的心里,还时不时在脑海里甜甜的放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