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满族人,年轻守寡,生活在一个辽北的一个小山村中,独自拉扯4个儿子。这真真就是孤儿寡母的事情像小说里的事儿一样就这样真实的发生了。
小时候,奶奶有时会在哄我们的时候,会撩起头发让我们看她前额头上的一个凹陷,那时候小,看着很有些恐惧。伸出手偷偷的摸下,赶紧缩回手来。
原来是有一年,山上的绺子也就是占山为王的土匪,突然将她三儿子绑去了,通知来了要赎金否则撕票。族里人没人帮忙,奶妈说只能将家里养的一头准备过年杀的年猪自己赶过去赎票,人赎回来了,但头被土匪打的头破血流,就留下了这么个大的疤痕。
奶奶后来将家搬进了城里,给一家日本人做佣人。这家日本人是个在当地露天煤矿的技术人员,全家住在一栋日式的小别墅中。奶奶负责卫生和做饭,经常能吃到大米饭和鱼,和我们说吃的真好。那户日本人对她也很好。似乎奶奶对日本人没啥痛恨。现在想想从自身的境遇而言也是合理的。
解放后,奶奶说在街道的“菜床子”卖菜,也在街道帮忙,算是积极分子了。听说组织还要发展她入党。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那爸爸可能就算“官二代”了吧。
爸爸大学毕业,要有下一代了,奶奶只能辞掉“公职”去东北一个小县城带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