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看见了,侵权请和我联系. 小朋友多学习如何玩.
那时我们除了瞎玩儿以外,也自己成立了许多课外活动小组,大家在一起有组织有目的地“玩儿”。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学毛选课外小组了。我们那时上学,没有严格的年龄限制,一般是会背毛语录,写写毛语录就可以上学,我就是这样进的学校。。。最开始的时候连校舍也没有,就是在住家楼里的第一、二层的小屋子里放上那种木制的,桌子和椅子连在一起的大排凳,一排大概能坐上4、5个人,就这样上课。后来才建了两层楼的校舍,宽敞明亮。
我们每天放学,利用晚上的时间,到组长家学毛选,不仅要学习张思德同志为人民服务,还要学习白求恩大夫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写学习体会,狠斗私字一闪念,纯洁自己的思想。那时我们都能把《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国各阶级的分析》等,跟自己的上课说话、不广泛团结同学、骄傲自满联系起来。。。
另外,我们还组织了气象小组,每天学习观察、预测天气。当然我们用的都是土办法,在地上挖一个很小的坑,上面埋一块小玻璃,通过每天看玻璃上是否有雾气来预测是否会下雨;组长那儿还有一本气象预测的书,里面都是一些谚语和图解,诸如蚂蚁搬家燕子低飞,还有什么“天上棉花云,地上雨淋淋”,“天上钩钩云。。。(忘了后面那句了)”。我们每个人都很认真地看月亮、看云,大家讨论着天气,至于究竟预测的准确率如何,那就另说了,我们只是乐在其中。。。
在批林批孔到来的时候,我们跟全国人民一样又投入了轰轰烈烈的运动之中。。。那时我们批判的主要题目就是:“克己复礼”和“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言论,我们写大字报,写诗歌,写三句半,讲儒法斗争故事,还成立了小组,到工厂、田间去演出。因为我个头比较小,所以说三句半的时候,总是在最后面敲着锣说半句的那个。我们还将西门豹治邺的故事改编成一个小剧,我演西门豹,每次在旁白说:“看!他来了!”的时候,我就背着手、踱着方步慢悠悠地走上场。。。后来,那个演巫婆的女孩再也不想演反面的可恶人物时,我就跟她换了角色来演巫婆,有一次,当我说完一句台词的时候,就听台下哄堂大笑,原来我把“我的老寒腿病又犯了”,说成了“寒老腿”,为此我后来还得了个“寒老腿”的绰号。。。
我们也曾办小刊物,刻蜡版,油墨印刷。。。再就是黑板报了。那时,每个教室都有两块黑板,前面的是给老师上课用,后面的是给班级的板报用。我小学、初中都没当过什么“官儿”,就是干了N年的板报组组长,现在也忘了是怎么给选上的。一般两周左右出一期板报,要负责组稿、排版、抄写、画花边及一些简单的图。逢五一、六一、十一等大节日,还要在黑板上写大美术字。那时为了办板报,四处收集了不少花边及刊头画的样子。。。直到回京城,我才跟板报永远地别了。。。
除此之外,我们就是自制幻灯机和幻灯片,然后各小朋友家放。。。画幻灯片都是即兴的,反正是画在玻璃上,可以随画随洗。画完,一张一张地插入幻灯机,投影到墙上,画的人自己当解说,想来真是很有意思。在楼道里只要一喊:在谁谁谁家放幻灯了!就有一群孩子挤进那家里,跟放露天电影似的神气。。。
对于全体的大人和孩子们来讲,那最主要的娱乐就是大约每两周一次的露天电影和过节时的学校文艺演出了。那时的电影不象现在这么丰富,基本上是:中国的新闻简报,越南的飞机大炮,朝鲜的哭哭闹闹,罗马尼亚的搂搂抱抱,阿尔巴尼亚的莫名其妙。一说晚上有电影,孩子们都早早地搬了小凳子去占地儿。那放电影的地方,就是唯一一处相隔较远的宿舍搂的中间空地,荧幕是挂在其中一栋楼的三层左右,于是这户人家每到放电影的时候就不能开灯。现在想想那么多年,那家人也没有抗议过。因为不是什么片子都好看的,有个别时候只有几个人在那里看,要是跑片的话,电影要晚上9-10点才开演,那楼里那些不看电影的人都怎么睡觉啊。有时候小孩子们恶作剧,骗人晚上有电影,然后冲着占位子的人喊:受骗的狐狸,白跑的公鸡。或是说:今晚演看不见的战线。。。害得真演这部片子的时候,人们反而心里疑惑着真假。。。
过节时,学校的文艺演出,很多孩子都是参加的,当然女孩居多。演出的那天,老师都是提前在下午就给我们化好妆,就见一个个孩子,脸蛋涂得象红PG猴子,还个个噘着半张着的小嘴,吸溜吸溜地走回家,因为怕把口红给吃掉了。。。记得那时跳有一个舞蹈的时候,老师说我的动作有些硬,我还特不服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