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如烟雾般升起袅袅,又像窗外飞驰的树般离我远去。
我很喜欢从公交站的起点投两元硬币,然后跟着这辆车去流浪,直到这辆车流浪到终点。再从终点流浪到起点。
年少的我幼稚地想,坐在靠窗的位置,让光映上我半边脸庞,戴着耳机听煽情的情歌,然后像一个忧郁的贵公子般流泪被人议论有过多么令人感动的故事。这样想,真酷。颇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
可现在的我并不想要那般情绪。于是我又坐上公交车侧着脸看窗外,这位满脸愁容的大伯在担忧什么,这位中年妇女拉着小孩的手在絮叨什么,我听不到,也不想听。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我讲了六年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原来悄悄流泪的时候并不希望被人看到,原来这样并不酷,原来是想让车再快一点,让路边的树与人海再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