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中的操场上,有着两棵老梧桐,不知道年纪,至少从我记事儿那天起就矗在操场的沙地上,后来了解这是青岛特有的树种,法国梧桐。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孩子们奔跑成为了最简单的玩耍,而更高级一点的可能就是踢球了,随便有个皮球摆上几块砖头就是一个下午,而操场上两棵挺拔的梧桐则成为了最好的门柱,不知道当年是刻意为之还是大自然闪念的灵感,他成为了最好的球门,从学龄前到初中结束,我们不停地驰骋在他的面前,而她只是静谧的忍耐着我们的冲击,以德报怨,周而复始。
应该在小学两三年级,家里买了个新足球,记得很清楚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火车头牌,迫不及待的晚上和哥哥还有哥哥的同学王晓伟一起踢球,当天晚上就踢爆了,第二天又带着小舅给的一个足球去踢,一个大脚穿过了梧桐的间隙也越过了栏杆,翻过去球就这么不见,只留下三个落寞的身影和充满汗水的夏天。
后来搬家了,去更远的地方读书,操场也变了许多次,从最初的沙地足球场变成了水泥地篮球场,再后来变成了停车场,然而每当回去,我都会在树旁伫立很久,回想儿时的欢乐,回味那无忧无虑的时光。
当时光不可追溯,往日的一切便成了心底最美的回忆。 09年的时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两棵树,在冬天拍了这么一张照片,这些年再回去已经找不到树的痕迹,为了修地铁操场被围了起来,不知道因为碍事的他俩是被杀了还是离开了,只是路过还是想去伸头看看里面,树下是不是还有个孩子,默默地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