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朝鲜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我们的近邻，一个神秘的国度。

今年（2011年）暑期，有幸应朋友之邀出游朝鲜（平壤）。游前听闻，朝鲜是当今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开放程度之低、闭塞程度之高可列当今世界之最。在丹东离境前，导游要求游客将手机和高档相机留存国内，在朝鲜不能与当地居民交谈、不得在当地非指定商店购物等等。

短暂的五天游，亲眼目睹了朝鲜的现貌，充分感受到朝鲜与中国的巨大差距，感受到改革开放之必须。但朝鲜之行，也使人有一种不尽相闻的感觉。现撷取部分印象深刻之片段，与君分享。

一、    令人难以想象的朝鲜出入境

与中国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豪情相比，我们是怀着兴奋、忐忑的心情跨上了从中国丹东至朝鲜新义州的国际列车，走向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国度。仅仅十来分钟，火车便驶过了美丽的鸭绿江大桥到达了朝鲜最大边境城市新义州，或许这是最短的国际列车了吧。

随着一声清脆哨声，列车缓缓停下，所有游客被要求提上行李下车在站台列队等候换乘朝方旅游专列。一下车，迎接我们的是列队等候着的朝鲜边防军人，一脸严肃。一个官员样子的朝鲜军人严厉地说了一串朝鲜语，据朝方导游翻译，意思是要求游客手持护照列队，等候领取朝鲜政府为外国人特意准备的快餐盒饭，然后上车等候入境检查（无论入关还是出关，都是在火车上接受检查，护照上也不显示任何出入境纪录，没有看见过所谓的海关大厅）。等所有人领好快餐盒饭（配有二片鱼、三片牛肉、半个鸡蛋、些许泡菜和大米饭，这已经是朝鲜政府给外国游客最好的火车配餐了）上了朝方火车（类似于中国几十年前的绿皮火车，车厢内没有空调，只有车顶电扇，还不许开窗！）后，朝鲜海关官员便上车开始检查，仔细翻箱检查每人的行李、查阅每人的相机，凡是涉及反映落后一面的照片一律被删除（回国时查的更严，好在我的照片U盘夹在金日成主席著作中才免遭劫难），几乎所有人照相机内的照片都被删掉过。手机、100毫米以上镜头的相机、GPS、电脑等一律放海关寄存，不准带入。本人的照相机就由于有GPS功能也被暂扣在海关（所有照片用的是另一个简单卡片机拍摄）。

入关检查整整持续了二个多小时，车厢没空调，虽是北方的夏天，但气温也要近三十度上下，车厢里充满了一股汗味，真是上演了一场真实的难民逃荒剧。

在朝鲜导游的“检查结束，你们的护照由我们导游保管，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安全由朝鲜政府负责”的宏亮声音中，火车缓缓启动，开始向朝鲜的首都平壤进发。从新义州到平壤，大概230公里路程，火车却开了整整5个小时（期间屡因停电、让车等停车等候）。这在现在的中国动车、高铁相比，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二、列入吉尼斯纪录的“阿里朗”表演

“阿里朗”表演，是朝鲜人民为歌颂朝鲜永远的国家主席金日成和21世纪最伟大将军金正日而举办的10万名参演人员表演的大型团体操，据说只在每年7-9三个月举行，能现场观看表演的都是朝鲜领导人、朝鲜先进工作者等优秀人士，以及经审查同意的国际游客。“阿里朗表演”因其规模宏大、表演精彩而列入了世界吉尼斯纪录。这次我们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冲观看表演而去（门票价格也是昂贵的，相当于400元人民币，对朝鲜民众而言，无疑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每天晚上8点30分，表演在全亚洲最大的体育场（可容纳15万人的朝鲜平壤五一体育场）准时开始。四千人组成的背景方阵，整齐划一的翻牌，不断呈现在观众眼前的是一幅幅宏美的背景画。整场表演通过多幕美轮美奂的场面勾勒出金日成主席诞生、抗日烽火、建党建国、金正日将军领导朝鲜进入21世纪大发展、幸福的朝鲜儿童等朝鲜人民民主共和国的历史和取得的巨大成就。

（注意背景朝鲜国旗等都是由4千名学生瞬间统一变换出来）

为了体现朝中友好，“阿里郎”表演又特地增加了“中朝友谊篇”一章，展示了中朝两国人民在抗击日本侵略者和美帝国主义战争中用鲜血凝成的永久友谊。当表演进行到歌颂中国改革开放一幕时，场内响起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社会主义好”等熟悉旋律，全场的中国游客不约而同起立与场内演员一起放声高歌，场面十分动人。而在场的外国游客则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们中国游客，他们一定在想为啥中国人也会唱朝鲜歌曲，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本来就是中国的名歌。

令人感动的是，据朝鲜导游介绍，基本上所有的平壤中学生都参加过表演。而组织表演方连盒饭都不供应给表演者，更不用说有训练补贴，但只要参加过阿里郎表演的学生，表演者就可获得在其档案里进行荣誉记载的奖励，对其今后的发展会带来帮助，所以学生们都乐意参加“阿里郎”表演，也普遍能得到家人的支持。我们在想，同样的事情在上海是不是能行，答案是否定的。如在上海举办如此大型的团体操表演，几万学生，由于都是独生子女，估计送行的家长十几万，车辆无数，体育场附近乃至整个城市的交通肯定瘫痪。

三、    宾馆内外两重天

机缘巧合，我们此行入住的是朝鲜特级宾馆高丽饭店。听说过朝鲜旅游的人都知道，一般外国游客在平壤入住的基本上是羊角岛酒店（著名作家叶永烈先生的朝鲜之行一书所写的就是羊角岛酒店风情），这是因为羊角岛酒店坐落在大同江上的一座中心岛上，入住酒店后就不可能出岛，也就不可能遇见当地百姓。但我们此行，由于当时平壤游客众多的原因，原定入住的羊角岛酒店爆满，只能被临时改为入住高丽饭店。高丽饭店和羊角岛酒店、妙香山酒店一起被列为朝鲜特级饭店（最高等级），不同的是高丽饭店就在街边，住客可随时到街上走动，但这种走动也是很有限的，如果超过酒店范围1百米，就会马上有安全人员“客气”地请你回去，但总算是比住羊角岛感到自由，能近距离看到点街景。

正是由于住在朝鲜最好的酒店，才更有一种宾馆内外两重天的感觉。高丽饭店相当于中国的四星级酒店，有宽阔、富丽的大堂，有很大的购物店和酒吧，地下一层有独立的游泳池和按摩室。客房内有独立的会客小厅，电视也能收看到CNN、NHK、香港凤凰卫视和中国中央电视台等卫星节目。更令人惊讶的是，酒店地下二层还有个小型CASINO（赌场）！住在酒店中，你根本不觉得这是在朝鲜，而完全是一个自由、开放、富裕的资本主义国家。

但一乘上旅游车开出酒店区域，就可以发现宾馆内外是完全的两个世界，恍惚间穿越回了我记忆中小时候的徐家汇，一派印象中70年代末80年代初上海的景象：干净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偶尔驶过的是陈旧的两节车厢的有轨电车（车身没有商业广告，只有政治性标语），行人和骑自行车的人也不多（特别奇怪的是，没有看见过骑自行车的女人。据说因为有骑车的女人因车祸而死，所以朝鲜法律就禁止女人骑车），没有鲜艳的行人服装和亮丽的商店橱窗。

平壤的街道宽敞干净，在较大的街口都有年轻漂亮的女交警（据导游说女交警容易说服男驾驶员不违章和接受处罚）执勤，平壤的女交警身着白上衣、蓝短裙的警服，手挥红色荧光指挥棒，优美的梳理着交通（女交警的警服和“马天民”的一模一样，完全是我记忆中警察的形象，哈哈），正如我国大连的女骑警一样，平壤的女交警已经成为这座城市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

下图的天桥有没有一点象当年的徐家汇天桥呀，呵呵。

（由于朝鲜规定不许对公职人员拍照，所以只能远远偷拍）

在较大的街口，随处可看见有大幅宣传金日成主席和金正日将军与朝鲜人民共欢乐的宣传画，也随处可看见房屋墙面上涂有的歌颂21世纪的太阳金正日将军和打倒美帝国主义的标语（都是朝文，但一看就知道含义）。平壤的建筑大多样式统一、色彩灰暗、没有空调，缺乏美感和现代感（我们目所能及的房屋还算可以，不知道目难所及之处的样子了）。建筑屋顶也从来见不到商业广告，只有歌颂领袖的政治标语。

离开酒店，平壤就完全是一派个人崇拜的具有朝鲜特色的社会主义景象。

四、“幸福”的平壤人民

出境前，中方导游再三强调不要与一般朝鲜百姓交谈，也不要去问他们的生活和收入，更不能谈及对国家和领袖的问题，否则会对他们造成重大的损害。

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网络技术的日益发展，朝鲜也迫不得已一点点开放，朝鲜人民也逐步接触到了朝鲜以外的人和事，特别是从事涉外服务的朝鲜百姓也越来越多（虽然这些涉外服务人员都经过千挑万选，要么是出身优秀（如我们的导游其妈妈是外交部退休高官），要么是长相漂亮、成绩优秀），因此与中国游客的私下交流也越来越频繁。在朝鲜旅游，一般都配有两个导游，一个是纯业务导游，会与游客交流；另一个则是政治安全导游，基本上很少与游客交流，负责所到之处的工作联络）。

我们的业务导游是一个年轻的朝鲜男孩，开朗幽默，在陪同我们参观的路上不停地给我们唱中国的红歌，与我们交流“卖花女“等朝鲜革命电影，还特别与我们谈起了“余则成”和翠花的爱情故事（朝鲜也播放了“潜伏”），哈哈哈。一路上，他不停地介绍在金日成主席和金正日将军关怀下朝鲜人民的幸福生活：在平壤上学（大、中、小）都不需要付一分钱，看病也不需要花费。如果年轻人结婚，可以向男方单位申请二居室住房一套（基本面积60-80平方米以上），夫妻每育有一个孩子就可以申请增加住房20平方米。朝鲜的年轻人高中毕业如果没有考取大学，国家负责按个人特长分配工作。除此之外，朝鲜人民（劳动者）还每月可获得3000-5000朝元收入（以1：14官方价格计算，折人民币300元左右，据说黑市已到1：50）。此外，朝鲜孩子没有读书压力，每天上午上课，下午参加各种文艺培训和体育锻炼（如阿里郎表演）。我们的政治安全导游，是一个美丽的朝鲜小姑娘，一眼看去，你根本不会相信她是国家安全人员。由于我们的友好，她也会偶然与我们交谈，也会用甜美的嗓音给我们唱唱朝鲜民歌。

我们乘坐的从新义州去平壤的火车上有一车厢的朝鲜人（我们与他们之间的车厢门是关闭的，有两个朝鲜安全人员把守，可见但不可相互往来），他们都身着干净、漂亮的(民族）服装，一路唱着歌，精神抖擞，时而拍手时而欢声笑语，一片兴高采烈的气氛，经了解这些是朝鲜新义州的各界先进代表，被特许组织去平壤集体观看“阿里郎”的，所以一种荣誉感和幸福感明显呈现在脸上。

五、无处不在的朝鲜“太阳”--金日成主席

太阳给人类带来的是温暖和幸福，因此朝鲜人民都将金日成主席称作“太阳”，类似的有“人类的太阳”、“永远的太阳”、”“革命的太阳”等等。现在朝鲜的国家领导人金正日委员长也被称作为“21世纪的太阳”。据说在中国文革时代，由于中国人民将毛泽东主席称为“红太阳”而遭到朝鲜人民向中国政府提出强烈抗议，因为朝鲜人民相信世界上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他们永远的主席--金日成主席。

“太阳”无处不在。朝鲜随处可见宣传金日成主席的宣传图画。朝鲜人民成年（16岁）后每人发一枚金日成主席像章（像章根据生产年代有不同款式，但永远是金日成主席像）。导游告诉我们，朝鲜劳动党政治局曾提议要增加金正日像章，但金正日将军以让人民永远只记住金日成主席为由谦逊地拒绝了。每枚像章背后都有特殊的编号，类似于公民的身份证号。像章不出售，只有朝鲜公民才有，因此在平壤非常容易地分辨朝鲜人与外国人。外国人只有对朝鲜做出特殊贡献并经过诚恳申请和政府层层审批后，才可能获得一枚！！因此所谓的从朝鲜带回来的像章基本上都是在中国丹东买的假货（在朝鲜也没有人敢造金日成主席像假）。我们曾好奇地问，如果遗失了像章咋办？导游一脸迷茫。导游告诉我们，他们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将像章从衣服上小心取下、放在家里最重要醒目位置，每天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将像章整齐地别在心口位置，因此遗失像章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真正可谓“失身事小失节事大”呀。但万一万一真的遗失了，那就必须立即向有关组织部门进行深刻检讨，经过严格调查后可予以补发，但遗失检讨将列入个人档案，影响一生的前途！

平壤最主要建筑上都挂有金日成主席像，如平壤金日成广场（平壤的最重要集会场所和阅兵式举行地，一如北京天安门广场）的主建筑和平壤火车站（一如天安门城楼）。朝币上也印有金日成像。朝鲜的邮票也大多印有金日成主席形象。

                                  （平壤金日成广场）

平壤的主要建筑也都与金日成主席有关。如反映金日成主席思想的“主体思想”塔（高达170米，在电力不足的朝鲜，主体思想塔永远是红色灯光笼罩，象征主体思想永照光芒，绝对不会停电）；反映金日成主席建党的建党纪念雕塑（朝鲜的党徽除了镰刀斧头外，还在中间特别加了毛笔，象征知识分子的力量）；1997年为纪念金日成主席逝世三周年而建立的“永生塔”（平壤多处可见，塔身以朝文书“伟大领袖金日成主席永远与我们在一起”），象征着金日成主席永垂不朽。

最令人惊讶的是，平壤也有一座凯旋门，而这座凯旋门竟然比巴黎的凯旋门还要宏伟和高大！这座凯旋门是在1982年为庆祝金日成主席70寿辰而建，高60米，门柱花纹中刻有“金日成将军之歌”。门楣刻有1925-1945，象征金日成主席从1925年离开平壤，20年后抗日胜利、光复国家的凯旋。

六、令旅游者颇有感觉的“外宾待遇”

我们在朝鲜旅游期间，参观景点走的是专属外宾通道的正门，不与朝鲜国人同门进出，不需排队等候；吃在涉外饭店，团队餐质量在朝鲜国内应列上乘，荤素具备。值得一提的是朝鲜的啤酒，五元人民币一瓶，水质上乘，口感爽喉、实属上佳之品。购物或在景点的外宾购物商店，或在朝鲜友谊商场(类似于原来上海北京东路的友谊商店），或是住宿的宾馆商场；住的是最高等级的“高丽宾馆”，宾馆设有综合商场、游泳池、咖啡吧、酒吧、21点、老虎机，朝式massage等场所，供外宾休闲娱乐，我们几个旅友晚上都喜欢去酒吧喝上几口美味的黑啤，十五元人民币可喝上一大杯，喝完啤酒还可去享受一小时朝式massage，彻底放松一天旅游带来的疲惫；涉外接待全是笑容可掬的朝鲜美女（全是未经整容的实在品，啧啧），整个朝鲜半岛素有“南男北女”历史，即南朝鲜（韩国）出俊男，北朝鲜出美女，韩国的俊男都已被中国的少女们尖叫过，北朝鲜的美女鲜有出镜，极度神秘。此次有幸一睹，果然养眼。朝鲜没有私营企业全是国营，价格划一，没有假货，外宾不能使用朝币，所有商店也不接受外国人使用朝币，只接受朝鲜人使用朝币，外国人只能使用人民币、美元、欧元。所有的一切，和中国改革开放前几乎完全一样。

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在最后一晚酒店书店购书由于时间已超过营业时间，而经交涉后酒店经理竟电话让服务员从家中赶来为我一个人服务，真的非常感动和不安，真正让人体会到了社会主义国家劳动人民的善良和可爱。虽然我国也是社会主义国家，但相信在中国的任何一个酒店已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待遇了。

七、令人震惊的朝鲜地铁

朝鲜也有地铁！使人惊叹的是平壤有二条地铁线，所谓一号线和二号线。但朝鲜的地铁与我们所看到的所有的国家的地铁都不同，令人震惊。每个地铁车站的深度要达到100-150米左右，乘自动电梯下行需要好几分钟，显属世界最深。朝鲜地铁深，是出于对核战争的考虑，一旦发生核战争，即可转移大批军队和居民。据说当时朝鲜修建地下战道计划修到“三八线”，但因一个偶然机会被韩国方面发现，所以只能将军用战道变为民用地铁，也算是化废为宝了。

不知道是否是所有的地铁站台都和我们看到的一样，我们所参观乘坐的二个站点，看上去非常漂亮和富丽堂皇。站台全部铺大理石，装饰着马赛克画、石雕和铜雕，据说是参照莫斯科地铁所建。不过相比之下，地铁的车厢就显得非常陈旧简陋，类似于我国早年的北京地铁，而且地铁开动时噪声很大，每个车厢内均挂有金日成主席和金正日将军的画像。

八、肃穆的板门店和军事分界线

  1950年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鸭绿江，开始了保家卫国的抗美援朝战争，历经中朝军民浴血奋战、联合抗击，终使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在著名的开城板门店签下了停战协定（据目前中国革命史所述）。因此，参观这一历史之地，也就成了朝鲜之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从平壤出发，经过2个半小时的高速车程，便来到了位于朝鲜开城的板门店。一进入板门店地区，紧张、肃穆的气氛扑面而来。除了板门店旅游品纪念商品让大家还有点放松的气氛，其余种种都提醒着人们，这里依然是硝烟未散的前线状态。到处是荷枪实弹的朝鲜士兵，游客必须在指定位置排队，稍有偏离或靠近士兵或停坐路边，便有引来尖锐的警哨声和严厉的士兵眼神。

在进入当初中、朝、美商谈停战协定的地方前，先经过一道很特别的纪念雕塑，上面雕刻着一串朝文，经介绍，这是金日成主席1994年7月8日凌晨突然逝世前最后一个文件（朝鲜统一相关文件）签字的样体。因此在板门店这一割裂朝鲜统一的地方建造这一纪念雕塑，对朝鲜人民具有特殊的意义。

正式进入分界线地区后即由一朝鲜人民军中校带着我们一行参观、介绍。停战协定原址还保留着谈判时的原貌，供谈判之用的七间简易房，三间蓝色居中，两旁各二间白色的，四间白色的是朝鲜建造的，三间蓝色的是美国建造的，所以目前白色的由朝鲜人民军看管，蓝色的由美军看管。我们进入了最中间的一间蓝色的简易房参观，这就是当时谈判的现场，房间中间摆放的一张大谈判桌，谈判桌中间的麦克风的电源线，便是当时的中间线，大家都互不能相越。当时中、朝、美三方代表签字的桌子，现在还摆放着中国、朝鲜、联合国的国旗，房间里展示了许多呈现原貌的历史照片，似乎又见战火纷飞的年代，坦克隆隆、枪炮声声、炸弹四溅、火光处处、残垣断壁随见、百姓生灵涂炭的悲惨景象。特别有意思的是，该房屋南北有两道门，当朝鲜一方游客进入房间时，通向韩国一方的房门紧紧关闭并有士兵把守，不可靠近。但游客在房内则可随意跨越分界线参观。反之亦然。

（桌上两话筒之间的直线即构成两边象征意义上的分界线）

板门店的现状和中、朝联合抗美援朝的历史严肃地告诫了我们，和平是当今世界的第一主题，也是世界人民的第一向往。

（中间两个士兵脚边凸起的水泥横线就是军事分界线，一条线分割了一个民族）

九、风景如画和意义深刻的妙香山

距平壤200多公里处，是朝鲜五大名山之一的“妙香山”，其出名之处不仅是风景如画，而在于漫山遍野的松树所散发的淡淡的特殊清香。现在妙香山为朝鲜旅游必经之处，在于这里建有朝鲜人民纪念领袖金日成主席和金正日将军的国际友谊馆。

妙香山郁郁葱葱，给人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原始、自然、空气清新。深山中二座相距不远的国际友谊馆分为主馆（金日成主席馆）和别馆（金正日将军馆），煞是雄伟，全铜的大门需电动才能启开，门口分别由礼兵把守。国际友谊馆为体现领袖的丰功伟绩，已经成为了朝鲜人民必须前往的爱国主义教育场所。

（金正日将军礼品馆）

为展现领袖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和世界各国人民对领袖的爱戴，馆内收集了世界各国政要、商业巨头及名人赠送给金日成主席和金正日将军的礼品，礼品涉及各个领域，有长短武器、高级桥车、家具、具有各国特色的雕刻、瓷器、先进的电子产品、更有些价值连城的金、钻、宝石、玉、象牙等工艺品。馆内也不乏世界普通人民赠送给领袖的纪念品。

由于中国与朝鲜的特殊友谊和赠送礼品的众多，朝鲜政府特地在友谊馆中单列一块区域把中国历届政府中央和地方所送礼品汇集展出，称之为“中国展馆”。其中中国国家领导人送的礼品有大型象牙雕、红木雕屏和名家书画（如徐悲鸿等）等珍贵器物。

在主馆中有一大厅专门放置了一尊金日成主席蜡像。蜡像栩栩如生，脚下是一片嫩绿草地，背景是蓝天白云。所有到馆参观人员都必须瞻仰并鞠躬致礼，解说小姐说，每次带领大家瞻仰都仿佛受到金日成主席的亲切接见，我们在她眼眶中依稀看到了幸福的泪光。

为体现朝鲜政府对宗教文化的关怀，妙香山还重建了朝鲜历史名刹—普贤寺。普贤寺具有浓重的中国特色，红柱、飞檐，殿阁门上横匾均以中文书写，如“天王门”、“解脱门”、“大雄殿”等，体现了中国古代文化的影响力。大殿也有四大金刚，只是造型奇特，带有朝鲜风格。奇怪的是这里只有16罗汉，据说是18罗汉去朝鲜时2个罗汉由于不善游泳而溺亡所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十、难忘的平壤

在每天早出晚归之中，五日朝鲜（平壤）之游就这样结束了。每日的行程都是满满的（大概是朝鲜政府不愿游客看到平日的平壤真相，每天都让旅客早出晚归，回到宾馆都已是深夜，且每日以不同路径回酒店，生怕你记熟路径！）除以上外，我们还参观了朝鲜革命历史博物馆、祭拜了中国志愿军纪念塔（在厚厚的烈士名单中看到了耳熟能详的毛岸英、黄继光、杨根思、罗圣教、邱少云等名字）、平壤著名中学六九中学、金日成主席故居（万景台）等著名朝鲜旅游景点，每个地方都给我们深深的震撼。

（朝鲜革命历史博物馆，充满了对美帝的胜利自豪，哈哈哈）

（祭拜中国志愿军纪念碑）

（遇难烈士名单）

（在金日成主席亲自选址并关心下建造的平壤六九中学幸福的学生，学校操场让我无限怀念那个被老师赶出教室去罚跑的上海市第四中学的早年操场，哈哈哈哈）

回想在朝鲜的日子，别有一番滋味。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汽车，在朝鲜的五天真正体现了回归质朴，远离现代化科技的生活，这是每个生活在上海快节奏中的人所无法奢望和想象的，某种意义上讲，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朝鲜虽然贫穷、专制和对外好面子（如世界最大的烂尾楼—柳金大厦，至今仍高高耸立），

但依然有其美丽和可贵之处，平壤是世界上绿化比例最高的城市，平壤也可能是世界上犯罪率最低的城市，平壤可能是世界上工业化污染最小的首都了。正如朝鲜导游所说的，中国是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朝鲜第二。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呵呵。

朝鲜之行，让我们深深怀念小平同志。没有小平同志的高瞻远瞩，打开国门、改革开放、让老百姓富裕起来，就没有我们今天的朝鲜之游，也没有这篇美文了。

难忘的朝鲜之旅！或许再也不会去第二次了。但唯一的一次就会更加珍惜和回忆吧。

                                                                                                                        冬冬菇

                                                                                                            2011年9月21日初作于上海

                                                                                                              （2019年元月8日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