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最好的告别》的作者阿图葛文德的另外一部作品《医生的修炼》。这本书给我们介绍了医生和医学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让我们对医生这个行业有着不一样的认识。作为医生,靠的就是一双手的技艺。但是医生的技艺却是从人体的练习而来。因为练习的对象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想拥有超凡的医技,就必须要面对一个不能回避的矛盾,即想病人得到最好的照顾,也想自己可以有更加多的练习机会。
总说医患关系好紧张,除了医患比不平衡之外,有坏医生的存在也是不能忽视的现实。但是坏医生存在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总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演变而来。就是因为在整个演变的过程中,坏医生的同事没有办法,也做不到指证自己的同袍,往往等到问题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才被揭露。从而把医患关系更加推向悬崖峭壁之上。
医学科技真的是日新月异,但是人类的身体却是像宇宙一样蕴含着无穷尽的奥秘。有些目前医学科技都好难解释诸如妊娠呕吐,无症状剧烈疼痛等的现象,也有我们想象不到例如脸红,手抖也可以用医学外科手术的手段解决。
我们人类从生到死都离不开医学,离不开医生这个群体。尤其像现在正在全球肆虐的新冠肺炎这样的传染病大规模爆发的时候,医生的作用尤其突出。然而这个群体的孤独感是非常强烈的,因为他们面对的最终结果必然是“死亡”。再有多少丰富的情感也会被一天天的生老病死磨得麻木不仁。
即使是已经习惯了“麻木不仁”的医生,对于尸体解剖这样的最后一道确认死因的工序,也在病患家属的激烈情绪之中消磨开口的意志。我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认识与理解,尸体解剖确认死因,研究病毒的成因、发展,是普遍人的认识,也是共识。毕竟,尸解的科学,是对未来负责的科学,只有了解真正的死因,才能为生着的人做更加大的贡献。然而,不只是国内这样注重死要全尸的道德观念,就连国外我以为医疗很发达的国度也是拒绝尸解的,理由同样是不让逝世的人再受到折磨。
医学的世界让我着迷,医生的成长过程让我迷惑。医生总是在一次一次的自我怀疑中成长,每次的诊断总会有一种声音质疑“我这样的诊断到底是对还是错”,每一次在活生生的人体上划刀子的时候那种不确定是否就是这个位置的感觉。都是一个医生的进阶过程。我不是医生,也不懂得在做住院医生时候所要面对的境况到底是有多复杂。我只是觉得,在医生的这个群体里面,想要获得更加多的学习机会,更多的时候就要不停在理性与感性之中徘徊。而我们一般人,出于对医生专业知识的信任,生命中的关键决策权总会转让给医生,以让自己免除更加多的心理负担。然而有时候,医生自己本人都不能确认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在这个与生死相关的行业里,医生的成长总是在惴惴不安之中前进,默默地修炼并自我提升技术水平,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