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不同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会问自己一个问题,那就是,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从小可能都听过「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有些人活着,可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可他还说着」,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怎么样才能算活着,怎么已经算死了,我的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对于生命意义的寻找可能会贯穿我们的一生,在人生的不同的阶段,可能都会有不同的解答,每个人答案也可能南辕北撤,但是只要活着一天,这个问题总会困扰着我们,而你的解答不过是寻求自己内心的平静。
在寻找生命的意义的时候,无可避免的一个问题就是,生命是才哪里来的?是什么造就了我们这颗即独特又普通的星球上,有如此丰富的生命体,以及在某种程度上很独特的人类?在达尔文之前,我们一直是在黑暗中摸索,当石破天惊般的进化论出现时,我们在探索这些问题的道路上仿佛看到了天亮前的曙光。
生存是自然选择的结果,生物们为了生存,会进化出种种的适应行为,例如把鸟蛋生到别人巢里让别人养的布谷鸟,为了保护蜂巢袭击进攻者的工蜂,发现捕食者对于同伴进行预警的鸟类等等。单从这些行为上来说,基本可以归纳为两大类,自私行为和利他行为,这两类行为也促使了生物进化研究中「群体选择论」和「个体选择论」的出现。
1976年,理查德·道金斯发表了他的著作《自私的基因》,在这本书中,他带给了我们不一样的观点。
本文的作者跳出了群体和个体,着眼于进化中更小的单位「基因」,来阐述自然选择对于生物演化的影响。从生命的最初,也许我们都不能将之定义为生命,而仅仅是一些可以自我复制的物质。这些物质就是基因的原型,他们在原始的海洋中漂浮,在偶然的条件下复制自己,而这种复制功能的出现,导致了可复制物质迅速占领海洋。在复制过程中出现的任何微小的错误,都可能导致一次进化,从而适应新的环境。就这这样一代一代的复制和错误中,复制因子相互可能会进行联合,从何扩大自己的生存概率,两个人用力划船总是要比一个人快嘛。所以,我们每一个生物都可以看做是基因的复合体。根据自然选择,每个一基因都希望最大化的复制自己。基因是通过生物个体的生殖来达到复制自己的目的的。大部分的动物和植物都是采用的有性生殖,在有性生殖时,我们会接收两个亲代的基因,从而组成我们独一无二的个体(存在同卵多胞胎的情况)。虽然我们在个体层面上,大部分生物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我们体内的大部分基因,可能是在种群内部广泛存在且一致的。故当在基因影响下我们构建的决策系统-大脑会作出对于个体层面来说是「利他」和「自私」的行为时,其本质还是基因的「自私」行为。
除了论证自然选择的基本单位不是群体和个体,而是基因之外,作者的另外一个观点「稳定者生存」也阐述了,在同一物种的不同个体间发生的自私性行为和利他性行为同时存在的原因。
将个体每一次利他或自私性行为给定一个对于生存概率有影响的得分,会发现,在进化的过程中,种群内部侧重不同行为的个体比例是变化的,但如果种群最后能生存的话,那么其中各类个体的占比是趋于稳定的,或根据外接条件的不同,会在一个稳定的区间内上下波动。
例如,一个猴子的种群内,存在3类个体「自私者」「无私者」「斤斤计较者」。「自私者」不会为他人抓虱子;「无私者」会主动为他人抓虱子;「斤斤计较者」会主动为他人抓虱子,但是如果别人不回报,则下一次则不会为这个人抓虱子。先假设这三类个体在种群内的占比是一致的,随后经过若干论的选择后,「自私者」的占比会上升,而「无私者」和「斤斤计较者」的占比会下降,直到整个种群的个数全面减少,「斤斤计较者」的占比上升,从而产生一定的稳定。
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解释了,人类社会中「道德」产生的原因,即我们每个人都是「斤斤计较者」,我们都在努力的发现「自私者」从而避免整个种群的灭绝。
作者的第三个观点是,我们的文化传播在某种程度上符合进化的规律,即稳定-进化这一过程。如语言、宗教、歌谣或者其,他们利用了人类生理上的一些特殊的条件,例如恐惧、联想、同情等能力,被我们选择性的记忆、复述,和传播,从而实现了复制扩张的目的,在人类社会中一代一代的传递。
每个生物的信息(基因)是稳定存在于个体之内的,除了生殖之外是没有其它的信息(基因)的传播渠道,而文化则是使用语言和文字,实现了在个体之间的复制传播以及进化的。
那么可以说人类区别于其他生物而具有智慧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们摆脱了仅以基因来记录和产生信息的这一种方式。
如果我们联系在詹姆斯·格雷克的《信息简史》中他的观点,万物皆比特,即万物都是编码信息的表现形式,是信息的载体,唯有信息是不朽的。
从这里我们可以回到我最初思考的问题,生命的意义,我们可以视自己的生命为信息的载体,无论是基因层面还是人类特有的文化层面,也就是说,我们的生命的意义某种程度上就是产生更多的可以独特的信息,在自然选择中生存概率更大的信息。这一类信息可能不仅仅是基因层面的,而更包括文化层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