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千禧年后,有的地方松了口,母亲想给霜柔再生个伴,那时的霜柔虚四岁。
母亲开始套路霜柔,比如“有个小跟班了”“你给ta起名字啊”之类的话,母亲都说给霜柔听,而霜柔就像是金钟罩般,表示没听到。
母亲气得直跳脚,一旁的父亲看到,调侃道:“你除了动作,和初听见柔柔喊你‘妈妈’时一样,心态嘛,属于两个极端。”
“妈妈?孩他爹,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初听……’”父亲后面话还没说,母亲就做一个停止的手式,她想到了什么。
准备充分后,母亲再一次地和霜柔探讨起了生二胎的事,母亲说:“柔柔希不希望,小宝宝会说的第一个字是‘姐姐’啊?还是柔柔教会的。”
“那时妈妈天天在你面前喊‘妈妈’,次数多了柔柔就会喊了,你知道妈妈当时有多高兴多兴奋。”
霜柔看着妈妈的眼睛亮晶晶,她觉得好看,当妈妈说道“教宝宝喊‘姐姐’,会喊听到时的心情”,霜柔接了一句,“会亮晶晶。”
母亲之前说的话,没有让霜柔有实质感,但“亮晶晶”是她真切感受到的。
雨柔上了初中后,家中的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行进着,霜柔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后,一直联系不上的二姑抱个孩子回来了。
婆婆和父亲在数落,未婚的二姑“没良心”,母亲却在想这孩子的出路。
“这孩子我认了吧。”母亲看似轻如鸿毛的话,犹如一个将已驱于平缓的氛围,缴得惊涛骇浪的深水炸弹。
只听“扑通”一声,二姑跪在了母亲面前,边ke头边说,“嫂子,我替那孩子谢谢你啊。”
母亲坐到她身边,问丈夫“叫她什么?叫雪柔吗?”
“那就估且这么叫吧。”父亲说。
能坐住的她,用手摸着母亲的肚子,“咿咿呀呀”地说着,她朝母亲一笑,母亲被额外地治愈一次。
奶奶见她一直用手指,即使哄着也不放下,看着所指方向,奶奶想了想自己小时听长辈说过的话,让母亲明天去医院查查。
父亲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十月怀胎,交了罚款后两个孩子都上了户口,名字也不独占“柔”,发音不标准时“柔”和“肉”,“肉”和“又”不好分,最后他叫了宥泽,而“炽荷”含了二姑对那个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