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不照吾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出自唐代李白《梁父吟》。这句诗的意思是说:皇帝看不到我一片赤诚的心,不体察我对国家的至诚至忠,但我仍然像杞人忧天一样,关心着国家大事。
雨夜自少而长每每读明史,深感大明王朝276年的岁月中,将星璀璨,忠臣良将不可胜数,但能当得起”白日不照吾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这句诗描述的,却寥寥无几,于谦可算得其中一位。
有明一朝,太监时常在朝廷中作祟,把军国大事搅得一塌糊涂。明英宗朱祁镇时闹出“土木堡之变”。蒙古人兵犯大同,大太监王振为满足自己统领军马的私欲,鼓动英宗亲征。时任兵部侍郎于谦力谏无效。次日大军即出发,“事出仓卒,举朝震骇”。
结果土木堡一役,王师50万人马全军覆没,蒙古瓦剌部掳朱祁镇北去,京师震动。于谦“定策固守,以社稷安危为己任”,力主另立明宗弟朱祁钰为帝。后于谦组织兵力在“北京保卫战”中击退瓦剌,保卫了北京城,改写了中国的历史,挽救了大明帝国,并力劝景帝迎回了明英宗朱祁镇。
于谦忧国忘身,口不言功,平素俭约,居所仅能遮蔽风雨。因个性刚直,招致众人忌恨。天顺元年(1457年),明英宗朱祁镇复辟,以“谋为不轨,迎立外藩”的罪名处死于谦。
前往于谦府第抄家的官员惊奇的发现,堂堂兵部尚书家里除了书和日用生活器具以外,竟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唯有一座正屋被封闭甚固,启封视之,均是皇上所赐物件,封识记载分明,一丝未动,见者无不落泪。
当官多年,家中居然抄不出钱来,如此清官,实在罕见。于谦一死,蒙古军再来犯,无人可以领兵抵抗,皇帝就后悔了。旁侍的官说:“使于谦在,当不令寇至此。”帝为默然。
雨夜曰:于谦为什么被杀?最根本的原因无非是英宗朱祁镇被俘虏期间,于谦力主不受蒙古人胁迫,新立了朱祁镇的弟弟为新皇帝。等到朱祁镇复辟,重新当皇帝,于谦就成了朱祁镇的眼中钉。按现代人的话来说,只要你不是我的人,你忠心于大明帝国算什么、你保卫了大明疆土不受侵略算什么、你使得大明帝国成千上万老百姓免受外族凌辱又算什么。
于谦的诗品、人品,辉映千古,雨夜读于谦的诗,总会感觉一股浩然之气跃然纸上,令人激动不已。诗如其人,浩气凌云:
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只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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