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工作31年来,我只有一个称呼,老师;只有一个位置,讲台。
常有人问我:一个职业干30多年有没有厌烦过?我对他们说:首先是我需要,需要是生活,它不苟且;其次是我愿意,愿意是诗和远方,它不缥缈;第三是我应该,应该是责任,也是热爱,它不沉重,更不会厌烦。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小时候,我只知道一种职业,就是每家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们去生产队挣工分。后来我才知道还有一种神圣的职业:教学。八岁那年我第一次去邻村的小学上一年级,一个姓李的女老师高挑挑的个子,黑亮亮的长发,甜蜜蜜的声音,下课了我们都喜欢偎依在她身旁问东问西。有一次我看到老师的手指指甲缝里有没洗干净的面粉,就惊讶的问她怎么会有面粉,老师说因为做饭了啊,我又一次瞪圆了眼睛:老师也要吃饭吗?
老师温柔的笑着,把我搂在了怀里。我切实地感受着那种神性的幸福:神气、神秘、神话、神圣甚至是和神仙融为一体的温暖。后来,我也成为了那个守巢人,才知道那个讲台,举起的是别人,奉献的是自己;那块黑板,写下的是真理,擦去的是功利;那支粉笔,洒下的是泪滴,画出的是彩虹;那间教室,守护的是初心,放飞的是希望。
岁月不居,时光如流。从被我的老师呵护,到我呵护一群可爱的学生,从我走出自己的青春,到步入别人的青春,这些年的岁月不知不觉在滔滔不绝的讲课声中,在埋头批改作业的笔尖上,在上课铃与下课铃的交替声中,悄然划过。唯一不变的是,当我走在校园里时,依旧满怀热情,意气风发。
为有源头活水来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我自觉摒弃“一碗水”观念,打造“一泉水”思想,主动适应课程改革的要求,走下师坛,不断汲取知识,与学生共同进步,教学相长。
期间我有过五年小学任教的经历,和家长联系的非常频繁,就是那几年我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孩子的问题本质上是家长的问题。所以利用业余时间我修习了家庭教育的课程,并且顺利拿到了“高级家庭教育指导师”的证书。自从2021年成为“曹县孤困儿童关心帮扶公益项目”的一名志愿者以来,我就把除工作以外的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学习提升上,放在了公益上,放在了行动在公益的路上。
孩子问题有共性,家长问题也一定会有共性,我这个守巢人又把眼光从校内移到了校外,希望能通过我的绵薄之力让家庭更和谐、社会更安定,儿童更健康。于是,我在曹县传统文化促进会组织的“家庭教育大讲堂开课典礼”上做了分享,同时,我的身影也常常出现在“曹县妇联婚姻家庭辅导工作室”里,出现在“未来可期家庭教育”的空中课堂里,出现在“菏泽市教育局菏泽市广播电视台家庭教育FM875《老师来了》”的专栏里,出现在曹县家庭教育服务队里,出现在所有欠缺家庭教育的地方。
路漫漫其修远兮
教师的事业,是爱的事业,是奉献的事业,是有关良心的事业。做一名优秀的老师,不但需要知识和高于知识的智慧,需要方法和高于方法的能力,还需要修养和高于修养的人格力量。我有敬畏,也有些茫然,我知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但是不知道怎样来求索,于是,我特别关注优秀的教师楷模:我欣赏“前一秒,劈柴生火;下一秒,执鞭上课”的张玉滚;我敬佩“命运置你于危崖,你馈人间以芬芳”的张桂梅;我感动于为救学生而受重伤致使双腿截肢的张丽莉;我叹服于将自己的全部财产3500多万元捐赠给南开大学教育基金会的叶嘉莹……师德师风不是枯燥的理论和高举的旗帜,它在爱生如爱子的心田里,在身体力行的实践里,在哪里需要就去哪里扎根的行动里。
2006年,在交通和食宿都不成熟的杨集分校,我至今还能感受到晚间一个人在偌大的、偏僻的校园的恐惧,可第二天一早,看到失学的孩子们如鸟儿归巢般围绕在我身边那开心的笑脸,那种欣慰瞬间扫荡了所有的恐惧;2020年,我第一个响应教体局“城乡帮扶”的号召去了普连集中心小学支教传统文化课程,只要能给农村的孩子带去课改的新理念,能让优秀的传统文化种子撒播在每一个需要的角落,我起床早一点,上班远一点又有什么妨碍呢?2021年,听说五台山路小学脱管了一所濒临倒闭的农村小学——武平楼小学,我主动请求去那里教学,虽然那里连公交车也不通,并且每次上下班都要经过涵洞,一下雨涵洞下不知道淹灭了多少机动车;虽然,那所左有养猪厂,右是荒地,前有臭水沟,后有养牛厂,学校几乎一年四季受着蚊虫的叮咬,但只要能保住那所摇摇欲坠的小学校,能让更多的孩子上得起学,能让学校条件越来越好,我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呢?2022年,听说新建的庄寨实验学校缺少语文老师,百忙中的校长既要管理学校还要教课,我又主动向教育局提出申请,要调到离家遥远的庄寨实验学校,把自己的余热奉献给那里的人们!
习总书记说:做老师要执着于教书育人,有热爱教育的定力、淡泊名利的坚守。因为热爱,我坚定选择并从事教师这个行业,时光荏苒,人生漫漫,唯有热爱,可抵岁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