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飛
深夜,一辆出租车从市区的公路上行驶着,车里播放着那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十字路囗绿灯亮时,车子再次启动向前驶去。
前方路旁有人在挥手,出租车司机近前停车,见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帅气少年。少年:“去旎顾多少钱?”“起价七元,但你去的这地路不近呀,二十多公里,车上有按公里计算车费的自动装置,估计也得几十元吧!”司机说时,少年已上车将门关好。年轻的出租车司机见他已上车认可,心里便默许将这少年送到目的地。
在昏黄的路灯下,车子一留烟向前行驶。路边的树木电线杆不断向后移着。
车子转眼已到地方了,少年下车快速走去,出租车司机喊到:“嗨,你还没给钱呢!”这少年撒腿就跑,本身初中少年充满了活力,跑起来贼快,此时路上行人和车辆稀少,唯一的障碍物是路中的绿化植了。
身手像豹子一样极为敏捷。后面出租车司机也不示弱,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司机也正血气方刚,跑的的速度不亚于那少年。像极了比赛场上争夺冠军的运动员。
前面跑的是没钱不付车费。后面跑的要追回车费。“油不要钱吗!你小子坐霸王车不给钱就想逃之夭夭,跑的比免子还快。”司机边追嘴里边嘟囔。
少年三窜两跳几跨就拐进了一个院子,那年轻的出租司机也追到了这院子。周围寂静无声,院里并无明亮的路灯。
青年司机终是一把抓住了少年:“你小子还真能跑!”说话间因跑的太猛、运动量太大,俩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稍缓和了一下,他再次问少年:“你给还是不给?若是一两站也就算了,或者你说身上没装钱或是不够也理解。你认为这么半夜还未休息拉人容易吗?人要有诚信,谦逊。你二话不说还撒腿就跑!看你也不像混混,这一趟白跑吗?”
春天十分美好,然而牵扯到钱,就有些悲催倒霉了。钱,这东西能敲破世人的命运或生命。让人失去理智而疯狂。
一个要钱,一个没钱想赖账不给。俩人撕扯起来了。俗话说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也会跳墙。
此时已近凌晨一点了,人们早已酣然入睡进了梦乡。公路上偶尔仍有车辆驶过。
少年和青年出租司机在撕扯中,少年穷凶毕露掏出一把刀子朝司机腹部刺去。这青年司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厮身上竟然藏有刀子捅他。可怜司机一连被捅了数刀后,少年扬场而去逃之夭夭。
人活在这世上,无时无刻不想着钱的好处和生命的妙处。然而当金钱与生命混合在一起时,人们往往得到的不是双倍的好处,而是被它们“合力绞杀”的痛楚与无可奈何。
因是深夜,此时周围并无一人出现。人们正在睡梦中。也或许太避静,谁也不知道夜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早晨,当清洁工打扫院子时,才发现墙角处倒在血泪中人的惨状。她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失声惊叫,跌跌撞撞跑去喊人。
早起的人也都发现了这起杀人现场,周围围了不少人。七嘴八舌乱猜猜。也有人说,这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的个小伙子,怎么被人杀死在这里了,这么年轻的后生。人们窃窃私语议论各种可能性。居委会长赶紧打电话报了案。
人的生命是这般的真实,有时很脆弱,有时却十分的坚强。
警察展开调查取证,公路上也有摄像头。再说这少年也挂上号了。办案人员很快将目标锁在郎望身上。
这少年初中没毕业,人长的眉清目秀,却劣迹斑斑不学好。这跟他的家庭教育有极大的关系。
少年母亲找的是有妇之夫。她跟这位二婚人结婚后生了这个儿子。但这男的也就是少年的父亲又娶了别人。扔下其母子纯粹不管了。所以是其母亲一手带大的。这母亲是一位很普通的工人,没什么文化。
这郎望杀人后跑到那个不曾管过他的父亲那里原是想躲躲。但他不知道,躲得了初一能躲过十五吗!
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犯下不可弥补的过失。
原本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这样失落凋零了!青春便成含泪的微笑。
警察从其父那里把少年逮进了少年劳教所。因未成年,定罪是十年徒刑。并非是死罪尝命。花样青春就在一念之间在牢里度过了。试问人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可以挥霍呢!
那个青年的母亲悲痛欲绝的哀嚎:“后天就是她儿子二十四岁的生日。她就这一个独生子,可以理解失子之痛的撕心裂肺和天塌地陷的伤心悲催,要让杀人者尝命……”
再多再好的语言在失子母亲面前是苍白无助的。这样的伤痛任何一个亲人是都难承认的吧!
奈行凶杀人少年犯未成年够不上死罪。
只能给予赔偿。但其家里只有少年母亲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能有多少!怎么也凑不够赔偿的钱数字。就在其母亲每月的工资里扣。给其留一小部分生活费外、其余全部扣除。这也难抵人家失子之痛。
少年十年出狱后,若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那时也不过二十五六岁仍是好年华。只可惜那位年轻的出租司机一去便无归期。而少年的青春已失落在教管所牢狱里。
注: 文中人名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