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凌晨一点半。
重感冒还未痊愈,鼻子像上了一把厚实的锁,变换各种姿势而不得。无奈任由其发展,于是裹了一件超出季节范围的大衣。
桌子上与其正比。隐形眼镜护理液的痕迹,撕碎一半的纸张,喝掉便只剩下躯壳和残渣的矿泉水瓶,混乱不堪于是纠结在一起的各种充电线,然后一盏孤独而又倔强的灯。
室友微弱且安详的鼾声。我想他是在做某个关于理想的梦。
提醒自己不得已必须睡去了,可我犯了一贯的拖延病。帮弟弟的ppt做好了等时长的自动播放,又被他要求加上了背景音乐;整理Dd的公众号首篇推文,编辑时读她的文字觉得还好,起码有够真实。然后胡思乱想起来,今天线代上了半节课,刷了半节课的互粉微信,好不容易攒齐了一百的关注量。下午不知为什么就模模糊糊的漏掉了数电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的起来。哦对,今天是军运会的开幕式,在我兄弟的学校举行,可惜,他抱怨不能去看。
差五分钟,两点
在大概八个小时之前,小卖部的高峰阶段,大家排队结账,本身极窄的过道里有摩肩接踵的程度。有人把我挤到一边,说了声冷淡的抱歉。在那一处的特定瞬间,灯光颓废得刚好,喧哗声此起彼伏得刚好,场景似乎浓缩为质点,像高斯定理假想在无限长的交互平面。
这算是生活么。我问。
两点零六
在两天零四小时三十分钟之前,我接到了Dd的电话,她问我的公众号还在运营吗?我说有,只是长篇小说还在整理,比较长的时间不能更新。其实我撒了谎。不愿承认而又发生的事情是,我在逐渐失去感知与写作的能力,朝着更平庸化的生活走去。
在四十分钟之前,我编辑好了Dd写的第一篇推文。然后我犯了一贯的拖延病。
在二十分钟之前,我胡思乱想了一阵,然后又胡思乱想的记了下来。蒙太奇或者印象派?
我跟我兄弟说你写东西不能带有向读者展示的心态啊,这样始终是不纯粹的,因为你或多或少都有些虚荣的因素。
于是我记下了这些,至此,抒情。对于一篇散文来说,这里的逻辑有些牵强,但这是我的风格,Dd说我是用看不懂的句子营造高大上的意象。其实她也错了,我的东西,从始自终,都是生活。
两点十八
我从前不喜欢写题目,总是用年月时分秒替代。但我很久没这样子干了。
两点二十
那么晚安吧,边上的台灯灯光温柔下来。熄灭之后,应该是有好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