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福州路购书记:上海书城空手出,上海古籍书店得四书
@笑独行[述记]
7月18日上海天气晴朗,太阳看上去很晃眼,但气温却不算太高。下午大约两点半从长阳路眉州路出发,乘坐公交车到外滩,然后步行前往福州路上海书城和上海古籍书店,中间还去了上海书城旁、位于福建中路上的上海旧书店。
抱着至少补充一两种如今想读的国外经典名著的幻想,我先去了位于上海古籍书店西边不远处的上海书城,在那里足足消磨了一个半小时。我的目的地是文史哲类书籍所在的二楼和三楼,搜寻的目标和范围相当明确,但结果却是让我感到很茫然,因为书籍的分类陈列呈现出迎合碎片化阅读的支离破碎倾向,同时觉得上海书城的书比过去少了很多(至少不像过去那么系统全面了),甚至与去年同期相比也差了很多。我是那种一旦进了书店就不太可能也不好意思空着手出来的人,但这次却空着手出来了,因为我实在没办法找到和选定一本可以让我自欺“不虚此行”的书。
其间,唯一让我深度动念的是北京大学版的荷兰历史哲学家安克斯密特(F.R.Ankersmit)所著《历史表现》一书(历史的观念译丛,经查为2011年9月初版)。然而,当我在附近书架上发现译林版同著者的《历史表现中的意义、真理和指称》一书(经查为2015年10月初版)并断定是同一本书后,我就打消了购买的念头(由于书体外封包着的塑料薄膜没打开,而我又怯于我扯拆塑料薄膜,因而这两本书我都没能查看目录、前言后记和版权事项),因为“历史表现”四个字很吸引我,但“意义、真理和指称”就让我感到太虚、太累了,自认已不太可能再去读这么一本估计至少有25万字的历史哲学原著(且不说自己早就收藏的克罗齐的《历史学的理论与实际》、柯林武德的《历史的观念》二书中译本至今都还没翻检过呢)。
当我从上海书城出来,进入上海旧书店福建中路店时,距离旧书店打烊的17:00已差不多只剩下一刻钟了。由于时间太短,又受到中年女店员的打烊时间提醒(不仅是口头上的,还有行动上的——拉上双开玻璃门一扇门的窗帘,说是做好准备),于是就没法专心致志地搜寻查看了。问“怎么这么早关门”,答“我们回家了还得做饭”。“早上几点开门?”“九点。”不过,好在这家旧书店规模比较小,我也算大致掌握了前半间的陈列明细,同时向后半间望了望,好象主要是民国版旧书,我也不是很感兴趣,这就不那么遗憾了。
其间,我也见到了二三种早年曾经收藏、读过后即当作旧书处理掉、后来很是后悔、如今又想重新“占有”的西方文学名著,但却都是我在复旦旧书店已经见过的,而且售价还比复旦旧书店高不少。从总体上看,如果不考虑民国版旧书,与复旦旧书店相比,这家旧书店真是乏善可陈。不过,我还是在仓促之间“捡”了一本小书——特价处理的萌萌的随感录《升腾与坠落》(上海人民1995年12月增补再版),一块钱一本,几乎等于不要钱,虽然书脊有失平整,印刷和用纸也不是很好,但应该说还是物超所值的(其实这本书的初版和增补再版我都有,记得是分别买过两本,有两本应该是送人了)。
然后,我便再往回走,去到让我感到更为亲切的上海古籍书店。有点奇怪的是,每次逛上海古籍书店,我总是想不起三楼有一个特价书部,这一次也不例外。当然,当时时间也不够了(上海古籍书店是18:00打烊),当我在二楼“文史古籍”部才搜寻了大约三分之一的书架时,一位壮年男店员就说要关门了,不太客气地催我“马上”下楼。本来我还在想要不要买一本上海古籍版国学典藏书系的《战国策》(宋鲍彪注,元吴师道校注,2015年8月初版,横排精装本全一册),于是只得作罢。
此前在一楼“学术综合”部我倒是搜寻得比较从容,最终选了四本书:《焚书·续焚书校释》(陈仁仁校释,明清思想经典丛书,岳麓书社2011年10月初版)、《回忆苏格拉底》(吴永泉译,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商务1984年9月初版重印)、《菊与刀:日本文化的类型》(吕万和等译,日本丛书,商务1990年6月初版重印)、《蒙田随笔》(马振骋译,上海译文2013年6月初版)。
在上海古籍书店门口收银台结账时,有一位颇有文艺气质的年轻女顾客表示,“六点关门也太早了”,我深有同感,于是随声附和了一句“是”,而女收银员则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说起来还真是的,上海的书店好象普遍都很早打烊。
【上海书城空手出,上海古籍书店得四书(购书记)_原创:笑独行_体面杂志(笑独行的和讯博客)2016-8-19 22:1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