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向别人袒露自己的一切,就会受到尊敬、收到朋友,所以当这个年轻漂亮的少妇,伸出保养很好的手与我握手后,我就告诉她,她老公的外遇对象是我。天地良心,我是想和这个少妇做朋友的,可是刚刚还是端庄秀丽的她,只用了一丁点儿时间就变了态。她抽回了手,接着她肩膀上的包,就向我砸了过来。
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我有一万多个理由相信:她砸我的包是赝品。要知道,这个包如果是真的,它的价格可以在我居住的这个城市里,买一套小平米的房子了。如此昂贵的包,如果是真的,她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砸我呢?更何况,她一边砸我,还一边叫嚷着:贱货,贱货……
是啊,这样就很容易证明:这个包是赝品,是贱货。包虽然是假的,但是拿着假包砸我的这个少妇,她的老公是真的爱我,要不然,她老公怎么会给我买一个这样的真包呢?
这个少妇把假包从我面前抡过来,甩过去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个催眠师在我面前施展高超的手艺。我还能怎么办?只有眼睛跟着包一起运动,不一会儿,我就眼花缭乱了,再过一会儿我的脚下一滑,就摔在地上。我还没来得及感叹少妇的催眠技术高,就被她给骑上了。她这样的动作,让我想起来她的老公,那个男人也喜欢用这样的姿势骑我。
此时,骑在我身上的少妇开始疯狂了,她喘着气,用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贱货,你这个贱货,啊……”这样的话我很耳熟,因为她老公,也会骑上我,撕我的衣服,然后喊叫,果然夫妻之间是有默契的。只不过他们撕我衣服的地点不同,少妇是在大街上,而她老公经常会在离这条大街不远处的一栋房子里,撕我衣服的……
就在少妇聚精会神撕我衣服的时候,突然传过来一声的问话,“这个包多些钱一斤?”我把头转了过去,就看到一老太太,她猫着腰,干瘪的手像树皮一般。她的一只手指着地上的包,另外一只攥着一个脏兮兮的蛇皮袋子。显然,这个少妇的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包?”随着少妇的一声惊呼,我就快被撕碎的衣服就被她松开了,接着她从我身体离开,扑了过去,一把就抱住地上的包。她抬着头,看着要买她包的老太太,咔嚓就来了一句:“这包,你捡一辈子垃圾,也买不起,快走老东西!”
那沾着泥土的包,在少妇的胸口一起一伏着。而老太太的胸口也一起一伏着,接着她手里的蛇皮袋子就抡了起来,“贱货!”说着她抡了几下后,就骑上了少妇的身上,接着她开始去撕少妇的衣服了。哎哟,我拉了拉衣服就站了起来,看着正在地上挣扎的少妇心里一阵儿的爽快,该,真是活该,叫你撕我衣服,报应来了吧。
“嘻嘻……”我情不自禁地乐出声来,一边乐,一边看着。这个时候,少妇一边挣扎一边紧紧地抱着包,看样子,这个包是她的孩子啊!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保护这个包呢?突然,一种母性的欲望,让我再也乐不出来了,我几步就跑了过去,趴在这个少妇的身体上。老太太更癫狂了,她从自己的蛇皮袋拿出一个包,拼命地向我和这个少妇砸了过来……
我“老中青”三代的打斗终止于那个男人的出现,这个男人是我的恋人,是少妇的爱人,是老太太的前夫。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我们三个女人抱着一模一样的包,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抬着头看着这个男人。
“你们三个闹够了吗?”这男人瞪着眼睛吆喝着,仿佛想要把我们三个给吃了,“我说过多少遍了,你们三个我都爱,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说:“不,我年轻漂亮,你只能爱我!”
少妇说:“不,我和你结了婚,给你生了孩子,你只能爱我!”
老太太说:“不,我不但和你结婚生子,而且我还照顾你半辈子,你只能爱我!”
爱我,爱我,爱我……
我们三个女人,又喊了起来,乱做一团。我们分别拿着自己手里的包,向对方砸去。这个男人则站到我们中间拼命地劝解着……
“嘻嘻……”一阵诡异的笑声,让我们都停止住动作,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从天而降了,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也分辨不出她的身材。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是很高兴了,他几步过去,从空中把这个女人抱住,然后对我们说:“对不起你们了,最近我爱上她了,所以我要离开你们了,哈哈……”
天空打了一个亮闪电,接着又传来巨大的雷声,在雷声中,我们三个被抛弃的女人第一次达成共识,那是杀掉这个男人。于是,我们一起把手里的包向这个男人砸了过去……
这个男人很快就死了,我们含着眼泪把他烧成灰,然后分成三等分,装进自己的包里,我们三个人分手道别,我背着这个包走在路上,不一会儿,少妇追了过来,默不作声地把她的包给了我。又过了一会儿,老太太也过来,把她的包也给了我。就这样,我背着三个包,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一片幽静的山地,我才停了下来。
这里的环境不错,于是,我决定把这个男人的骨灰撒在这里。拿出我的包,迎风就攘,一对年轻人向我走了过来,他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一路欢声笑语。
近了,更近了,他们已经到了我的近前,从我肩膀上拿下少妇的包,然后把骨灰也撒向空中。这包骨灰在空中变成五彩的流星,然后簌簌落下,有一对新婚夫妇,他们就在这五彩的祝福中接吻,他们看着流星许下一个心愿,要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儿。
他们虔诚的愿望,在流星的见证下很快就实现了,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出现了。这女孩,踩着流星又向我走了过来,很快她就到了我的面前,她笑着拿起我肩上最后一个包,把里面的骨灰也撒了出去。就这骨灰的作用下,女孩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最后她长得比我都高了,就在我惊讶的时候,她抱住了我,“妈,走吧人死不能复生,我爸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我擦了擦眼泪,在女儿的搀扶下,向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一边想:这个男人到底爱谁呢?